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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的车尾方向走出,踏上台阶,就听到身后传来开朗的声音。
“队长!”
保姆车朝向宿舍门的车门敞开,徐鹤然正对着车门坐着,托着下巴,巴巴看着宿舍门。她穿着白色的运动鞋,踩在车门凸出的地方,夏天到了,短裤的季节,徐鹤然一双大长腿在阳光中白的晃眼睛。
造型师从另一边冲过来,左右手一手一只防晒喷雾,“扑哧扑哧”往她腿上喷。
“队长!”徐鹤然在缭绕的喷雾中伸出一只手臂,艰难地喊道,“你见到诺诺让她快点下来!”
林然笑着比了个“ok”,“好的。”
等她上了楼,没走多久发现最后一个宿舍的门开着,她要转达话的主人跟江琼站在一起,江琼正将一个小小的东西递给辛诺。
林然没有多想,以为是糖果。
“哈喽?”她抬手,敲敲门。
门内两人同时转过头来,表情都不太热情。
“队长啊。”见是她,江琼笑起来,“还没走吗?”
“我被节目组叫去录了个采访,对了,辛诺,鹤然在下面等你呢,她让我催催你。”林然说。
江琼轻笑,转头对辛诺说:“走吧,再不去小珍珠怕不是上来逮人喽。”
“谢谢。”辛诺低声道,两人交换心照不宣的目光。
她微笑着弯腰,拉起脚边不大的行李箱,走到门前停住,“队长再见,回家路上请注意安全。”
林然目光看着她漆黑的眼睛,情不自禁笑着说:“谢谢,你也是。”
等辛诺转身离开,她才在心里怅然一声,果然,辛诺真的滴水不漏,不好接近啊。
辛诺拉着行李箱走出宿舍,刚出门,等待的保镖连忙弯腰,接过她的行李。
“谢谢。”辛诺连忙道谢,刚抬头就被一双手抱住。
“热不热?”她无奈地说。
“不!”徐鹤然半抱半拉着她往车边走,“快快快,我等不及去见咱妈!”
辛诺冷静地说:“没有咱。”
“听不到听不到。”徐鹤然无赖地摇头,犹如强抢公主的恶龙,走到车边时一把抱起辛诺,捂着她的头将人塞进车里。
坐在前座的崔琦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脑袋蹦出十字,“徐鹤然,让辛诺自己上车!”
“略略略!”徐鹤然“砰”关上车门,大手一挥,豪情万丈。
“开车!”
车很快安静地驶向大路,徐鹤然一扭头,“诺诺,我来帮你系安全带。”
“不必。”辛诺“咔哒”一声阻断徐鹤然想要帮忙的蠢蠢欲动,“坐好,给你自己系。”
“哦!”徐鹤然立马乖乖坐好。
崔琦意外地往后视镜中看了眼,却不经意与辛诺漆黑的眼眸对上。
漂亮的女孩温柔地对她一笑。
崔琦下意识回给笑容,心里忽然觉得……徐鹤然跟辛诺关系好,也挺不错。
至少像今天这种情况,总有个能在节目里拉得住徐鹤然的人!
崔经纪人捂着胸口想。
为了录制不受打扰,节目组租的建筑在郊区,前往市区需要一段时间。
徐鹤然将自己和辛诺的座椅放下来,一人盖着一张薄毯阖眼休息。
车内空调打着舒服的温度,悠扬温柔的音乐低低环绕,崔琦在工作间隙抬了下眼,看向后视镜,椅子中,两人戴着眼罩,竟然面对面睡觉。
她情不自禁笑起来,转身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汽车不知开了多久,辛诺猛然张开眼睛,眼前的黑暗让她心脏缩紧,直到想起她在徐鹤然的保姆车中,抽搐的手指方才缓慢恢复。
她没有起身,抬起瘦长的手,将眼罩向上推了下,却发现坐在右边的徐鹤然不见踪影,只有凌乱的毯子堆在座椅中,而车里除了她,只有司机安静地坐着。
“?”
辛诺不动声色起身,透过黑色车窗,看到汽车停在路边。原来她们已经来到市区,路边的街上有一家很大的花店,各色鲜花摆在门前,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花桶旁,单手插在口袋里,起身时,捏着一枝白色的花朵跟身边人说话。
“除了看望病人的花束,您还需要其他的吗?”系着围裙的花店老板娘激动地说,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徐鹤然的眼睛。
真的……竟然真的有蓝紫色的眼睛!
脸蛋好小哦,看起来比电视里还好看十倍!
“谢谢,可以给我装些这个——”徐鹤然看了眼花桶贴的名字,“雪山玫瑰。”
“好的!请问要几朵呢?”老板娘温柔地说,“是要送给什么人呢?”
她简单地跟徐鹤然讲解玫瑰花语。
“五朵吧。”徐鹤然弯弯眼睛,“送给我的好朋友。”
老板娘下意识问:“是辛诺吗?”
徐鹤然露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吃惊表情。
老板娘笑而不语,只是在花艺师包装好两束鲜花后,又额外送给徐鹤然两枝百合。
“为什么送我百合?”徐鹤然小声地问崔琦,故意眯起眼睛,“难道是祝我和诺诺百年好合?”
没等崔琦瞪过来,徐鹤然肩上扛着巨大的花束,怀里还抱一束,笑嘻嘻冲回车边。
“慢着点,不沉吗!”崔琦大喊。
徐鹤然将大的花束交给助理,她轻手轻脚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看。
车中很安静,只有《500英里》歌曲低低播放,放矮的座椅中,辛诺戴着眼罩,盖着灰色的毯子。
很好。
她蹑手蹑脚上车,将扎在粉白彩纸中的玫瑰花放在辛诺腿部的位置,柔软的纱坠落,隐隐闪烁银色光芒。
徐鹤然捧着脸欣赏,没忍住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社交平台。
这里怎么有颗珍珠呀:与你相遇,由衷欢喜。
她耸耸鼻子,大长腿抵在辛诺身下的座椅,手肘搭在膝盖上玩手机,拇指在屏幕轻轻滑动,刷新。
“叮咚。”
她已经快两百万关注的微博立刻有人回复,数量还不少。
“?”
“不懂就问,这是小情侣公布现场吗?”
“我是辛诺身上的玫瑰,我证明,是的。”
徐鹤然:“??”
“大家好,跟大家介绍一下本人,我姓徐,名珍珠,特点是渣,最爱做的事就是撩人不负责。看到这束玫瑰了没有?我就是送给辛诺,但这不代表什么,我知道我们只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是的,因为我只是一颗没有成年的小珍珠罢了,小珍珠送玫瑰又能代表什么呢?是吧是吧。”
徐鹤然:“???”
先不说这些顶着“深海原产珍珠贝”“珍珠贝本贝”等名字的人在这条微博下面就徐鹤然“渣女”行为写小作文,劝女回头是岸,重新做猪,不是,珠。
她们怎么知道躺在座椅中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