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一个同学问他租住在哪里。

他说了一个大区域。

同学:“CBD,土豪啊。”

一个多嘴的同学冒了一句话:“姜临晴在那里上班。”

杨飞捷:“我闲在家的日子里,就可以约老同学出来吃饭了。”

姜临晴一直沉默着。

有另一个同学跳出来:“我也在那里上班。请饭老同学是不是也有我的份?”

杨飞捷:“当然了。”

姜临晴关上了群聊窗口。

池翮不知什么时候走开了,大概就是在刚才她沉浸于群聊的时候。

她四处寻找,倒是没找多久,在广场舞的人群见到他。

他站在那里,没有跳舞,笑得随意,牵起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

老奶奶的手被他高高地拉起,一脸和蔼地在他手下转圈。

一圈,两圈,精气神十足的老人家,花裙子活泼翻飞,扬起了花海。

老奶奶起了兴致,拉起他要跳交际舞。

池翮向这边抬了抬下巴,说了什么。

老奶奶冲姜临晴笑起来,松开他,行了一个交际舞的礼仪,又回到人群去了。

池翮向这里走。

姜临晴的手插进外套口袋,学他一样。

人的长相藏都藏不住,时不时有来往的路人注意他。

福至心灵的一刻,姜临晴觉得,池翮也符合她对于露水姻缘的要求。

凭他的样貌,没有七八个桃花债压顶,她是不信的。

他流离浪荡的气质,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池翮站在面前。

他一身的黑,简单的休闲外套,肩膀很挺,但是又松,特别惬意。

姜临晴不自觉的,学着他那样放松自己的肩膀。

他察觉到她的动作,头稍稍歪了一下,唇角也向上勾。

池翮的唇线比较薄,他笑是因为他真的扬着嘴角。他很爱笑,这笑之中,礼貌的,亲切的,也有锐利的。

就是没有真心的。

哪怕刚才站在老奶奶面前。

姜临晴问:“你认识那个老奶奶?”

“不认识。”

“为什么突然跑去跳舞了?”

“她拉我过去的。”

“对了,你说你现在东住一头,西住一头,是住在谁的家里呀?”

“哪边大门敞着,我就去哪边。”

姜临晴指着对面的一个商场:“你选一个吃饭的店吧。”

池翮刚要走,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聊了几句,他说:“今天有饭局,我先走了。”

“那合同——”

“你发给我。”

“你尽快给我答复吧。”

“今晚没空。”池翮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姜临晴又把合同重新浏览一遍,发了过去。之后,她点进去池翮的朋友圈。

他开放了一个月的权限。这一个月里他只发了一个动态,是一张图,或者说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扭来扭去的简笔画小人儿。

画风如他这个人一样。散漫,不着边际。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花雕

第二天一大早,姜临晴刚进办公室,听到刘倩的笑声:“喜从天降。”

喜是因何而降,谁也不知。总而言之,香水展览的预算多了一笔。

姜临晴立即申请经费。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艺岚痛快地同意了。

姜临晴发消息:“池先生,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谈谈合同?”

没有回复。

她只好用语音邀请。

对方未接。

半个多小时之后,他才说:“今天我不在。”

“池先生,迫在眉睫,拜托拜托。明天就要走流程了。你在哪里?我拿合同过去。”

“晚上吃饭有时间。”

“好的。”

“你请客。”

“没问题。”只要能留住人就行,况且昨天她本来就要请他吃饭,“池先生想吃什么?”

“不挑食。”

“你去哪里方便?”

池翮说的地址,正好在姜临晴公司的这条路。她挑了一间江浙菜馆。



菜馆在公司对面,姜临晴却没有先到。

池翮已经坐在窗前。他坐得有些歪,倚靠椅背,左右手各握手机一端,手指快速地滑动。

他在玩游戏。

她见到他的笑,偶尔笑得深了,眼睛跟着一起弯。

怎么有这样爱笑的人?姜临晴走过去:“池先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关系,是我早到了。我比你还怕你跑单。”他就是有本事把所有话都说得不真诚,眼神像弄潮,常常是嬉戏的。

她把餐牌推到他的面前:“你来点餐吧。”

他不客气,点了五个菜。

姜临晴正襟危坐,一开口就是谈合同。

池翮这一次对价格满意了:“我没什么要求,你们不能破坏咖啡馆的设计。”

“这个当然。”她把打印的合同给他过目。

公事聊完,两人又没有了话题。

池翮收到微信,和对方一句一句聊天。

姜临晴转向窗外。

这里一到四层是商场,五层以上是公寓。杨飞捷就租在这幢楼。

来来去去的路人中,姜临晴注意到一个男孩。他大概是高中的年纪,背了一个双肩包。

背影像极了年少时的杨飞捷。高中的杨飞捷比较单薄,胳膊线条淡淡的。打球热了,他常常把袖子挽到肩膀上。

这个男孩也挽了袖子,露出光洁肩膀。

绿灯亮了,男孩消失在人潮中。

姜临晴收回视线,转过头。

对面的池翮突然站起来,伸手过来。

这一幕令她想起高中毕业照片的那只手。与当年不一样的是,她的头被盖住了。

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因为池翮的拦挡,没有砸到她的头。

她朝地上一看。

掉下来的,是一串流苏。

服务经理连忙过来道歉:“抱歉,抱歉。灯绳松了。”

姜临晴有些呆。直到池翮坐下了,她还是愣愣的。

服务经理清理了流苏,嘴上仍然是道歉,弓着腰退场。

姜临晴没有说话。

池翮望过来:“没事吧?”

“没事。”她这才点了头。很是希望眼前的男人与宋骞一样,是个流连花丛的风流男人。

她急急喝了两杯花雕酒。

向蓓说的,她酒量奇差。

酒醉通常伴随勇气。她觉得浑身冒起热潮,不知是花雕酒的温度,或是她猜想的,关于池翮的幻想。她确实脸蛋红了:“池先生,你有女朋友吗?”她问得轻,声音跟蚊子一样细。

池翮耳尖,捕捉到了,挑起的笑暧昧至极:“怎么?”

“有?或是没有?”

他不直接回答,又把问题抛了过来:“我如果有女朋友,难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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