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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街角一眼,目送独眼离开后,打量四周,看见对面屋脊上聚集在一侧的鸟儿,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闪过一丝令人讶异的神采。

当晚,深埋于大凉的暗桩开始活动。

不过几日,八百里加急的边关急报送至皇宫,大衍大凉边界摩擦不断,却是第一次在休战期,闹出了人命,十名大凉军士在巡查时,被大衍军士偷袭,十人皆身亡。

此消息一入凉京,主战派便占了上风。

老皇帝心力交瘁,“镇远侯,你说。”

镇远侯恭敬道:“臣私以为,当战。”

他此言,似长了翅膀一般,飞入大衍皇宫,化作白纸黑墨呈给萧泽。

萧泽展开扫过,眉头蹙了蹙,“此事徐吉安怎么说?”

徐吉安是戍守大衍和大凉交汇处的统帅。

一身着甲胄的将领道:“徐将军道,此事绝非我方军士所为,是凉国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萧泽嗤笑,“可有证据?”

将领不答,战战兢兢低下头,萧泽看着便来气,觉着头疼。挥手让他退下,萧泽按了按山根,他哪不知是被陷害,但百口莫辩,谁信?

“皇上,玄黓统领传来密信。”死士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卷信条呈在龙书案上,萧泽展开,神色蓦地一变。

——

“阿笙,这次能成吗?”云皎坐在树下,看远处烧着的瓦窑,忐忑询问。

烧制水泥并不如预想中的顺利,烧了几次,水泥都没达到设想的标准。

许是比例配比不当,前三次的烧制出来,加水后稀得不成型,抹平晒干后,一摸就掉灰,关键还很脆,云皎都能一脚踩烂。

第四次稍好,这次是楚笙改良后烧制的第五次了。

瓦窑的热浪扑面而来,楚笙和云皎坐在一处,估摸道:“百分之九十能成。”

云皎点点头,祈祷这次真的能成功,虽说入秋了,天气也变得凉爽,但守着瓦窑,始终热得不行。

下午,烧制结束,嘈杂的鼓风箱声音停下,楚笙检查了一遍,只待隔日窑内温度降下,再开窑取石灰。

楚笙同瓦窑负责之人交待好细节,太阳快要落山,吹过的风中带了丝凉意,楚笙同云皎一起,回家。

走到半道上,与书迎面走来,“云姑娘,楚姑娘,主子有请。”

楚笙问:“有何事?”

与书摇头,“不知,楚姑娘去了便知。”

云皎目光微动,“阿笙去吧。”

楚笙颔首,拐去许府。

抵达许府,与书道:“主子在书房等二位。”

楚笙:“…………”

云皎:“…………”

楚笙与云皎只好往书房而去,书房内,萧翊手中拿着一张信条,面色凝重。

云皎见他神色,脚步不由顿了下,萧翊一直以来都未曾摆太子的架子,即使是被楚笙踹得骨裂,脸色虽难看,但却不似现在这般骇人。

楚笙打量萧翊,目光落在信条上,“发生了何事?”

萧翊动了动,将信条递给楚笙,楚笙看了眼,眉头微蹙,将其递给云皎。

云皎展开一看,信条上书:萧朔叛敌。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啾咪~

第74章

云皎不信, 萧朔怎么会叛国?!

但观萧翊的神情,云皎捏着信纸手足无措,他与萧朔兄弟感情好,应当不会信, 可为何他脸色如此难看?

云皎惴惴不安, 站在萧朔这边, “……假的吧?”

“京城传来的密信,怎会是假。”萧翊嗤笑,周身骇人的气势消退,但神情令人琢磨不清。

云皎摸不准萧翊脾性,但她相信萧朔, 小声试探问:“那……弄错了?”

反正萧朔肯定不会叛国。

萧翊笑了笑, “没弄错,只是做此事的人, 顶的是他名号。”

可偏偏萧泽和朝中那群狗囊饭袋信了,骂得比谁都欢,数典忘祖都出来了。

萧朔身为皇子,戍守青夷多年,退敌次数数也数不清, 佑青夷百姓安宁,他会叛国?

简直是笑话。

萧翊只觉讽刺,此事他一手推动, 但看见从京城传来的密信,看见其上所书内容, 却无比刺眼。

他日……定要将其清查。

云皎问:“是谁?”她疑惑, 谁不要命了用萧朔身份叛国。

萧翊没说, “这些时日你们且多注意, 皎皎……你跟着楚笙。”

萧翊多嘴叮嘱了一句,萧朔托他照看弟媳,他定然要多加照看。

云皎点点头,她现在成天不是在药铺就是同楚笙在一起,萧翊叮不叮嘱都一样。

楚笙望向萧翊,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清楚萧翊的顾虑,暗地里已波涛汹涌,赦南镇并不十分安全,随时有被发现的风险。

天色暗了,云皎和楚笙不再多留,相携回家。

云皎挽着楚笙,忧心忡忡,对萧朔安危的担忧,在此时升至顶峰。

石板路凹陷了一块,楚笙见云皎一脚踩过去,踏空了定会崴脚,楚笙拉开云皎,“当心脚下。”

云皎怔了一瞬,飘远的思绪逐渐飘回,云皎道:“好,我记住了。”

她的心思简单,楚笙一眼便能看穿,“你别担心萧朔了。”

云皎扭头看向楚笙,只听楚笙接着道:“他实力如何你还不清楚吗?当初他重伤,带着你都能躲避追杀,将你护得好好的,现如今独身一人,还能有事不成。”

云皎眨眨眼,楚笙说得是没错,但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楚笙!”云皎顿时抓住了重点,“什么叫带着我都能躲避追杀!”

楚笙快走两步,云皎追了上去,叽叽喳喳不停。

一路回了家,笑闹声才停下。

——

萧翊收到京城密信,萧朔也收到了,他一目十行扫过,看完便扔进火中焚烧。

待全部看完,萧朔才将掌柜唤来,下令道:“动手。”

掌柜很快将他命令传达下去,是夜,苍穹之下,朗月当空,银辉洒落,暗处之人,似水中灵活的鱼儿,执行萧朔的命令。

统帅府,赵枢远,长立暗地里骂得狗血淋头,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统帅,此刻正腻在温柔乡中,垂落的床幔里,不时传出淫/靡之音。

不多久,声音渐歇,床幔掀开,赵枢远下床,捡起扔地上的衣裳套上。

“将军……”诱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独属于女人温/软的身/躯贴上后背,“将军,这么晚了,歇在妾身这儿吧……”

女人的声音似带着钩子,钩得赵枢远心猿意马。

赵枢远敞着衣裳,埋在女人脖颈轻嗅,“我再疼疼你……”

此间小院外,统帅府内,守卫严密,五步一卫,十步一岗,站着手持红缨枪的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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