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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没有各自的束缚。姜临晴,其实从高中的时候,我就中意你。”

池翮有了可爱女生,这对姜临晴来说,是一个震撼的大新闻。杨飞捷的这些话,无疑是第二个大新闻,她愣在当场。

“如果没有意外,高考之后,我会跟你表白。但我爸出事了。”杨飞捷舀了一口冰霜甜点,“他是财务,公司账目出了问题,他脱不了干系。算是未雨绸缪吧,他知道终有这么一天,早有准备,安排我出了国。我们家的所有都要被清查。我一个人在国外,一穷二白。我听说我爸会被判得很重,章青宁她家有关系,我托她帮忙。当然,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我只是想让我爸在里面别太受罪。我跟章青宁一起,换来了我爸的减刑。但要我忍受她一辈子,太难了。她查我电话。查我所有的社交平台,评论、私信、邮箱,她一个都不放过。”

服务员过来:“这是二位的布林生蚝。”

杨飞捷顿一下,又说:“我再也受不了章青宁。她一直纠缠我,拿我爸来威胁我。我爸让我别委屈自己,他在里面反省得很不错。我下定决心,和章青宁分了手。过去我是懦弱的男人。但回来了,我就是要追求你。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了,我没了立场,而且我有顾虑,我是监狱犯人的儿子。但我也侥幸,你身边的男人,无论是姓宋的,或者姓池的,都是花花公子。现在,我等到了你分手的时候。姜临晴,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姜临晴怔然,没有一丝的欣喜。

杨飞捷:“我到这个时候才跟你说。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她还是不说话。

他的笑容淡了:“我是不是太迟了?”

太迟了。如果她没有遇到宋骞,也不遇上池翮。然而——

“太迟了。”姜临晴望着曾经的男孩,“班长,你回来得太晚了。”

作者有话说:

堵车,很晚才能回了。

今天先更这些。

第56章 是爱

姜临晴和杨飞捷的公司, 就在餐厅的一东一西。

二人的分别,真的称得上各奔东西。

姜临晴很决绝,她从上一次就没有回头。

杨飞捷走得很慢, 在十来步之后,他停下来, 望着玻璃里,自己的影子。

来之前,他已经预料,是太晚了。但如果不告诉姜临晴,他这辈子都留有一个遗憾。

杨飞捷祝姜临晴幸福。

这是他在高中毕业册写过的话。

杨飞捷停了很久。影子的周围, 路人来来去去。他不再回头,终于向前走。



多么神奇。

如果不是杨飞捷突然来这一出,姜临晴还陷在拟定的假设里。

她不知道是否再来一个男人,她就能忘掉池翮了。

今天,她有了答案。

她的相思截止在池翮。就连她曾经的青春梦幻也无法击退池翮。她怀有的, 是翘盼, 是希望。是她认定了的唯一。

归根结底,是爱。



姜临晴回到公司, 心不在焉, 混到了下班。她收起了池翮送的项链以及手链。

但她要留下些什么给他。

她上网搜索本市的纹身工作室, 见到一个女刺青师的介绍。

和女刺青师交流,不尴尬,不避嫌。姜临晴打电话去预约。

老板抱歉地说:“不巧啊, 她出去学习了, 月底才回来。店里有其他的刺青师, 你介意更换吗?”

姜临晴:“我等她回来吧。”

一想到自己将要刺上池翮的印记, 她的焦躁和不安, 慢慢缓解了。比心理医生开的那一堆药,更有奇效。

她回去了,一件一件收拾着池翮的东西。

因为他在这里住过,小公寓也成了她曾经的家。



金明朗正在查看池翮的心理报告。

翻到最后一页,金明朗的手指在诊断上敲了敲。

窗前的懒人沙发上,池翮的一半的身子陷进去,宽敞的沙发,裹了他的上半身,他的长腿伸得直直的。

正是炎夏,冷气开得很足。他搭了条薄薄的被子。

报告结果一切正常,金明朗的眉头没有就此松开。他不完全依赖这份检查。精神类疾病的诊断具有蒙骗性。尤其做心理评估时,医生询问病人的想法、感受、行为模式。如果对方有所隐瞒,报告就不真实了。

“池翮。”金明朗喊人了。

池翮半睁开眼睛,睡眠质量欠缺,他睡不够,又睡不沉,整日懒洋洋地:“嗯?”

“结果很正常。你的这一份报告,换我去做,可能都没有这样完美。”金明朗话中有话。

池翮:“金医生,你可以歇歇了。”

“不,池翮。那一份报告只能表明,你清楚一个人的正常表现。但你的人和你的答案,是两码事。如果你假装你没事,你的大伯,你的伯娘,你的家人会以为你真的没事。你没有意识到问题,不是你把我骗走了,你就痊愈了。”金明朗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你对我也不愿坦白了。”

春天过去,池翮桃花眼里的生机慢慢向秋天过渡:“金医生,我知道人的正常表现,说明我会控制自己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样。”

金明朗:“一个人非逼着自己扭转,撑不住的。至今你也没有告诉我,你这一次失去了什么?”

池翮不说话,转头向着外面的万里晴空。

金明朗叹了一声气。他猜到,池翮失去了他的同类。但他不能逼问,否则池翮极有可能陷入混乱。

金明朗:“我不催你。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嗯。”池翮应了一声。

“池先生上次问起你的情况,他们是你的家人,非常关心你。如果有什么事,你不方便跟我讲,其实跟家中亲人说说也行。但是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

池翮:“谢谢金医生。”

金明朗:“另外,你啊,太懒了。”

池翮以前就是这样,上学考试应付了事。能考六十分及格,绝对不考六十一分。有大把算分数的时间,却不愿多答一道题。到了大学,结识了艺术的朋友,他才有了上进心。

池翮人是聪明的,心境却不一定。

“金医生,我能讲的,就跟你讲了。”不愿回忆的,自然不去叙述。

池翮确实没什么劲头。他不明说。一旦说出口,他就要被送去诊所,关几个月。

那里太闷了。

虽然金明朗是医生,但只有病人才能互相理解,病情到了某个程度,死亡在他们的理解里,只是一种生命规律,谁都逃不过。

有的人早,有的人晚。如果早和晚之间,没有什么趣事,其实早点也没关系的。



池翮和宋骞就算不见面,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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