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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的杀手,名叫凤尾,一路上就像个安静的影子。
干杀手的是不是都话不多。
茶楼的人看我带回一个这么贵气英俊的公子哥,一时间议论纷纷,可看到对方空荡荡的右手袖子,又都不敢乱说什么了。
老板娘阅历多心态稳,笑着让我带对方参观一下,然后找处好位置。
我的员工房肯定没啥好看的,我就带梁仑去了茶楼二楼的雅间,在这里喝茶,听曲看戏,都是绝佳的位置。不知道我把客人带来了,有没有提成。
不过梁钧的注意力并不在戏曲或者是茶水上,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左手搭在桌上富有节奏感地敲击,目光柔柔地将我望着。
其实我不知道四方楼是个什么地方,山庄还是门派,直呼其名不太好的样子,所以我赔笑着。
“少楼主您吃好喝好听听戏,我就下去了。”
“你去哪?”
“回去吃晚饭了,我买的烧鸡都要凉了。”
“我上次不是说过,秦姑娘救了我,我会答谢吗。”
“那,那你请我吃顿好吃的,应该不过分吧。”看到他如此上道,我很是欣慰,既然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就不算是我挟恩图报了。
“好说,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梁仑考虑得还挺周全,甚至帮我和老板娘请了假,带着我就走出茶楼。他家不是这里的,这次来保山城不过是和本地的门派有往来。
四方楼在青城,距离这里有五天的马车路程,是当地最大的江湖名门,有着几百年的基业,不仅仅跑江湖,经商方面也是弄得风生水起,还和一些达官贵人有过硬的关系。
总结,全方面的牛。
这些信息都是梁仑在我吃饭的时候说的,他说得很平静,没有什么炫耀之心。他是真的不差钱,直接带我来了保山城最好的酒楼,把最贵的荤菜上了。
吃不完的我想打包,他说不用,不会少我吃的,那些吃剩的就留给巷子里的乞丐。
怎么说呢,我觉得梁仑好棒哦。
吃饱喝足肚皮鼓鼓,歇息了会儿,梁仑笑着问我,“吃饱了吗?”
“饱了。”
“想吃点心吗?”
“真吃不下了。”
“我以后叫你小娥怎么样?”
“可以啊,少楼主。”
“同样的,你叫我梁仑就好。”
在他这般轻松与我交谈时,一直当背景板的凤尾有了些微的动容,少女的目光又转过我,眼珠子能抖落冰渣子。
你们杀手真是高冷,她杵在这,总让我想起楚应予,就是那种感觉!
“小娥,你愿不愿意去我家?”
“啊?辞工去你家当丫鬟吗?工钱高不高,算了,去别人家里总觉得低人一等,万一有宅斗不是更糟糕。”
“宅斗?”
“谢谢啊,我不想去你家当丫鬟。”
“怎么会是丫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自当是四方楼的座上宾。好吃好喝供着你,给你解决户籍问题,如果你腻了,送你一百金,随便你去哪里都能买地过活了。”
出现了,比楚应予更会宠人的冤大头!
但梁仑提的好处让我非常心动,确实都是解我燃眉之急的,而且我不会那样心里不安,因为我救过他。
武侠小说里不是总有那种描写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觉得逻辑可以,毕竟又不是需要他以身相许!
别人这么为我考虑,我肯定不能太过分,还是讲了下我有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我很想去做客的,但其实,我身上还有点麻烦。”
“楚应予是吧。”
“呃,你知道?”
“被他盯上的猎物,不会有活口哦。”
“……”吓得我嘴角抽搐。
“没关系,你应该不是他的目标吧。”
“虽然不是目标,但胜似目标。他说我像他的狗,所以一直对我很好。”
“……”
梁仑一直挂在脸上浅浅的微笑也僵住了,他好像也不是很懂这种操作。眼看着他的神色向着奇怪的方向滑过去,我赶紧解释。
“就是字面意义的狗,他以前养狗,我像那条狗!”
“所以他才带着你?”
“一时半会讲不清了,总之还挺复杂。我怕连累你。”
“没事,只要你愿意,明天我们就启程去青城,路上你可以慢慢与我讲。”
别人越客气,我就越不好意思了,腼腆笑着:“我真的能去你的地盘吗?大过年的多不好,我买点当地特产吧。”
啥都不缺的少楼主露齿一笑,“哈哈哈哈,你怎么这般有趣,那我想要很贵的,你买得起吗?”
“……”
“就当交个朋友,小娥。”
我宣布,我在这里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现在我有了新计划,先去四方楼落脚,把自己的身份问题搞定,拿点钱财,咨询一下哪个城镇适合生活。反正背靠大树好乘凉,小住一阵应该不会连累对方,到时候我再离开。
本来今晚梁仑让我去住客栈,不过我想着既然要走,还是要与这些时日照顾我的老板娘说一声的。我还买了些礼品回礼,当初给我介绍工作的赶驴大叔也有一份。
翌日,我精神抖擞且充满希望地坐上了梁仑的马车,我觉得康庄大道在向我招手呢!
车内只有我俩,冷面少女独自骑马跟在车外,这是在负责警戒吧。
如果坐马车累了,梁仑就会让车停下来,等我下车转悠两圈,活动活动腿脚。
我也关心了一下他缺失的右臂,他却坦然笑着说,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手臂而已,没了就算了。
这等悟性,我可不行。
我佩服他这种豁达又举重若轻的性情,既然是朋友,也给我这么多方便,没道理我还藏着掖着的。
我清了清嗓子,“让我想想,我要怎么说我自己的事。”
“愿闻其详。”
梁朋友点点头,还捧起一杯茶,大有吃吃喝喝听我讲故事的嫌疑。
“我其实不是你们这个世上的人。”
“噗——”
总有人在别人讲正事的时候喝水,然后被惊得当花洒。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和你们这里不同。”
“你是天上来的仙女还是河里来的河神又或者地府的勾魂使者?总不能是楚应予的小狗成精了?”
没忍住的梁仑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看起来很是费解,开始怀疑要不要给我请大夫。
就因为当初楚应予全程参与,所以他相信了这些,当然,那小子可能压根不在乎我哪里来的,是不是穿越,老实当狗就行了。
但梁仑不一样,他很认真地在思考,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
我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穿越来的情况细致地告知,梁仑的表情从平静到震撼再到惊喜,这是一个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