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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唰唰”直下,急道:“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啊!这外头风大,露水又重,您千金之躯,哪里受得了这个?”

“知道本宫受不了,就赶紧让本宫进去。”慕云月毫不客气道。

刘善一下闭了嘴,左右为难,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也就在这时候,屋里总算传出来一句:“让她进来吧。”

慕云月也松了口气,再回味他声音里的虚弱,心又狠狠拧成麻花,不等刘善给她开门,她就自个儿推门跨进屋。浓重的药味充斥满屋子每一个角落,险些又将她推出去。

而那药味尽头,卫长庚已经从床榻上坐起身。

乍看之下,他四肢健全,的确没什么大碍,可身上到处都绑着纱布,脸上也贴了两块,一块在左侧眼角,一块在右边脸颊,整个人看着憔悴不堪。

只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如少年,一看见她,就灼灼亮起璀璨的光。

同她梦中见到的一般无二。

起身的时候,动作牵扯到伤口,卫长庚疼得额角冒汗,却还是微笑着,尽量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她。

身上越疼,他就越要若无其事地朝她伸出手,温柔道:“阿芜,过来。”

慕云月鼻子泛酸,憋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星星哥:“老婆这么心疼我,一见到我就哭了,待会儿肯定会亲亲抱抱举高高,说不定还能嘿嘿嘿。”

话还没说完,阿芜就送了他一拳“天降正义”,让他去梦里嘿嘿嘿。

宝子们放心吧,这波是前夫哥最后的挣扎。这章也有红包,二更还是21:00~

第101章 幕后之人

看见她眼底的泪珠, 卫长庚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小姑娘心思重,什么事都爱操心,怀了孩子之后, 就变得更加多愁善感。他这才不敢见她。横竖自己也没什么大碍, 能不招她难过,就不招了吧。熟料最后还是逃不过。

真就是他的心肝儿啊。

稍稍一碰就会疼, 轻轻伤到就会疼到心碎。

卫长庚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法自己下床过去抱她, 只能再次招手, 唤她过来。

慕云月抽噎着, 挺着肚子一步步挪过去,一双眼哭得通红, 可怜又可爱。

卫长庚心疼得不行,想着她这般急吼吼过来找自己,第一时间定是想马上抱抱他。他也不犹豫,手刚能够着她,就迫不及待把人往怀里扯。

可温香暖玉还未入怀,慕云月就先抬起手, 狠狠抽在了他手背上, 骂道:“叫你逞强!叫你逞强!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不要轻敌,不要大意, 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嘶,疼——”

“疼死你算了!”慕云月怒道。

可嘴上这么说, 看见他紧皱的剑眉, 她倒是软了心肠, 拿起他的手, 主动帮他揉,轻轻往上吹气。

卫长庚顺势将人搂入怀中,蹭着她软嫩的脖颈肉,笑道:“我便知道,阿芜还是心疼我的。”

“谁心疼你了!”慕云月啐他,“我就是不希望我宝宝生下来之后,连个爹都没有。你要是敢让我宝宝没爹,我就弄死你!”

卫长庚无辜地看着她,“你要是把我弄死了,你的宝宝可就真没爹了。”

“你!”

卫长庚赶紧将人抱紧,笑声闷在胸膛里,震得眼角眉梢飞扬。任由怀中人如何捶打,他都不肯放手。

“咳咳——”

边上传来刻意的咳嗽,裹着明显的酸,和隐忍的怒,是慕知白的。

两人皆是一抖,这才想起,慕知白和乔晚卿他们也跟着进了屋。

“看来皇帝陛下恢复得不错,是微臣白担心了。”慕知白磨着牙,阴阳怪气道。

卫长庚讪讪松开慕云月,咳嗽一声缓解尴尬,道:“今日多亏了慕小将军,朕才能平安无事,等朕身子恢复过来,定要好好奖赏慕小将军才是。”

“不必。”

慕知白立掌在胸前,想也没想便出声拒绝,甚至还想再暗讽上两句。乔晚卿眼尾余光悠悠荡来,他才猛地一哆嗦,滚了滚喉咙,把到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慕云月忙着查看卫长庚身上的伤,小脸绷得紧实。

卫长庚笑着将人揽回来,道:“都是些皮外伤,当真没什么的。”

慕云月不信,非要自个儿亲眼看过,一处一处检查下来,还真如他所言,只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根本。只不过是太医为天子疗伤,太过诚惶诚恐,包扎得夸张了些罢了。

真要说严重,也就右手臂上的烫伤看着吓人了些,但也只是破了点皮,涂几天烫伤膏药便好,养得仔细些,连疤都不会留下。比她之前想的缺胳膊少腿的情况,不知好了多少。

“还真是奇了,你离球那么近,居然只受这点伤?怎么做到的?”慕云月又惊又奇。

卫长庚眼里闪过得意之色,“其实也没什么难的。”

“你想啊,那扎克敢兵行险招,将他自个儿也卷入那般危险境地,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能保证那球即便当着他的面爆炸,他也不会有事。”

“所以在预感到事情不对之后,我二话没说,直接扑到他的马背上,举着他当盾,给自己挡了最致命的一记。事实证明,我果然没有猜错,他的骑射服里头还穿了用大渝乌金石特制的软猬甲,能保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便是炮火爆炸也能挡上一挡。”

慕云月震惊地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道:“怪道你只有右手臂有些烫伤,原是举他举的。”

虽然很不想夸他,唯恐他骄傲,以后更加大胆的事都敢做出来,但慕云月也不得不承认,能在短短几个弹指之内,意识到危险,并找到生路,迅速做出反应,整个北颐也只有他了。

“那娄……咳,我是说扎克,他现在在哪儿?”慕云月问,“黄沙散去的时候,我好像没看见他。”

卫长庚脸色沉了下来,扭头望着窗外摇摆不已的修竹,道:“跑了。”

“爆炸的时候,我和他一道从马背上摔下来。因是举他做盾,是以我先落的第,磕到后脑勺,晕了过去,他就是趁这个混乱的当口跑掉了。”

“天枢已经带人去追,把整个园子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人。我都受了伤,他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这样还能逃脱,看来这座园子也不干净。”

卫长庚冷笑出声,“能把自个儿的人安排到皇家的园林里头来,他也有几分本事。”

“会不会是拓跋赫?”乔晚卿听到这,不由猜测道,“如今大渝同我们貌合神离,拓跋赫此行,目的也不单纯,这次马球赛还是他故意挑起的,会不会是他在背后操纵一切?”

慕知白却很笃定地否认道:“不是他。”

“鞠球爆炸后,我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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