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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伸过来，和她握着。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
今年的最后一个月夜很温和。
最后辜城把车停在了江边。
这个位置非常巧——
不仅人很少，能看着江上的月亮，还能远望到远处广场上的时钟。
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倒计时等候。
宁懿安静地呆了会。
然后就开始不安分了。
没办法，吃太饱了，得消化消化。
辜城察觉到了她要日行一剑的情绪，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往他心口上猛虎掏来的爪子，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浪漫地待会？”
宁懿顿时不满：“这样不浪漫吗！”
可恶，没有人能否认她的浪漫细菌！没有人！
于是，有很多实力但没什么文化的末世人01试图吟诗：“——天高气爽、阵阵波涛！”
辜城捏着她的手腕松了松，眉梢一扬。
宁懿吟了两个词就卡了。
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天高气爽，阵阵波涛。月黑风高——理应掏裆？”
辜城：“？”
宁懿：“好诗、好诗啊！”
大诗人顿时出手如电、嗖地往下、要让大积极也有个跨年的仪式感。
辜城一个不留神，它就被她握了一下手。
“你——”
宁懿很友好地说：“新的一年，也要积极阳光奋发向上哦！”
辜城：“……”
她很健康地握了握手。
然后突然感觉它质感有点变化。
辜城的表情也在微妙地变化。
而最变化的变化是——
随机互换现在好像又变成宁懿能感受到辜城的情绪了。
这感觉很奇特。
于是她没忍住，又和它友好沟通了两三下。
然后宁懿把自己给友好得脸红了。
她刚想收手，而辜城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带着她，真正地友好交流了一下。
宁懿不说话了。
也憋不出诗了。
听见辜城低哑的声音问，“什么感觉？”
宁懿视线飘忽：“有点那个。”
双倍感受，双倍快乐。
宁懿被他按着手，缩在车座上，听见外边江水的阵阵波涛声。
过了片刻，她抬起头，辜城的吻已经落下来。
于是波涛声中又多了心跳声，呼吸声，多了远方破夜的钟声。
钟声敲过十二下。
这是，新的一年了。
许久后宁懿在昏暗车厢中睁开莹润的眼。
“你什么感觉？”她问辜城。
“我感觉——”他笑了声。
“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第51章 互换更深之处
互换机制带来的新体验，他们一开始确实也没想到。
就……挺有意思的。
跨年夜这一天人们都在上演各种各样的浪漫，但辜城和宁懿的“浪漫”，大概是天下独有。
唯有月亮能证明。
第二天。
是新年的第一天。
宁懿睡饱之后醒过来，想起了那健康又积极的新鲜感受——
她抱着被子：“嘿嘿，嘿嘿嘿。”
勤勉的辜大少早就起床准备去公司了，路过床边的时候看见宁懿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蛋，“你表情正常一点。”
宁懿十分听话地绷紧了脸假装面无表情，然后两手搓搓：“嘻嘻，嘻嘻嘻。”
辜城：“……”算了。
随她开心吧。
宁懿冲他……和它，甜蜜地挥挥手：“辜的摸宁~宁摸辜的~”
辜城抬手挡了一下眉心，实在没忍住，笑了。
他意识到，他现在是真的能理解宁懿的幽默了。
很可怕，又有点高兴。
不过——
因为这次探索新机制的刺激之处出乎辜城的预料，所以一时之间，竟然让他也忘了原本的担忧。
不过从始至终，随机互换的不确定性都依然笼罩在他们头上。
现在是互换感受和情绪，那下一步的纵深变化……
是什么呢？
新年伊始，CMore融资第二期已经投放下去。
局势一片大好，CM的发展也反向印证了辜氏资本从不出错的投资眼光。
现在就光广告招商就已经让平台赚翻了，赵小老板现在再也不是赵家不争气的三公子，走到哪都会被人称呼一声赵总。
然而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背后，依然是一个兢兢业业的码农，依然代码一跑不通就会找宁懿哭——
“姐！姐！江湖救急！”
宁懿和蔼地掏出键盘：“来了来了。”
这一年宁懿的身份地位也随着平台的扩张而越来越高——因为全网都知道，CMore的确是由资本喂养，但它从始至终都是被一个人建造起来的。
01的CM主页，除了点赞过的辜大少照片之类的信息，其他原创动态都是基于用户反馈而做出的升级和调整。没有自己的生活日常，完全是一个严肃硬核技术流的大佬日常。
即便如此，每条毫无水分全是技术的动态都会有几万的点赞评论。
【啊啊啊宁姐鲨我！】
【新的一年01可以亲我吗！】
【楼上辜大少正在来鲨你的路上】
【什么？辜大少来？那可以看辜大少和宁姐亲亲吗[舔屏][舔屏]】
【笑死，网友们穿条苦茶吧！】
…
CMore日活稳步增长，公司规模也越来越大。
辜氏规划建立的城东产业园区已经初见雏形，可能要不了太久，他们就会搬过去了。
“带你去看看。”
辜城下了班，去旁边的物流小公司里捎上宁懿，驱车前往城东区。
园区周围路面宽阔平整，基础设施也比较完善。他的产业园已经在施工中，在门口立起了一张巨大的概念地图海报。
这都是很长很长的未来之中，和宁懿有关的每一步。
听闻辜大少携太太亲临，这边的负责人连忙跑出来接待。
而辜城挥了挥手，表示不需要。
他带着宁懿看就好。
宁懿挺有兴趣地扒头瞅了瞅，现在园区里边在施工，但是看概念图就已经能预想到未来它的样子了。到时候全都是互联网高新技术产业集聚，他们的大楼一定很有科技感。
全世界技术人员大联合，她的CMore一定也会越来越厉害的。
辜城带着她，抬手圈出了地图中最核心地带的一块位置，“CMore会在这里。”
宁懿眨了眨眼，情不自禁地张大嘴：“袜——”
排面，好有排面！
辜城淡淡地问：“知道为什么选在这里吗。”
宁懿抬头，“为什么。”
辜城指了指它旁边的一块区域，“因为这是园区里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