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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会常常产生宿命般的错觉,仿佛他们有生生世世的缘分,是带着上辈子的牵绊才找到彼此的。
“孟清时。”她望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要不换我等你吧。”
男人微微一愣。
她冲他笑了笑,抬起两人交握的手指,在他的戒圈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唇印:“我等你跟我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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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孟清时要回学校开个会,姜思茵有点困了,他把她带到自己房间里睡午觉。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他从小长大的房间,墙上还贴着许多奖状,有一个玻璃陈列柜,放满各种奖杯和荣誉证书。
和她想象的一样,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优秀和耀眼。
“别看了,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孟清时拽拽她手,“怎么,不困了?”
姜思茵指了指墙上的奖状:“你还参加过踢毽子比赛呢?”
孟清时咳了一声:“那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
姜思茵“噗嗤”一笑,突然觉得小时候的他应该很可爱:“有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啊?我想看。”
“有。”他捏捏她脸颊,“可是现在一点了,你再不睡就错过午休时间了,等你醒来再看,嗯?”
姜思茵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好吧。”
孟清时把她安顿好就离开了。
老房子和新房子不一样,房间里总有一股木头的香味,姜思茵在他床上睡了一会儿,被微信的提示音吵醒。
把手机拿过来一看,三点半了,她居然睡了两个多小时,脑子还有点迷糊。
微信是孟清时发来的:【书桌左边第二个抽屉,里面有照片。】
她瞬间清醒过来。
火速下床跑到他书桌旁边,打开左边第二个抽屉。
里面有一本影集,黑色布艺的封面,精致高档,但明显很有年头了。
姜思茵把影集放到桌面上,正要打开,突然发现抽屉里剩下的笔记本压着张黄色便签,似乎写了什么字。
好奇心驱使着她把那张便签抽了出来。
便签已经褪色了,边角泛白,似乎不小心被水打湿过,上面的字迹被晕开了些,但还是能看清楚。
姜思茵拿着便签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医生您好,我下午有个重要面试要去一下,麻烦您帮忙看一看108床的病人,非常不好意思qaq但是我不工作的话就很快交不起住院费了,谢谢呀。这是我电话:152********,有事情可以打给我,我会马上回来的。】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字迹,她脑子里就像陈年的磁带被卡住,只有断断续续的无法分辨的声音,数不清的画面极速地在脑子里飞驰而过,却每一幕都看不清楚。
那些只顾着奔波的年月,她从未留意过身边的人,那天把便签放在值班室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当天值班的是谁。
可原来,他那时候就记住她了吗?
他眼里总是深邃到不见底的眷恋,那些仿佛跨越了漫长岁月的温柔,和那种宿命般的熟悉,原来都不止是她所以为的那样简单。
他所说的一见钟情,原来比她以为的早了那么那么多年。
眼泪滴在便签上,把那些字迹晕染到模糊,她连忙用手去擦,却越擦越看不清楚。
慌乱间把便签翻到背面,是一个无比隽秀工整的字:【好。】
每一笔都是无比认真的力道,仿佛自言自语的认真。
因为没人会看见。
作者有话说:
一个好消息,这是正文的倒数第二章啦~
第61章 正文完结
门锁咔哒一声, 开了。
姜思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没听见,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从背后伸过来, 轻轻拿过她手里的便签。
“怎么哭了?”他把她搂过来, 让她微微颤抖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明知故问,“谁惹你伤心了?我揍他一顿。”
姜思茵倏地破涕为笑, 拳头软软的捶在他身上, 被男人握住手,十指相扣。
“好了,四年前的孟医生说他错了。”他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每一根手指都带着温柔, “他应该勇敢一点的。”
虽然当他理清楚自己的心意, 再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为别人怀里的宝贝。
他曾经想过要好好守护这个坚强到令人心疼的女孩子。
他也以为, 那个人能替他好好守护。
结果他还是错了。
但幸好, 命运总是会歪打正着地走向它该去的方向。
他最终没有错过她。
“你真的喜欢我那么久啊?”姜思茵仰着头, 眼里还蕴着水渍,眨巴眨巴望着他, “那你怎么那么晚才说?”
孟清时拿了张纸巾, 轻柔地给她擦脸和眼角。
“你要是当年横刀夺爱, 说不定我就跟你跑了。”姜思茵抽了抽鼻子,“你对自己就那么没信心?”
“是。”他笑了笑,指腹轻轻摩挲她脸颊,“都怪我。”
当年他若是有岳文骁一半的勇敢, 他们之间不会是这样。
而她也不必受那些苦。
所以他说他羡慕岳文骁, 是真心的。
“但是茵茵。”他低声对她说, “我可以当小三,被人指点唾骂,但我不希望你也遭受那些。所以如果重来一次,我也许还是不会跟他抢。”
姜思茵瞪了瞪他,刚想说没出息。
孟清时低头吻她的眉心,说:“但我一定会守着你,不让你被他欺负,为他难过,直到你愿意离开他的那天。”
“那我也会变心的。”姜思茵捧着他的脸,啄了一口他的唇,“孟医生,有没有人说过你上辈子可能是个狐狸精?”
孟清时笑了一声,回吻她。
她咬了他一口,又轻轻舔了一下,咯咯地笑道:“你会偷心。”
“那也就偷你一个。”他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走向身后的大床。
姜思茵连忙攥住他胸口的衣服:“干嘛?我才睡醒。”
孟清时把她放在床上:“陪我睡。”
“都几点了你还睡觉?”姜思茵蹬了蹬腿,撑住他压下来的胸膛,“一会儿要吃饭了……”
“谁说我睡觉?”他捉走胸前那只柔软的小手,放到唇边,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睡你。”
“不,不行……”
“怎么不行?”
“会被听见的……”
“那你小点儿声。”
床铺很快被揉得一团乱,她也再说不出一个不字。
以前她不知道孟清时对她哪来那么多精力,现在却隐隐约约懂了。
那可能是三年来日日夜夜思而不得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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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姜思茵的事有点多。
复试成绩下来,她正式成为了王璐教授的学生,虽然还没入学,但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