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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裤子也是扒的尸体的。
因为太过紧张,割了好几次才裂出一道口子,我干脆就着口子大力一撕。
“滋啦——”
裂帛声清脆,我正要给伤者缠上裤腿止血,他居然挣扎着用左手从怀中摸出一瓶药粉。
“啊?这是什么!”我小声且急促地问。
忍着疼痛,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压抑着说,“止血药。”
我胡乱点头,他的穿衣风格看起来是正派人士的样子,这粗略一观察。是个俊男啊,眼窝深邃,有着异域人的立体轮廓和硬朗的五官,可惜变成杨过,缺了一条右手!
手抖着接过瓷瓶,拔掉瓶塞,我嗅到一股清香,“请问这个粉末是直接倒吗?”
会不会产生酒精喷伤口的剧痛?我怕疼死他,可对方点点头,竟还能开玩笑,“怕疼死我呀?”
“……”
“姑娘莫怕,倒吧。”
我都在惋惜他的胳膊,他却面不改色地接受了残疾,我狠下心,将小半瓶药粉都撒上去。
男人一声不吭地受着,唯有脸颊的汗水显示着剧痛无比的苦楚。
“劳驾姑娘包扎。”
“哦哦!”
被提醒了一声,我先是冷静下来,对着自己的大腿练习了一下怎么包扎,免得我技艺不好,折腾到人家。
反复试了几遍,觉得可以了,我郑重道:“我要开始了!”
“呵呵,姑娘真可爱啊,无妨,我不怕疼。”
“……”
干、干嘛忽然夸人,而且一点都不油腻,被俊男夸让我不那么紧张了。
勉强包好,还系了个蝴蝶结,但很快这条裤腿就被血给浸染。外伤药没那么快发挥作用,他的血管那些肯定还在冒血。难道没有什么厉害的内功救一救?
男人背靠着礁石喘息着调理,我又看了眼外面的混乱,这打起来怎么没个休息的。
武侠小说里打三天三夜诚不欺我,吃喝拉撒睡都不重要了。
缩回脑袋,我又打量起身旁这个打坐的男人,虽然看着狼狈了些,但风姿不减,让我联想到战损妆这种稀奇古怪的事。
估摸二十多岁,比我大些吧?
还是很年轻的。
脸擦干净了应该帅气逼人,不行,不能欣赏帅哥了,得跑路。
拉回天马行空的思绪,我在人群堆里都看不见楚应予的身影,不知道是他蹦跶得太快,还是被干掉了。
如果真的没了,那张神颜未免太可惜。
“大侠保重,日后相见请我吃饭答谢吧!”
我好歹也是做好事了,所以不要脸地这么交代了一声,也不管这个俊男回不回我,就又弓着背爬出去。
“哎哟。”
忙着逃跑前进没注意到前方堵路,我手脚并用地爬着,撞在了一双腿上。
心头一凉,眼珠子往上转,我抬头看到默不作声的楚应予。
他右手上握着一柄剑,左手夹着好几枚我认不出的暗器,可能是别人袭击他,但是被他拦截住的。
打打杀杀的声音还有,但显然这个被围剿的像是脱险了,那群人就没注意到关键人物不见了?
把暗器随手一丢,少年用剑锋挑起我的下巴,与此同时,那位被我帮了一把的青年也捂着伤口出现了。
青年的手应该不是楚应予砍断的,他眼里没有流露仇恨,而是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
我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这把剑有多锋利我是见识过的。脖子皮肤被冷铁触碰的感觉让我浑身发冷,细雪落在剑身上,更是冻得刺骨。
“放了这位姑娘。”
当青年为我说话时,我心底是很感动的,但更多的是恐惧。大哥你的手都断了一只,重伤之下打得过对方吗!
楚应予看也没看那位俊男,只语调平稳地说:“你怎么跟别的男人跑了,不是让你等我么。”
我:“……”
什么头冒绿光的霸总发言。
作者有话说:
第四章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男人跑了,我这是要自己开溜。
小年轻这话说出来,我和青年都是一愣,这种对话放在别的场景,那都是修罗场、大郎喝药的激烈大场面。可是楚应予说的四平八稳,好像在问白菜多少钱一斤。
青年微微蹙眉,倒也没有露出被误会的尴尬,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管,于是问了句,“姑娘,你是他的人?”
冤枉啊!没有啊!初来乍到萍水相逢我只图他如花似玉的外形!
心里在咆哮,脸上却凄凄惨惨不敢讲。
如果两个人非要选一个跟着走的话,那肯定是断臂俊男,看起来更安全,而且对方要是图谋不轨,我也能殴打伤患不是!
存活率比跟着楚应予大吧,孤勇者老伯都说别惹他了,我不想活不过三集。
下巴一直贴着剑锋,我的颤抖也传递了过去,楚应予感受到我的哆嗦,将剑移开了。
“走。”
这是跟他走?我摸着自己的下巴,确认没划伤,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如果不走呢?”
他没有回我的话,但那双冷漠透彻的眼无声地将我罩着,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就是无形的压迫。
还用解释吗?不用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老实巴交地说:“我跟你走。”
虽然完全没有两男抢一女的言情戏码,但就是无端营造出了这种诡异氛围。
楚应予终于把目光给到了断臂俊男,精美的脸没有波动,却做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我看到少年上前蹲身,快速点了对方身体几个部位,专业说法是点穴?
我怕怕地问:“这是做什么。”
楚应予:“止血,药效才会好,穴道一个时辰会自行冲开。”
断臂俊男略显诧异,但很快接受现状,调侃道,“居然被闻风丧胆的杀手帮了。”
好嘛,现在楚应予又帮了断臂俊男,他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我被带走!
断臂俊男确实没有阻拦了,他也是会审时度势的,不过在我转身之际,他轻轻说了句。
“来日若再见,定会答谢姑娘。”
这话听着太像请我吃断头饭了,不知道有没有命留着吃。可转念一想,楚应予好像也不是那么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也会救人。
算了,高手都是看心情的。
沉浸在不知道能活几集的悲伤中,难免脸上带了几分生无可恋。前面的人突兀停下,我一头撞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别杀我!”
后退几步我连忙躬身道歉,对方没理我,却又摸了摸我的脑袋。
被抚摸脑袋是很微妙的一件事,爸妈抚摸那是亲情浓浓,爱人抚摸那是爱意潺潺,杀手抚摸……可能是盘算用什么干碎我的脑袋。
“不杀你。”
“真的吗。”
“现在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