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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懒的徒弟?”

林霜疯狂蹭她:“呜呜呜呜你可以把我开除师门一天,没关系的!虽然师门从此就剩你一个人了但是没关系,心中无爱,走刃更快!”

第五个视频——

阿勒泰,和木村的木屋前。

站在被白雪淹没的篱笆上,姜冉和林霜手牵手往后躺。

尖叫笑闹中,雪尘卷起,淹没了她们疯狂在雪堆里挣扎的身影。

第六个视频,背景是雪山、湖泊、环山路——

姜冉开着车,副驾驶座,林霜递给她嘴边一颗她自己咬了一口的苹果,口齿不清:“我去,这个好甜……姜冉,你快尝尝!”

……

类似的视频,还有很多。

一个只活在众人口中的人,突然就栩栩如生,形象生动地出现在北皎的眼中。

会动,会笑,爱闹。

除了林霜,还有很多其他人,年年是个滑的没那么好但是也能拿到一些赞助的高马尾女生,二车是个剪寸板头、戴耳钉的东北大汉,阿桔染了橘色的头发……

他们以前的视频都充满了朋友的身影——

直到某一天,姜冉从他们的世界消声灭迹。

久而久之,更往后的后来,他们更新的视频也只有他们自己的滑行。

而现在的姜冉,好像很多朋友,走到哪都有打招呼,又好像没有朋友,如果想要喝酒,她就拿起手机,随便摇俩幸运观众。

在视频里,她笑的很开心。

不像现在,干什么都是一副懒洋洋、提不起劲的样子。

北皎问老烟要来了这些人分别的短视频APP里的名字,挨个大致看了一会儿后,正好有客单定酒,他放下手机,转身去调酒。

坐在吧台这边,赵克烟单手支着下巴,越想越不对。

“怎么了?”他问背对着自己的少年,“怎么突然想起问林霜的事啊?”

北皎”叮叮当当”摇晃着调酒盅,闻言沉默了下,看着有些不想说,但是本着信息互换这么有礼貌的原则,还是说:“她今天回家有点低烧。”

“然后嘞?”

“就你打电话那会,”北皎想了想,“她让我抱她,然后叫了林霜的名字。”

赵克烟的眼神伴随着自己脑补的画面逐渐惊悚。

——出现了!在床上激动的时候喊的是前任的名字之渣女版本出现了!

“你抱她了?”赵克烟牙齿都在发抖,“姜冉?咱们是在说她吧?”

北皎被他的眼神也弄得有点紧张,还以为自己脱离社会太久了这年头抱一下都值得被用这种眼神看,“啪”地拍下酒盅,他有些茫然:“抱一下而已?”

赵克烟:“而已?哪里而已!她还在你身下喊林霜?救命!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她和林霜应该就是纯洁的朋友——”

身下?

北皎看他那么激动,越听越不对,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我们说的‘抱‘是不是一个‘抱‘?”

赵克烟一愣:“你说的是哪个?”

北皎做了个“抱起来”的手势,然后看着吧台对面原本撑着台面支棱起来的人,整个人放松,瘫软下去。

赵克烟叹息:“吓死我,我还以为怎么了——”

北皎想了想是先骂他思想肮脏还是怎么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赵克烟说:“她都病迷糊了,那想叫谁的名字就让她瞎叫吧?你也看见视频里不也这样?林霜酒精过敏滴酒不沾,那时候姜冉喝蒙懵了身边还能站着的除了她也没别人,哎……”

北皎强调:“叫的时候我还抱着她。”

赵克烟:“……”

趴着吧台上的人沉默了三秒。

然后默默爬了起来。

赵克烟:“北哥,为了确保我没有再次误会,这次跟您确认下:你是吃醋了吗?”

北皎没吱声。

赵克烟茫然地眨眨眼:“不是,您现在是什么情况?吃醋?是我理解的那个吃醋吗啊?”

赵克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着自己被自己荒谬到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北皎:“是吗?”

赵克烟:“哈哈哈哈哈哈……哈?”

北皎:“跟已经不在了的人计较这些是有点过分,我觉得不至于到吃醋,但当时下意识有点不高兴也是真的。”

赵克烟:“……”

北皎(认真):“当时我想的是,如果‘林霜‘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名字,我可能会捶死那个人。”

赵克烟:“……”

救命!

哥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哥!

我弱小的心灵承受不了纯情的这些!

北皎一脸认真:“这算吃醋?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吃醋?”

赵克烟:“我不知道啊别问我我要知道我今晚来这是得听这些第二天被你撞死在融创雪道上我今晚也不会来!”

玩世不恭雪圈第一渣男声音里充满了惶恐,这引得吧台后,少年懒洋洋地一瞥……

他掀了掀唇角,“嘁”了声,嫌弃地说:“所以你顶什么用,浪费我时间。”

作者有话说:

老烟:别跟我说这种纯情的故事我听不得!!过敏!!!

第47章 喜欢姜冉啊

跟赵克烟的谈话毫无启发性,但是很有拓展性。

晚上下班回家,北皎还满脑子都是林霜的事。

回到家里姜冉已经睡着了,电视机屏幕还亮着,沙发前放着一大堆空着的酒瓶。

北皎在酒吧打工十分清楚,这些酒加起来混着进肚子,量足够能放倒一头公牛……

啊,这女人。

疯子。

此时此刻,她一如上午那样裹着毯子蜷缩在沙发角落,纵使酒后满足且安然地睡着,好像还是有一股子可怜的气味——

当然是北皎脑补过多。

只是在今晚看过的那些视频里,好像永远在笑的女人和眼前这个缩在沙发里的小可怜判若两人罢了。

他凑到她跟前,蹲下,盯着她的脸——

熟睡中的女人显得毫无攻击性,细嫩的脸蛋在电视机的荧光下甚至能看清楚细小的绒毛……

大概是烧到了后半夜又反复,她面颊泛红,因为鼻塞的原因唇瓣粉嫩微张,伴随着呼吸,她睫毛不安地轻颤。

大约是做梦了。

酒精从来不能帮助人们逃离噩梦。

鬼使神差地,他抬起手,轻轻蹭了蹭她的眼睫毛。

只是轻轻地碰了碰,她却如同得救一般,迷迷糊糊地从噩梦深渊中睁开眼,长长的纤细睫毛轻颤,睡眼朦胧中她带着一丝丝醉意问:“谁呀?”

声音慵懒,拖长了嗓音。

“是我,”他喉咙有些发紧,因此导致嗓音低哑,“又发起热了你,活腻歪了?生理期加发热,还他妈喝酒?”

被骂了也不在乎,她甚至还冲他模糊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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