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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妮伸手将林松给扶起来, 语气肯定:“没有啊。”
她没有接错人,她要接的就是江棘。
林松也就是随口吐槽一句,两人搭档时间很长了, 这点意思还是明白的。
江棘是为了帮他, 而且这高度掉下来确实不太会有事情,再加上底下还有厚厚的落叶接着呢, 卫妮接不接其实无所谓。
江棘也明白卫妮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 抬头朝着火的窗户看了一眼。
就这么短短时间, 房间里的火已经烧到外面来了, 楼上响起了林老师尖叫的声音, 她收回视线问了一句:“这火不会把整个孤儿院给烧了吧?”
他们任务好像还没有结束,要是把整个孤儿院给烧了, 后面任务怎么进行?
这是一个问题。
孤儿院没有被烧完,只是被烧了那个房间。
林松用的是特定的道具。
当时被拽进房间里以后他也发现了是那些藤蔓在搞鬼,情况紧急, 脑子里第一念头就是放火。
“这种东西一般就怕火啊, 我就这么想着。”林松拍拍身上的落叶和灰。
他就立刻换取了道具,想着把藤蔓给烧完。
没想到真的成了。
江棘当时借着陡然而起的火光也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况,知道里面爬满了那种藤蔓, 这些藤蔓覆盖的地方还偶尔能看见一个个鼓包,那些鼓包形状和很像人。
除此之外, 这些藤蔓上面也有那种花苞。
江棘有点怀疑, 那种藤蔓跟花圃里的花是同一种植物。
折腾到现在, 天已经黑了, 二楼的火在烧完了以后就熄灭了, 林老师踩着高跟鞋出现, 身上也有火燎过的痕迹,头发散乱,眼神阴狠怨毒。
她显然很生气,但又不能对江棘等人做什么,只是让他们回到宿舍去休息。
在江棘等人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听见她嘴里不停的在念叨着:“坏孩子,坏孩子,都是坏孩子……”
江棘心想,给“妈妈”的爱就是一把火的话,那确实算不上什么好孩子。
一直回到宿舍躺下,更昨晚上一样,林松那边始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江棘猜测,昨晚上那个游戏应该是结束了,林松找对了,也赌对了。
当躺下后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些怪物再一次进到了这个宿舍,它们徘徊在五人的床边和床顶,对着他们流口水。
只是有了昨晚上的事情之后,活下来的这些都知道不能睁眼,只要不睁眼,假装睡着就不会有事,这些怪物拿他们没有办法。
怪物们走来走去,发出奇怪的声音,结果始终没有能下嘴的食物,它们很快就失去耐心,焦躁又愤怒。
但它们似乎也有不少的禁制,不能朝江棘等人随意动手,也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江棘心想,我就不动,有本事你臭死我吧,或者用口水淹死我。
她甚至开始思考,自己是会先被臭死还是会先被淹死。
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的时候,这些怪物们又和昨晚上一样如潮水一样退走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再次从外面由远及近的响起。
江棘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今天晚上来的又会是谁呢?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没有停顿的,对方走了进来。
第一排现在加上江棘只剩下了五个人,江棘跟小男孩的床铺是挨在一起的,卫妮跟林松的也挨在一起。
光头的床铺在他们之间,两边的床都是空着的。
脚步声不紧不慢,一路没停,直接走到了江棘的床边。
江棘心想,“妈妈”的礼物会是什么?
她还没有收到过来自“妈妈”的礼物,想一想,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
然而,今晚的“妈妈”却让她失望了,对方在她床尾站了几秒钟后,突然又响起了脚步声。
“妈妈”走了。
拐了回去。
江棘愣了一下,差一点就睁开眼睛撩开床帐看过去了,她很想问一句:选好了还能反悔的吗?
脚步声越过了隔壁的小男孩,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
江棘都不用仔细去算就知道对方停在了光头的床边。
沙哑怪异的歌声再度响了起来。
还是江棘听不懂的方言,她猜,应该也是摇篮曲之类的。
光头的呼吸声陡然加重,又强制按捺住了,寂静的宿舍里只有怪异的歌声响着,照旧响了大半夜。
江棘睡了半个晚上,听见快天亮的时候那东西和宿舍里的怪物先后离开。
又睡了一会儿后,林老师进来了,把大家给叫了起来,叫起来以后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扭头就走了。
江棘跟卫妮朝澡堂走。
进澡堂的时候两人还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谨慎。
今天的澡堂里还是没有热水,江棘照旧先洗头,低垂着脑袋冲凉水的时候,余光瞥见靠墙固定的水管上别着一面镜子。
镜子很小,粉色的,镜子手柄上还有一个蝴蝶结。
很符合小孩子的审美。
江棘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毫无兴趣。
她手上不停,继续揉搓着头发,视线却又忍不住再次朝那面镜子扫了过去。
镜面不大,三指宽,椭圆形的,造型特别卡通。
因为澡堂里也不是热水,镜面除了溅上去的一些水滴还算干净。
江棘盯着镜面看了看,这个角度能看见她自己的身影。
她的头发并不算长,披散下来的时候也就是到蝴蝶骨的位置,但浓黑茂密,她微微侧着脸去看镜子,倒映在镜子里面就是一片浓黑头发里探出一抹白。
苍白的一边脸从头发后面探了出来……
突然哗啦一阵水声,江棘猛地抬起头,伸手往脸上一抹,抹去了脸上的水,在她伸手去拿旁边挂着的毛巾时,视线还落在镜面上。
镜子里的身影还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并没有变化。
那不是她!
江棘握着毛巾就甩了过去,柔软的毛巾愣是被她甩出了狠劲儿,“啪”的一下砸在了镜面上,镜面立刻四分五裂。
上面的身影也跟着四分五裂,每一片碎裂的镜片上都有一道身影。
这些身影低垂着脑袋,发型不一样,头发长短也不一样,看不见她们脸,却有一种被无数双眼睛阴恻恻盯着的感觉。
花洒里面冲出来的水好像更冷了。
江棘哆嗦了一下,脑子却更加清醒,也立刻察觉到了脚上传来的痒刺,她连忙后退了几步,一低头,看见水渠里又爬满了黑色的头发,不少头发从水渠里面爬了出来。
明明应该是水往水渠里面流,现在却是水渠里面的水在往上面漫,夹带着乌黑的头发。
在江棘后退的时候,那些头发似乎知道她打算跑路了,突然加快了速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