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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在某些重点区域,如今几乎覆盖了整个躯体。它们在灯光下流溢着幻彩光芒,美丽且神秘,像极了某种剧毒脊索动物。
温莱犹豫着用手掌碰了碰他胸前的鳞片。摸起来很滑,温度微热,有点类似涂了润滑液的橡胶。总之就是很舒服。
她忍不住多摸了一会儿,从胸腹绕到后背,沿着凹陷的脊椎骨往下滑,在臀缝处摸到一块凸起的硬物。
“嗯?”
温莱惊讶地捏了捏,“这是什么?尾巴骨?你以前有吗?”
西蒙被摸得只会喘息,装满破烂的大脑根本无法回答主人的问题。温莱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该不会是到成长期了吧……”
可西蒙早就是成年兽人了。哪儿来的成长期。
左右想不明白,温莱放开西蒙,坐回床沿。
她发现他正在发情,下腹那根狰狞的肉棒翘得特别夸张。值得注意的是,它竟然也和以前不一样了,通体暗蓝,颜色由浅至深,根部精囊呈现出浓郁的蓝黑色。
啊这,已经完全没有人类特征了。
温莱决定找个专业对口的医生给他看看。家庭医生干不了这活儿。
不过首先……
“你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吗?”她问,“把衣服穿好,路上别被人发现。”
贴身侍卫的住处就在花园里,是白楼旁边修建的一座平屋。地方不算寒酸,但四四方方的,因此总被人暗地里嘲笑是狗屋。
温莱居住的白色小楼里自然有仆佣的休息间,不过只提供给女仆。卡特夫人不允许任何异性留宿白楼,她把西蒙安置在平屋,一方面为了防备这个危险又卑贱的兽人,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西蒙恪尽职守,监视一切意图接触女儿的男人。
卡特夫人绝不会想到,西蒙曾把精液射在象征着纯洁的白蔷薇花上,并且好几次爬上女儿的床。
温莱踢动脚边的衣物,示意侍卫离开。
她并不担心别人怎么看待西蒙的再次现身。之前她随便编造了个失踪的理由,如今再编一个就是。费尔曼公爵根本不会注意这种小事,而卡特夫人现在也无暇于此。
西蒙反应很迟钝。他抓住裤子,想往身上套,试了几次都对不准角度。好不容易穿上去了,粗长的性器又卡在裤裆外,死活塞不进去。
他下意识看向温莱。
也许是想得到她的帮助。
可温莱为什么要帮着做这种小事呢?她不是女仆,也并非西蒙的恋人。先前脱衣服是出于好奇和关心,但现在她变得兴致缺缺,只想一个人独处。
不是为了睡觉。困意早已被温洛搞得一干二净。
“你快点儿。”善变的少女催促着笨手笨脚的侍卫,“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今天太晚了,明早给你找医生。”
西蒙最终穿好了裤子,衬衫和外套随便搭在肩膀上,摇摇晃晃地爬出窗户。温莱探出身子往下看,见他消失在夜色中,才关好玻璃窗,把卧室里的灯接连关掉。只留一盏桌面小灯。
她拉开温洛先前坐过的椅子,将那本瑞安赠送的诗集推到一边,从书架上抽出空白草稿纸,开始写写画画。
流畅的线条逐渐勾勒成型,精密的魔法阵跃然纸上。
温莱用红线进行修改填补,每改动一个地方,就抽出一张新纸进行演算。传送魔法阵的构造原理不算难,就算没有书籍参考,她也想试着钻研出改造和加固的办法。
“能够同时传送两人的法阵……”
她重复着大量的演算,思路滞涩时便咬住羽毛笔轻轻厮磨。把所有的课程和浏览过的书籍进行梳理,提炼有用的理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困意逐渐消失,大脑愈发清醒。
当遥远的钟楼传来午夜的报时声,温莱推开凌乱的草稿纸,将最终成型的魔法阵图案举起来,对着灯光反复检查。
画好了。
不过,得找个人做实验,测试效果。
不能像上次那样,直接在皇宫和实验室之间建立传送通道。危不危险且两说,首先她进不去兰因切特的卧室。迷情藤事件发生后,第一王子恐怕很不愿意见到温莱。
先给他两天休息的时间吧。就两天。
温莱弯弯眼眸,亲吻纸上的图案。
弯弯绕绕,兜兜转转,反复的尝试与努力……
终于要看见曙光了。
***
次日清晨。
温洛准点醒来,洗漱穿衣,将衬衫领口扣得严严实实。他推开房门,下楼的时候撞见满脸困倦的费尔曼公爵。
费尔曼还穿着昨晚的睡衣,露出一片浓密的胸毛。他浑身酒气,扶着脑袋呻吟:“该死的,埃琳娜也太缠人了……你怎么现在就起来?要出门吗?”
埃琳娜是费尔曼公爵的现任情妇之一。昨天晚上,这两人闹腾了很久,导致同在城堡里的温洛完全没睡好。
“不出去。”温洛没明白父亲为何这么问,冷淡解释道,“现在是早餐时间。”
费尔曼仰望着这个出色的儿子,目光欣慰且满意。
温洛的自制力很强,哪怕早已过了受教育的年纪,也依旧维持着克制自律的生活习惯。和无欲无求的神职人员没什么区别。工作能力又优秀,过几年就可以升职外交大臣。
女儿养歪了不要紧,温洛才是卡特家族的希望。
“那你去用餐吧。”费尔曼打了个呵欠,绕过儿子回主卧,“我还得再睡一会儿,太累了。”
避开味道刺鼻的父亲,温洛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才下楼去餐厅。
侍者摆好了餐盘,恭恭敬敬守在旁边。偌大的长桌,每个座椅都是空的,卡特夫人不会来,温莱……也早就不进这座城堡用餐了。
温洛独自坐好,捏起锋利的刀叉,切开盘子里的煎鸡蛋。
他进食的动作很优雅,绝不弄出一点儿声音,表情也始终没有变化。切成条的蛋白送进口中,细细嚼咽,凸起的喉结缓缓滚落下去。
旁边的侍者看得出了神。
温洛与温莱这对兄妹,简直不像费尔曼公爵的亲生子嗣。他们美得如同教堂壁画里的神使,又似祭献给光明神的圣子圣女。
但他们又都流淌着卡特家族的血液,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凡事尽善尽美,本性冷淡,待人疏离。难以靠近。
温洛吃完了盘子里的煎鸡蛋。
尚未放下刀叉,侍卫匆匆赶进来,表情复杂地禀告道:“温莱小姐出门了。”
他捏紧刀柄。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