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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步后,就连我的女步也能记下,旋转、回眸、牵手,他能接住我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在这样的配合中,我一边感到满足一边觉得惋惜。

不知道教了他多久,眼见着少年已经越来越熟练,我希望时间一直延续下去不要停。

但这不可能,心里哼唱的歌早就结束了。

“你出师了。”

最后一个节拍落下,我肯定地说道,本想松开手,又被对方捏紧。

“楚应予?”

“……”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嗯。”

“那、那你动手吧,十八岁生日快乐。”

视死如归地说完,我闭上眼睛,几十秒过去,我还是活蹦乱跳的。睁开眼,这人就没变过表情,搞得我很呆。

“你不想抹我脖子了?”

“想。”

“那你倒是动手啊,光想是不够的!我想通了,说不定你杀我,我就回家了!给个痛快,别让我死得又痛又惨哦!”

“……”

再次闭眼,我还是没能等来终结,什么叫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啊!我现在就是这样,再拖下去,我又会怕的!

刚张嘴想喊他,被少年用力地拥入怀中。

“如果杀了你,我还痛呢?”

我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害怕和犹豫,他这迟疑不定的一面,又有几个人见过?

我回应着这个拥抱,安抚着说:“万一不痛了呢,我也回家了呢?往好处想,说不定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再过几天。”

“什么?”

“过几天再杀你。”

我是什么过年待宰的鸡鸭鱼吗?养一养再杀?

动摇的某人松开了拥抱,自己跑出房门了,我看着那盘没动过的鸡蛋饼,还想着我和来福分了算。

结果楚应予回头跑进来,端起盘子又跑了。

我:“……”

以为自己活不过楚应予生日当天,但在他的混乱中,我苟活了下来,不知道延期多久,而脖子上那浅淡的疤痕也痊愈了。

就像没发生过那晚的试探一样,于是现在的相处变得有些怪异。

看到楚应予的时候,我时不时会来上一句。

“朋友,今天杀我吗?”

“不杀,明天赶集。”

“好咧。”

过了两天,我又扒拉在他窗户口,问他。

“朋友,今天杀吗?”

“不杀,来福把我衣服咬破了。”

“好的,你慢慢补衣服,我去教育来福!”

再过六七天,我仰头看着树上的少年,大声问道。

“朋友,今天风和日丽,杀吗?”

“不杀,上来看日落吗?”

“你带我上去!”

于是楚应予下来,抱着我跳上树枝,看了一场完整的落日,我还将脑袋靠在了他肩头,也没被推开。

他好像又不排除我的靠近了。

“楚应予,我这么靠近你,胸口不痛吗?”

“痛。”

我准备疏远他,又被他拽回来靠着,是你自己找虐哦!我感慨着,“你好像习惯了。”

“……”

晃荡着腿,眺望着夜幕下的灯火,我看到树下的来福钻进狗屋,这家伙又叼着我鞋子咬!下次要给它整个磨牙的!

“小娥。”

还在盯下面的狗子,被楚应予叫了声,我头也不抬地应着,不满我这敷衍的态度,他扳过我的肩头,让我好好看他。

被颜值暴击了一秒,我故作镇定道:“怎么了?”

“我刚刚有了生日愿望。”

“现在才许?你生日都过一个月了!过期不候!”

“……”盯。

“好吧。”

他可能又心血来潮,觉得今天手感不错,适合拿我祭天。将脖子扬起,我闭上眼,这种从容不迫地赴死是怎么练就出来的,我也很纳闷。

“啾——”

脖子被亲了,我又惊又羞地瞪着他,身体晃了晃,少年立即伸手扶住我的腰,担心我掉下去。

“楚应予,你的愿望不是杀我?”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就你会举一反三!

“不过我想让你知道。”

“你说,我听着呢!”

顺抚着我的面颊,他轻轻贴上来,露出柔软的一面,低声在我耳边说。

“秦小娥要一直陪着楚应予。”

“你、你不要胡乱说话,我会当真的,就算是朋友也有分开的一天,何况你还要杀我。”

“不杀了,你说在乎的人要保护好,我想学着用你期望的方式对你。”

“就算我莫名其妙地让你身体疼痛,也没关系吗?”

“我会找到原因的。”

“就算我拖你后腿,甚至变成你的弱点,你也不在意吗?”

“你说的,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应该变得更厉害。”

“万一、我是说万一没变强呢?”

“我不知道,但我舍不得杀你,我要你活着。”

这句话说的一点气势都没有,好像耍赖的大猫,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让我有些昏头了。

他给了我期盼。

靠在他怀里听到了心跳声,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脑子处于混乱状态,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我犹豫着张嘴,终于埋在他怀里大声地喊出来。

“我喜欢你,楚应予!”

现在还活着,我想告个白!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五章

用气吞山河的口气, 做着鸵鸟的姿势喊出了告白,搂着我的楚应予好像搂着一块烙铁,圈着我的胳膊慌张地挥开, 整个人往下倒去。

“喂!”

以为他又要摔下树,我心急地想去拽,结果少年用双腿勾住了树枝,轻巧地倒挂在了树上,这是身体自然的保护反应。

我扶着树干,看着打摆子的某人, 发现他白皙的脸像红了的柿子。

在晃荡中四目相对, 他松开腿,捂着胸口轻盈落地,然后飞快逃跑, 留下我孤零零地在树上。

讲出去谁信, 一个普通女人的告白让第一杀手落荒而逃。

等一下, 他跑了, 我怎么下去啊!我连梯子都没架!

“楚应予!你就算要拒绝我,也好歹把我从树上放回去啊!你回来啊!臭弟弟!”

像只聒噪的乌鸦那样嚎了几嗓子,无人应答, 头顶那半轮残月好像在无声地笑我。

“汪汪汪!”

来福在树下绕着转, 像是在担心我, 不愧是我的狗!

“来福, 去找楚应予, 快!”

听懂了的来福晃晃尾巴, 身姿矫健地跨出篱笆, 向着楚应予奔逃的方向出发了。

于是现场就变成了, 人和狗都不见, 只有我一个人抱树苦等的凄惨局面。

我才不会怪自己告白的行为,告白可以是开始也可以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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