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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大夫。

什么打小就跟着学医,扯什么蛋!

他倒要看看,这混小子嘴里能不能开出一朵花来!

鱼玖自是看出他不信,便道:“罢了,口说无凭,我这方子卖给旁人是要五百钱的,客人只需给个一百钱就可以,治好了再来。”

一百钱,倒也能够接受,不过他不是吃不起药,换作药方,也差不多就这价。

元鹤才刚想到这里,那鱼玖又看出来了,急吼吼地道:“郎君三思!是药三分毒!能用食疗就用食疗,你要是还不信,我再附赠一个外搽的药膏,是我师父独家所制,一般人儿我不给他!”

元鹤淡淡地道:“你师父呢?”

鱼玖还没开口,一直旁观不吭声的阿楚已然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坐诊,你就在我的铺子里头,当着我的面,和客人说,是药三分毒?

杜司药早将那药膏的方子卖给了我,我独家经营,你不经允许,就拿我的药膏做人情?

我早给你说过,你收费太高,不切实际,既没你师父的本事,也没她的菩萨心肠,把我的客人当肥羊宰了吧?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出门一趟,枕头床铺都长绿毛了是吧?我现在就让你明年这个时候全身长绿毛!”

健美的小娘子身法灵活,就那么气势汹汹地撵着鱼玖打,边打边骂,还骂得句句在理。

鱼玖不敢还手,只抱着头缩着脖子央求:“阿楚姐姐,我错了,你别告诉我师父,我就是不忿师妹比我挣得多,一心想要争口气嘛……”

“阿楚,阿楚!我让你叫阿楚!挨打了还敢叫姐姐?我和你师父平辈论交,我比她还要大几岁,你敢对我不敬?”

阿楚嚷嚷着,突然弯腰脱鞋,用鞋底去抽鱼玖。

鱼玖惨叫一声,拔足狂奔,一会儿功夫就跑得不见了影踪。

阿楚喘一口气,将鞋子穿好,再整一整衣衫,气定神闲地笑:“客人,不好意思啊,家中子侄不争气,让您看了笑话。”

元鹤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过淡淡颔首而已,他并不喜欢这种说动手就动手的彪悍女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彪悍与否,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也没资格对人家品头论足。

阿楚也不在意他的看法,将那张食方接过去,说道:“小辈做错事情,长辈得替他描补,一百钱,我替您把糖膏熬好,再加上外用的药膏,并没有收高价。

鱼玖这孩子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大靠谱,本事还是学到了的,您若是觉着可以,便可付钱,若是觉着不行,便明日过来看药医。”

元鹤总觉着,她口口声声称鱼玖为“孩子”怪怪的,便道:“我看小娘子还年轻。”

阿楚笑了起来:“也不算年轻了吧,我快三十了……”

元鹤实在没办法继续就这个话题往下聊,便命仆从取了五百钱:“我们仨人都病了,一应所需,请楚娘子包圆了罢。”

阿楚见他肯信食医,也很高兴,把钱拨回去一半:“罢了,结个善缘。”

元鹤摁住那钱,缓声道:“我乃杜司药夫妇故人,想要见他们,烦劳楚娘子引见。”

阿楚抬眼看他,灰蓝色的眼珠子里透着打量,颇有些警惕的意思在里头。

元鹤是因牵挂才来寻访故人,并不是要恐吓故人,便道:“突然登门太过冒昧,不如请您帮忙传个信,看看他们是否乐意见我,我明日来铺子里头取糖膏时顺便等候消息。”

他也不多说,留下一张名刺,带上两个仆从走了。

阿楚拿了那名刺仔细看过一回,脸突然就红了,去看案几上糕饼和水,一点没动。

果然是极为警惕谨慎的性子呢。

阿楚忙着叫人看好铺子,撑起伞就往外跑,一路不停歇地赶到独孤宅邸,正好看到鱼玖站在门前吃糕,便道:“你师父和师公呢?”

鱼玖垮了脸:“楚姨,不好赶尽杀绝的吧?”

阿楚“呸”了一声:“我有正事!让开!”

第458章 番外:元鹤篇(3)

杜清檀刚生了二胎,还未出得月子,正窝在床上将养着。

她身边躺着的那个小婴儿,又白又胖,兼之头发浓密,看起来倒像是两三个月的,不像初生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就很奇怪,都是一样的父母,一样的养胎,她没多吃也没少动,更没长多胖,可这孩子就比当时的栀子大了许多。

这让她生产的时候很是受了些罪,足足花了四个时辰才算生产完毕。

等到生完,独孤不求看这孩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没有得抱麟儿的欣喜,倒有些看仇人的嫌弃。

加之这一胎又是意外得来,他就很怪自己管不住自己,后怕险些害死了杜清檀。

杜清檀倒是想得开,孩子嘛,总是每个各不相同,即便一根藤上结两个瓜,也有一个大来一个小。

她也没觉着自己生这孩子时会死,只是觉着要吃苦了,然后就是总也生不出来,就怕把孩子闷坏。

因此听到稳婆报告,说是孩子一切正常,十分康健的时候,她很高兴。

毕竟吃了那么多苦头,若是闷坏了,就,很吃亏。

独孤不求近来对着她时,总有些怯怯的,一副见不得人的小媳妇模样。

杜清檀若非是知道他心怀内疚,必然以为他是生出了二心。

她也看出来他对这孩子有些嫌弃,到底是什么心理,她不是很明白,但小杜大夫自来算账铛铛响,绝不容许这种亏本的买卖出现——

试想,十月怀胎,艰苦生下,一天一天地慢慢养大,操劳十多年之后,养出来一个和自己不亲的孩子,弄得家宅不宁的,亏大了!

所以,在这个湿漉漉的午后,杜清檀睡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求独孤不求给涨红脸、准备开哭的二胎换尿布。

“他必定是拉了,我才刚看见他使劲儿,给他换了。”

独孤不求站在一旁垂眸看看她,再看看那小婴儿,十二分的不情愿:“不是有乳娘么?”

“可是我想让你给他换。”杜清檀颇霸道:“我辛苦将他生下,总不能让你换个尿布也不行吧?”

独孤不求叹了口气,没有再挣扎,将孩子抱起放在一旁的小床上。

刚拉开尿布,那孩子便“嗯哼”一声,对着他的头脸冲了一泡童子尿。

独孤不求猝不及防,被淋得透透的。

杜清檀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可是最纯正的童子尿呢,夫君淋了之后,下一桩生意铁定要发。”

独孤不求见她高兴,也就不再计较,耐着性子擦一把脸,再换好尿布,仍将孩子放回杜清檀身边,准备去换洗。

元鹤到来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传进来的。

独孤不求听到消息,颇有些“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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