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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后讨论朝政和后宫之事……
那真的就是找死。
倘若太子妃没让杜清檀去照管陈留郡主的饮食,原本也和她没太大关系。
可是现在就身不由己被安排……将来意想不到的事还很多。
杜清檀握住独孤不求的手:“我们还是找机会外放吧。”
想要的名声、地位都已经得到,余下的便只祈求平安,能够外放去个山清水秀、四季温暖的好地方,那也挺好。
独孤不求诧异地道:“你甘心么?好不容易才做到这份上,去了州府,就只能和孟萍萍一样做医博士。”
杜清檀叹气:“医博士也没什么不好的,再大的好处,也得有命才能享受啊。
我想好了,咱们去了那儿,好好地建一所别业,读书行医,春来赏花,夏日观月,秋日摘果,冬日听风,不是挺好?”
独孤不求“啧”了一声,嘲讽:“难得杜司药突然清醒,我这里还好,只要注意着,大理寺不会和他们有瓜葛,主要是你。”
他眨眨眼睛,一本正经:“我倒是有个主意,能让你顺理成章地避开。”
杜清檀认真求教:“快教我。”
独孤不求凑过去,低声道:“怀孕啊!你有了孩儿,头胎孕吐厉害什么的,肯定要请假休息,谁好意思逼你?”
杜清檀皱眉:“说怀就怀啊?弄虚作假骗过这一阵子,过后总会被戳穿。”
独孤不求严肃地道:“为什么是弄虚作假呢?咱们现在就开始补救呗,认真忙活上一两个月,一定能有。到时候,这孩子来迟一两个月,还是与众不同呢!”
杜清檀起身就走:“我知道你不喜欢用那些东西,找什么借口。”
独孤不求厚脸皮地把她摁住:“我就不喜欢,一直都不喜欢,总让我觉着和你隔了一层,不痛快还不亲近,都是为了讨好你,聊胜于无。”
他那句“聊胜于无”激怒了杜清檀,她冷笑着拒绝他:“没人强迫你,爱来不来。”
“是我强迫你,是我爱来。”
独孤不求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肯定不放人,就这么强硬地把人拖入床铺深处,为所欲为。
杜清檀明明很受用,还假意推拒:“天还亮着呢!白日宣……”
余下的话,被独孤不求堵住,然后变成了细碎的声音。
第二天,杜清檀照常上值,只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摇摇欲坠的样子,在做饭的时候,甚至恶心想吐。
众人少不得各种关心,雷燕娘和申小红已经独当一面,当即让她去歇着,她们自己上。
反正女皇现下也没什么心思去追究到底是谁做的饭,只要味道好就行。
杜清檀在内医局歇了一回,就张罗着准备去给陈留郡主问诊。
第424章 病休
杜清檀病恹恹地走进陈留郡主府,道明来意,却被告知需要等一会儿,因为郡主正在设宴款待昭王。
昭王是东宫嫡长子,如果不出意外,便是将来的太子。
如此贵客,自然不能怠慢。
杜清檀也不着急,笑眯眯地在那等着,只是等着等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郡主府的奴仆上前查看,见她出了满头满身的汗,神情萎靡,猜着怕是病了,就要安置她休息,还要去禀告家主延请大夫。
杜清檀当即拦住:“我本就是大夫,怕是感了风寒,回家吃药静养即可。
万万不可打扰郡主雅兴,只稍后还请一定替我禀明郡主,待我病好再来替她开具食方。”
说着,采蓝笑眯眯地递了一颗金豆子过去,温言细语:“多有麻烦,我们司药请您喝酒。”
那奴仆可没想过,这么一点点事会得到这么丰厚的奖赏,当即笑了:“多大点事,怎么好意思?”
杜清檀摇头,郑重地道:“是大事,东宫命我看顾郡主,乃是信任,我因病未能完成所托,心中着实忐忑。
来诊脉开方,却生了病,也怕郡主嫌弃呢。务必请您替我向郡主美言,不要让她不喜才好。”
她表现得十分谨慎恭敬,与外间传言的“骄狂冷傲”杜司药相差甚远。
谁也不能怀疑她的真心和敬意,以及想和东宫搞好关系的意愿。
郡主府的奴仆收了重礼,也不想平白得罪医者,便郑重其事地应了。
杜清檀这才告辞离开。
采蓝扶着她边往外走边抱怨:“您也真是的,之前就不舒服了,就该改日再来才好,又跑这一趟,难受的还不是您自个儿。”
杜清檀轻言细语:“之前就送过帖子的,一是怕郡主白等,不敬;二是我以为没这么严重……”
采蓝道:“您这身子骨一直都说不上硬朗,这几年一直没病,您就忘了要保养,总是逞强。”
“快别说了……”杜清檀难堪地看向郡主府的奴仆,低声道:“让人知道医者身体不好算什么事?”
二人离开后不久,陈留郡主便使人出来请杜清檀进去。
奴仆禀告:“杜司药等着等着,身体不适,唯恐扰了郡主的兴,便先回去了,再三嘱咐下仆替她告罪呢……”
陈留郡主并不在意,她年轻着,日常也不缺医药,杜清檀的到来,无非是表达父母对她的宠爱而已。
只是人来了她这里却生病,多少有些不悦:“听闻此人仗着皇祖母宠爱,日常很是狂傲清高,怕是我让她久等,不高兴,这才托病而去。”
这时候,杜清檀赏的那一粒金豆子发挥了关键作用。
奴仆笑道:“听说是早间在宫中就有些不适,歇了一阵,以为好了,又怕郡主久候,这就赶了过来,不想还是没好……”
昭王笑道:“妹妹何必如此在意,皇祖母年事已高,这天下迟早都是阿耶的,谁人敢不敬我兄妹?
她一个小小的司药,再怎么清高狂傲,也不至于这般愚蠢没眼色。”
陈留郡主也就不再放在心上,欢欢喜喜继续宴客。
她与昭王都是太子妃所出,兄妹感情极好,想到未来,他们兄妹就是太子公主的尊贵身份,不免又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另一边,采蓝临时在街上雇了一辆马车,让二人的坐骑跟在车后,她和杜清檀坐车回去。
杜清檀安静地靠在她肩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是真生了病的模样。
采蓝十分担心,摸了她的额头又去摸脉:“手足冰冷,脉搏好快,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罢?”
杜清檀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吃了不该吃的药,故意造的病。
只因这事关系身家性命,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不安稳,哪怕亲近如采蓝,也不能说。
这样回到家中,采蓝将她安置妥当,就要去请大夫,再使人去唤独孤不求归家。
如此轰轰烈烈地搞了一天,人人都知道杜清檀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