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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堆积了一天又变多了,导师在那头问他什么时候能到学校,他说八点半前到,就挂了电话。

薛覃听到他在电话这头的回复,说:“还没吃早饭,我去给你做。”他边说边下床,熟门熟路的打开冰箱去看有什么食材。

有煎饺和面条,薛覃问他想吃什么,严玦在卫生间回了句随便,于是薛覃就把两种早餐都做了。面用昨天的杏鲍菇汤打底,加葱花和香油,两样早餐都是快食,等两样都好了严玦也收拾好了。

薛覃把煎饺和面都端出来,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都做了。”他以前和妈妈一起住的日子,妈妈总是想法设法准备丰富的一日三餐,小时候贪心,什么都想尝,妈妈总是满足他,早上能给他准备花卷,面条,面包好几种早餐。他是在妈妈的爱意里长大的孩子,他学到这点,便想让严玦也感受到。

严玦看着两份早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薛覃,”薛覃以为严玦要说他浪费食材,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严玦接着说,“周末去约会吧。”

八竿子打不着的联想,不知道严玦为什么会突然扯到这件事上,薛覃还没反应过来:“啊?啊,好…好啊。”

原来确定了恋爱关系后的约会才叫约会,薛覃的心情比之前快乐十万倍。

吃完早餐,出门前严玦去房间找了部旧手机出来,说:“这是我以前的手机,你先暂时用一下,周末我带你去买手机。”

薛覃接过手机,想严玦就是这样一个人,事事周到,面面贴心,这样的人被谁喜欢都不足为奇。他心里升起自私的念头,为了严玦爱他,他要更爱他才对。

于是他说:“严玦,以后我给你做饭吧。”他听到一个蚊子似的声音从喉咙出来,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声音原来是他自己。

薛覃在恋爱方面尤其没有天赋,过去的自己像上了发条的闹钟埋头苦爱,得到爱之后却不知该怎么消化。他只想把最好的奉献给严玦,他把爱提炼出来,得到一个泛滥又普世的结论,爱是双方在一起过日子。

严玦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没停,仿佛薛覃只是在给他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他听了便也只是很随意的说了句好,然后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了薛覃,进一步表达上一句话的意思。

恋爱仿佛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原来这就是严玦说的“满足。”

严玦走了之后,薛覃拿着钥匙还不知所措,钥匙攥在手心握得手心里都是印子。这么快,他就拥有这么多快乐。他把严玦给的那部手机开机,登上自己账号,不出意外没几个人找他。

手机上还留着那天在美术馆门口严玦发来的消息:薛覃,我可能会晚点到,你晚一点出门。一个小时之后严玦打了个语音通话给他,当然没有回复。晚上七点过的时候严玦还在给他发消息:小画家,我马上就到了,找个暖和的地方等我。

再之后就是一场乌龙了。

虽然严玦已经给他解释过一遍自己的迟到了,如今在微信上再看一遍,感觉却不一样,文字的记录更让人印象深刻。

手机上还有几条未读信息,是前辈发来的,薛覃点开来,完稿那天前辈对他说对方很满意,尾款当天就打过来了,前辈还顺便问了一下他最近状态怎么样,是否能恢复上班。

薛覃赶紧回复:不好意思燕哥,手机前几天坏了,没来得及修,才看到消息。谢谢关心,我想我可以复工了,还是在家办公可以吗。

前辈几乎秒回:小薛,太好了,这几天联系不上你都快急死我了。电话也打不通,你家也没人。

薛覃:燕哥,你去我家了吗?

前辈:交稿那天去的,我想着对方把钱打给我了,约你出去吃个饭。哈哈哈,结果你不在啊。[苦笑]

薛覃:[可怜]不好意思啊,我那天去看展览了,手机也是那天坏的。

薛覃三言两语解释,好在前辈也只是随口一提,他话锋一转,发了份新合同过来,意思薛覃可以续约了。

薛覃大致看了一眼,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从明天开始正式上班,便说没问题,等签好了寄给他。想了一会儿,他又说还是直接送到公司吧。

前辈很惊讶,薛覃这几年去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很少人知道公司还有这样一位同事,他深居简出,像幕后大老板似的。前辈接着回复说好的,说自己有事要忙就结束了对话。

薛覃在严玦家,不敢动他的东西,也不敢乱进他的房间,不知不觉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中途严玦打来电话,把他吵醒了,严玦在电话那头问:“在干什么?”仿佛他打过来就是简单的问问薛覃在做什么,没有重点。

薛覃揉了揉还有点迷糊的眼睛,说话也慢吞吞的:“我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严玦说:“怎么不进房间睡,我马上就回来了,下午导师不在,放我们半天假。”

薛覃从沙发上起来,说:“那你快到了告诉我一声,我做饭。”

严玦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愉快,说:“薛覃,怎么你在我家就变成厨师了。”

薛覃刚睡完觉起来,脑子转得慢,他想了一下便打直球:“我想给你做,不好吗...”

严玦笑声从电话这头传过来,被薛覃的直接逗笑:“好呀,你当画家还是厨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挂了电话,薛覃起身去厨房看有没有什么菜可以做,冰箱里食材很多,他准备做一个三杯鸡和白灼菜心,时间充足还做了一份罗宋汤和肉末蒸蛋。蛋在锅里蒸着,汤也慢慢煨着,等严玦回来就可以吃了。

二十分钟后严玦打电话说快到家了,他便赶紧把食材下锅,等严玦到家菜也刚好。

薛覃把菜端出来的时候,严玦刚把包放下,看到他在厨房里活跃的样子,便说:“薛覃,你好像小鸟,在厨房里跳来跳去。”

薛覃正在盛汤,心思没往他打趣的话那里去,嘴上敷衍:“嗯嗯,我是小鸟。”

严玦:….

菜端上来,薛覃还没坐稳又站起来,把那份三杯鸡端走,边走边说:“我重新去做一个菜,我忘了你不吃鸡肉。”

严玦坐在椅子上,笑还挂在嘴边,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鸡肉。”

薛覃吓得手里的盘子差点拿不稳,还是严玦眼疾手快扶稳。薛覃才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话了,严玦不喜欢吃鸡肉这件事是他一次偷去严玦大学的时候在饭馆知道的。当时替他点菜的同学说严玦不吃鸡肉,薛覃坐在离他们半米不到的位置上,便把这点悄悄记了下来。

他今天一定是疯了才会脱口而出,他端着那盘三杯鸡,进退两难,过了会儿他说:“以前高中的时候听说的。”

严玦把菜从他手里放回原位,说:“只是不喜欢吃,不是不吃。你记性怎么这么好,这点小事都记得。”

严玦不太在意这段小插曲,薛覃却后怕,他害怕严玦知道自己喜欢了他八年,害怕严玦知道自己像变态一样收藏他的东西,为了一份如履薄冰的爱,他只好在严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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