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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嘛!”
“我鬼迷心窍呜呜呜……给你一颗小心心。”
辛诺勾勾唇,放下手机,之前阴差阳错的吻,被两人心知肚明地轻飘飘掀过,仿佛谁都没放在心上。
“刚刚那个流浪汉精神不太好,之前就在医院中乱逛乱晃,医院这边原本想将他送到精神病院,结果他看到保安拔腿就跑。”崔琦简单地解释刚才的事情,“不过我们的保镖已经和医院保安联合控制住流浪汉,将他送走了。”
“哦。”徐鹤然点点头。
辛诺将座椅收起,她靠在柔软宽大的后背中,透过明净的窗,看向不远处高大的建筑。
市立综合医院,住院部。
三辆定制款豪车缓慢停靠,车身标志引来行人注意,等穿着黑衣,面无表情的保镖们下了车,行人纷纷扭开头,加快脚步。
徐鹤然带上帽子,随口道:“人家不会以为我们是坏人吧?”
“人家不会那么傻。”辛诺说。
“不看你们是好事,但等以后,你们想不被关注都是奢望。”崔琦笑道,“作为经纪人,我可不想看到那种场面,走吧。”
辛诺母亲住在普通病房,一行人坐上电梯,来到十楼。
电梯门打开,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还有几个小孩在走廊上打闹,也不见大人制止。
徐鹤然蹙眉,不满道:“怎么这样。”
“有时候,热闹反而是件好事。”辛诺笑了笑,笑容一闪即逝,目光沉甸甸的,她迈开步伐,率先往前走。
辛诺母亲坐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正对病床的墙上挂着电视,每天雷打不动播放夸张的,歇斯底里的家长里短。
“诶,你闺女今天还没来看你啊?”旁边比她大十多岁的女人开始每日雷打不动的固定环节,“让我说,还是得生儿子,你这里里外外,哪里不需要男人。”
辛诺母亲尴尬地笑,她最开始还反驳,但是有些人不是言语就能改变的,多说无益。
“你真的不想见见我给你介绍的那人?他跟我差不多大,家里有俩儿子,大儿子都生孙子了!你过去直接抱孙子!”这位阿姨激动地说,“这人家一看就是好命,你过去就是享福啊!”
辛诺母亲笑不出来,“不必。”
“妈,你有完没完!”大姐的女儿打水回来,一看这气氛就知道怎么回事,她气冲冲地说,“你就不能安静看电视?”
女人被女儿呛,当即上火,“我怎么了!我好心给人介绍对象我还错了吗?我这是积福,菩萨知道了都得多给我两年寿命!闺女都是外人,等她闺女嫁出去,她一个人孤零零老死在家里,她就后悔没早点再找一个!”
“妈——”阿姨女儿气得胸口痛,不好意思地看向辛诺妈妈,她妈越说越不像话,什么老死在家里!
“你别叫我妈!”女人还生气她教训自己的话。
“好,我不叫你妈,我也没必要在这伺候你,反正我是外人是不是?让你亲儿子自己来吧!”阿姨女儿冷笑,拿起包扭头就走。
女人同样生气,故意捂着胸口在床上大喊,“唉,我就该死!我就该死了算了!我生你有什么用,说都不能说,我说错什么了!现在就不管我,我能指望你什么?”
“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死!指望不上哟,指望不上!”
只有三张病床的病房中,只有女人吵得耳膜痛的叫喊声,夹着电视中同样吵嚷的叫骂。最左边病床躺着位年轻的男孩,脚上打着石膏,他一脸痛苦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等女人骂累了,发现女儿真没回来,连忙给她儿子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接通那刻就开始抱怨女儿,她的手机是老年机,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小。
“我要上班啊,明天才能请假去看你,今天我姐没去照顾你吗?”
“她根本不想照顾我,我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走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叉烧!”
“你是不是又当着我姐的面乱说话?妈你能不能安生些!”
没等他话说完,女人立马又开始新一轮的叫唤,哭天喊地,电话另一头咔嚓把电话挂掉,女人顿时难过的扑在床上哭起来。
辛诺母亲和年轻人对视一眼,两人露出终于到结尾的庆幸表情,这戏码,三天两头上演。就在病房凄惨的哭声中,走廊忽然传来叽叽喳喳兴奋的吵闹声。
吵闹声越来越近,停在他们关闭的门前。
“花!好多好多的花!”
“妈妈,妈妈,快看,叔叔有好大的花!”
扛着半人大花束的保镖面不改色,好像他怀里抱的不是鲜花是木仓般冷酷。
徐鹤然站在辛诺背后,看着她忽然停下脚步,静静站在病房门口。
“嗯?”
她将头搭在辛诺肩上,看了眼她的表情。她二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帽檐阴影中,辛诺漆黑的眼沉沉似水,毫无情绪。
徐鹤然抬起手,揽住辛诺的肩,微微用力让她落在自己身后,自己从辛诺身侧绕出来,站在门口,一撸袖子。
“咚咚咚。”
她豪爽地敲敲门,喊道:“我进来了!”
病房中,抹泪的女人没听清声音,只听到女孩的声音,以为是她那“不孝女”幡然悔悟,良心悔改,认识到自己错误回来伺候她,立马拉着脸,抬头,恶狠狠道:“你个叉烧,还知道回——你谁啊?”
个子高挑,穿着宽松外套,双手插兜的女孩歪歪脑袋。她帽子反扣,头发压着头发垂在身后,脸上带着黑色口罩,眉眼便清晰夺目的显露,女生用她那双蓝紫色眼睛打量女人两秒,立刻移开眼睛。
嗯,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好相处的阿姨肯定不是诺诺妈妈,所以……
“妈!!”
徐鹤然拽下口罩,张开双手,热情地扑向中间床上身材清瘦,表情柔和的女人。时光不败美人,虽然辛诺妈妈眼角已有细纹,但她淡然的气质,姣好的面容仍旧鹤立鸡群。
“妈——”徐鹤然坐在床上,热情地跟茫然伸手回抱的辛诺妈妈贴脸吻。
“诺诺姐姐欺负我!她叫我小笨蛋!还咬我!”徐鹤然立马告状,还伸出手给辛诺妈妈看她早已没有牙印,干干净净的手指,某人皱着眉伤心的指着手指说,“就是这里!”
这是鹤然吧?
辛诺妈妈晕晕乎乎的,捧着她的手指头,下意识道:“不痛不痛,妈妈给你吹吹。”
站在门外的辛诺:“……”
旁边面色犹疑地阿姨和一脸震惊的年轻人:“……”
“诺诺妈妈,这就是你那不舍得来看你的闺女啊?”阿姨阴阳怪气道。
为了逃脱痛苦的住院生涯而沉迷网络的年轻人:“…………”
等等,这不是——
“徐鹤然!”
辛诺凌凌声音冷冷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