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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再等两年。不然谢离化作厉鬼抓我的时候,我总不能指望殿下来救我。”

每次在郗真打消心里的念头时,重明太子都会给这个念头加一把火。他是谢离吗?如果他是谢离,那么他是在费尽心机的掩盖自己的身份,还是希望郗真能认出来呢?

重明太子没有说话,郗真透过屏风,看着太子模糊的身影,忽然道:“殿下可知我为何不喜欢宣云怀?”

重明太子把玩茶盏的手一顿,“为什么?”

郗真勾起嘴角,“我生平最恨两件事,一是威胁我,二是欺骗我,宣云怀两样都占了,所以我十分讨厌他。”

重明太子沉默片刻,道:“郗大人可知孤最讨厌什么?”

郗真挑眉,“愿闻其详。”

“孤最讨厌,负心薄情,背信弃义之人。”重明太子眼眸深邃,目光定格在郗真身上,“更讨厌被人拿来比较,选择。”

郗真面色一白,双眼死死盯着屏风后的人影,几乎要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

重明太子看着他,问道:“郗大人,如果现在要你做个选择,孤与你的家族相比,你会选哪一个?”

作者有话说:

郗真:选你

重明太子:所以你看重的是太子之尊而非谢离

郗真:......选我的家族

重明太子:所以我怎么样都会被你放弃

郗真:......

郗真:你有猫饼吧

第41章

窗外阳光灿烂,却没有任何暖意,寒风吹在人身上,顷刻间寒彻衣襟。

郗真听完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起来,“真是荒唐!”

他像看个疯子一样看着重明太子,“你拿你自己与我郗家相比?这算什么?这能说明什么?我选了你,就能说明你的重要了?”

郗真嗤笑一声,“那我问你,我与陛下孰重,我与贵妃孰重?”

重明太子不说话,只抬了抬下巴,眉眼渐冷。

他答不上来,郗真冷笑一声,“我还要问一问殿下,为何非要与我郗家过不去?难道我选了你,就要对我的家族不管不顾了?便是出嫁的姑娘,也总还得照拂照拂娘家吧。”

重明太子眸光微动,抬眼看向郗真。郗真冷冷地看向他,“况且,你口口声声说不愿意被比较,有谁将你拿来比较了?难道不是你自己非要计较,无事生非,无理取闹!”

“话说得好听,当年,你可不是这样做的。”

郗真气极,拍案而起,“现在跟我算旧账了?当年我是对你不起,可你就没有骗我?当年的谢离,现在的重明太子,是一个人吗?我问问你,是同一个人吗?”

郗真话音落下,忽觉一阵耳鸣,眼前竟有些天旋地转起来。

“气死我了,”郗真喃喃道,“都要给我气晕过去了。”

耳朵忽然有什么东西,郗真伸手摸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却是粘稠的温热的鲜血。

周围一切的声音都变得不真切了,血腥气忽然在口中弥漫起来,郗真“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倒下去了,眼睛被血雾笼罩。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朝他奔来的谢离。

“谢离......”他死死抓着谢离的手臂,眼前彻底昏暗下去了。

窗外下着小雪,屋里点着蜡烛,谢离倚在窗边翻书,跳跃的灯火映照在他的侧脸上。

郗真挤进他怀里,怀抱着零食,就着他的手看书。他看的是本游记,说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我回家的时候,就是乘船,顺流而下,一日千里。”郗真道:“两岸就是有猿猴叫,叫的人怪烦的。”

郗真喂了块果脯给谢离,道:“我的零食快吃完了,你下山去给我买吧。”

谢离往他的油纸袋里看了眼,果脯还有,肉条吃完了。

谢离捏着郗真的下巴,有些稀罕,“肉条那么硬,你吃着不牙疼吗?”

“我就喜欢吃,”郗真拍开他的手,“我拿来磨牙不行吗?”

谢离低低地笑了,手指在郗真的唇上捻了捻,道:“怪不得那么伶牙俐齿。”

郗真哼了一声,一口咬在谢离手腕上,谢离也不躲,只笑着看他。

郗真也笑了,他刚想说话,不知怎么,腹中忽然传来一股剧痛,痛的他几乎颤抖。

“谢离,你是不是有毒啊。”郗真眉头紧皱,“怎么我咬了你一口,就这么疼啊。”

不过片刻,郗真就疼的说不出话,蜷缩着身子打滚。

“谢离,我好疼啊,谢离......”

东宫之中,郗真躺在床上,疼的手脚痉挛,满头大汗。

他的意识并不清楚,口中含糊着叫着谁的名字。黑压压的头发散乱的贴在脸颊边,被汗湿成一缕一缕的。

谢离就坐在床边,他将郗真抱在怀里,禁锢着他的手脚不让他乱动,低声道:“就快好了,真儿,就快不疼了。”

东宫的 侍女太监来来往往,脚步匆忙。太医们跪了一地,商量了半天也拿不出对策。谁都知道郗真这是中毒了,谁都拿不出解毒的法子,甚至止痛的法子也不见起效。

郗真疼的颤抖,眼泪从紧闭着的双眼中沁出来。谢离亲了亲他的额头,“别怕,真儿,别怕。”

“哗啦”一声,一个花瓶被毫不留情地砸到了地上,重明太子看着殿中众人,眉眼戾气横生,“扶桂呢!他人呢!”

太医们跪伏在地,噤若寒蝉。难以想象,素来懒散随性的太子殿下也有这样的时候。

“来了,来了!”扶桂背着药箱匆忙赶来,只稍加查看就拿出一瓶药丸,“用热水化开,给他灌下去,多化一些。”

谢离抱着郗真,将一碗一碗的汤药给他灌下去。不过几息,郗真就全吐了出来,秽物里夹杂着污血,十分可恐。

“继续灌。”扶桂一边施针一边叫人继续给郗真灌药。随着他一次次将药吐出来,秽物中的污血也越来越少。

扶桂为他施了针,又喂了两粒药丸,不多时郗真便不喊疼了,惨白着一张脸,沉沉睡去。

扶桂长出一口气,看向谢离,道:“这是一种罕见的奇毒,名叫哀红豆。此毒无色无味,入水即化,中毒者七窍流血,痛苦不堪。只消两个时辰便能毒入心肺,神仙难救了。”

谢离低下头,抚了抚郗真凌乱的头发。他动作虽温柔,但面沉如水,如山雨欲来,便是不说话,也有一股难言的压迫感。

在这样的谢离面前,连扶桂也不敢多说一句。

昭阳殿中,贵妃正坐在榻边在修建花枝。屏风之后,荆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中。贵妃看见了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她抬手命侍女下去,道:“你怎么来了?”

荆苍深深地看了贵妃一眼,“郗真在东宫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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