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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窝火。

武子昕在她这里吃了闭门羹,又在傅清泽身上耍心眼。

她对武子昕是有几分了解的,这位小姐看着清冷孤傲,其实最会来事,别人高不高兴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她只管自己看戏开不开心、过不过瘾。

许愿神色不安地张望四周,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划过一阵心慌。

对于今晚,她有不太好的第六感。

“你跟武子昕很熟吗?”

傅清泽并不清楚她和武子昕的关系,有一说一道:“读大学时一个学生会的,工作以后帮过她几个小忙,所以有什么热闹,她都会叫上我。”

误以为她吃味,他笑嘻嘻凑近她耳语:“喂,你该不会想歪了吧?”

耳畔拂过他温热又暧昧的气息,许愿其实还不适应眼下的亲近,顾盼生辉地斜昵他,其实是在躲:“以后这种热闹,你最好少凑。”

“遵命,女朋友大人。”

果然武子昕为她安排了一场鸿门宴,许愿和傅清泽携手进门时,武子昕正巧笑倩兮地端着酒杯,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仰着脸,脸上有她不自知的臣服崇拜。

男人背对着他们,但这背影早已深深嵌入脑海,只一眼,许愿的心跳就漏了一拍,心情一时被怯弱占据,举步不前。

她心慌意乱,想扭头就走,奈何武子昕已经看到他们,热情举手招呼,她的位置正对着门,其实早就在守株待兔,就等这一刻。

“许愿,清泽!”

林季延转过身,目光如炬,笑意却是冷的,凌厉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缓缓下移,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眸底深处一片冰寒。

许愿和他四目相对,血液被他的目光冻住,大脑嗡嗡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被傅清泽带到了武子昕跟前。

傅清泽刚才没注意,走近才认出林季延的脸,一时有了见“女友家人”的紧张感,局促到一时语塞,只是毕恭毕敬说“你好”。

“武小姐今天这一场趴,办得费心了。”

林季延意味深长地向武子昕瞥去一眼,她想开口,可惜他已经冷冷把视线调开,文质彬彬抬起右手,不明所以的傅清泽见此,便与他握了握,妹夫的谦逊姿态摆得很好。

“上次碰面没有正式介绍,我是林季延,愿愿心情好时会叫我一声哥。”他面上功夫做得滴水不漏,其中深意更是只有他和许愿才懂。

往日在床上被欺负得狠了,许愿才会一声声地红着眼睛求饶,却往往只换来变本加厉的欺负。

“哥哥,我受不了了,饶了我吧……”

“哥哥,求你了,不要了……”

听到这句话的许愿果然变了脸色,心情摇摇欲坠,面具快要碎裂,只听傅清泽热情地说:“大哥好,我是傅清泽,最近刚升级成愿愿男友。”

傅清泽敞开身份。他其实已经察觉到对方的冷淡和敷衍,悄然观察林季延,这个许愿口中的“哥哥”,好奇许愿为什么每次在这个男人身边,都有奇怪的类似于逃避的反应。

四个人的一角,暗流涌动。

“前段日子生病了?”这次林季延冷淡问话的对象是许愿,如鹰的双眼也定格在她还未完全恢复往日圆润的脸上。

许愿大约猜到他从谁的口中得知,唐浣和陆丰南还有来往,他想知道她的近况其实不难。

她拘束点头,这场合不开腔总会让人生疑,只好开口:“现在已经好了。”

近乎煎熬的话题到这里也就结束。

“愿愿身体差,以后有劳傅主播费心照顾了。”

林季延说完,刚好有人来和武子昕寒暄,他便端着酒杯,最后看了一眼许愿,施施然走开了。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许愿双手发凉,那场刚痊愈的病仿佛又要卷土重来,将她击垮。

武子昕很会火上浇油,打发走来人后轻飘飘说:“许愿,你哥这尊大佛可真是难请,我打了两通电话,才说服他林大律师来给我捧个场。”

许愿心里对武子昕的厌恶堆积到顶点。

“为了今天的热闹,武小姐也是费心了。”她语带双关的评价,口气更是疏离,直呼对方“武小姐”。

武子昕自然听出她的嘲讽,眉一挑,留下句“很值得不是吗”,便妖娆离开了。

“你跟你哥……”傅清泽欲言又止。

“因为上一辈的关系,我们关系很僵。”许愿态度大方没有逃避,主动跟他解释,“小时候生活在一起,但其实……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看着傅清泽真诚的眼,她不忍心说谎,这一刻她发自肺腑的忏悔,为了一己之私,伤害了无辜的人。

她说了谎,但十字架太重,令她不想说更多的谎。

傅清泽其实隐约猜到,但听她亲口坦承,顿时有种奇异的轻松感,人都说女人有第六感,但其实男人也有,他现在为自己奇怪的预感百般歉疚,怪自己之前想多了。

今晚来参加趴的来客不少,和上一回鲜嫩面孔多不同,这回大多是打扮成熟举止有度的社会人,都是在下班后匆匆赶来,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叙旧交流。

傅清泽被不少人认出来,纷纷举着手机请求合影,他也习惯了在这种场合被众星捧月,态度友好地答应,就连嘴角的弧度也是早就练习好。

当然许愿也没有闲着,那个帮忙拍照的任务,自然落到她这个女朋友身上。

在场有一些傅清泽在传媒大学的同学,他向老同学们介绍完许愿,便跟他们聊开了,许愿借口需要补妆,去了楼上的卫生间。

她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心情苦涩,不想出去。

林季延应该是走了,她刚才上来时,没有见到他。

但他的离开,并不能令她的心情有一丝丝的好转。

她对自己,充满厌恶、排斥、疲倦,说好要义无反顾走下去的一条路,只是刚开始,便已令她丢盔弃甲,只差痛哭流涕。

现在他在哪里呢?坐在车里抽闷烟,想着让她如何付出代价吗?

许愿难受的想哭,身体的病好了,可是心灵的病,永远不会痊愈。

随着他的离去,她的心里永远会有一块破损,无法遗忘,不能愈合,想起时永远在痛。

“许愿,愿愿,你在哪儿?”

是傅清泽在外面找她,许愿一惊,用手指抹去眼尾的湿润,快速整理好自己,朝着镜子左看右看,这才开门出去。

“我在这里。”

“怎么这么久?”傅清泽身上有股酒味,平时因为工作长时间紧绷的神情也因为酒精而松弛开。

“跟室友打了个电话。”

“你都忘了你的男朋友。”

因二楼人僻静人不多,傅清泽不像在人前那么拘束放不开,揽着许愿,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我不管,我要抱一下。”

许愿乖顺不反抗,由着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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