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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沉默了下:“真的假的?你现在还没醒?几点了?”

这对于天天顶门进、顶门出人来说压根不是什么常见的事。

他的震惊也让北皎清醒了些,条件反射地掀开被窝看了眼,床上就他一个人,而床上另一侧有人睡过的痕迹告诉他昨天的一切不是他的幻想,至少在今天天亮之前他绝对是抱着个大活人入睡的。

现在那个活人不翼而飞。

打开手机看了眼也没有什么新消息,哪怕一句“我先回去了”客气都没有。

北皎沉默地压下手机。

忍了忍,没忍住。

直接给姜冉拨了个电话,还好她也不是全然没有良心,电话响了两声,她接了,刚“喂”了声,就听见电话这边的人问:“钱在哪?”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钱?

北皎冷冷地说:“睡完人就走?一般不得放张支票什么的在床头?没支票好歹也放一沓钞票。”

开口这怨气重的差点给姜冉呛死,她听他这来势汹汹一副想吵架的样子,刚开始还有点儿莫名其妙他气什么,很快又反应过来,好像昨天睡觉之前,他抓着她说想要谈谈。

谈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姜冉咬了咬下唇,很有一种浪子潇洒第二天被人家追着要求负责时特有的追悔莫及感,抬起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看电视的邱年,她说:“好的。”

邱年奇怪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对面说了什么,那么长时间她就言简意赅的回了两个字。

然而姜冉这边,趁着北皎被她两个字整懵的时候,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打开手机微信,下滑翻半天没翻到北皎在哪,这才想起他们很久没说话了。

搜他的名字把他从土里挖出来拍拍灰,公主殿下大手一挥,给他转账了个888。

换来了一屏幕的问号。

和连续三个夺命连环call。

姜冉最后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只能把手机开了静音,微笑着对满脸狐疑的邱年说:“房产中介好烦哦,都说了不买房了。”

邱年慢吞吞地切了个频道。

北皎打电话不得就打字骂她。

【北皎:我这辈子干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昨天晚上最后真忍住了没对你干什么。】

面对三个未接电话和一屏幕的问号后的这行字,姜冉能感觉到他每一个字都是血腥味十足,估计是咬碎了牙打出来的这行字。

但是她是不会被他轻易吓到的——

因为现在她正好好地坐在自己的别墅沙发里,门反锁了,除非他开着推土机来,否则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谁的冉冉鸭:你那还叫没干什么?】

还好她今天也就是囫囵吞枣地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了,凌晨六点卖早餐的都没出摊……否则他们会被清晨大马路上走路姿势奇怪的女人吓得魂飞魄散的。

她硬生生从公寓楼走回家,盯着大早上的低温,每一步都在感慨当代成年人的不容易。

现在她躺在沙发上两条腿都不敢乱动,一动扯着大腿疼,她洗澡的时候看了一眼,真的都破皮了,他昨天下手得多狠?

就快把她往死里弄。

还没干什么呢!

哪来的大脸!

姜冉想起来都气。

扔开手机懒得再听他胡言乱语,姜冉往后一靠,腰酸背疼地窝回沙发上,过了一会儿,邱年转头用“今晚吃白菜”的语气说:“我问土狗刚才你们在吵什么,土狗说你把他睡了然后始乱终弃。”

姜冉:“……”

姜冉有时候真的觉得她的朋友们这种观察能力非常恐怖。

邱年:“什么时候的事?昨晚?我就说我半夜醒了怎么没见你人,今早也没见我的可乐。”

姜冉没说话,拉起身上居家服的下摆让邱年看了眼自己的腰,那触目惊心的吻痕和手指印让邱年陷入沉默,良久,她“啧”了声。

打开手机微信,当着姜冉的面给了北皎第二次心灵的暴击——

“技术真差,你可麻溜拉倒吧,还有脸抱怨。”

第111章 S号

姜冉几乎落下泪来,她就知道苦肉计还是有用的,邱年果然还是站在她这边的,这样的画风才对嘛!

她可怜地蹭到邱年旁边对着她一阵嘀咕,她听完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想了想侧脸问姜冉:“那你涂药了没啊?”

她摇摇头,根本不知道涂什么药哪敢乱来,就是火辣辣的痛的厉害,弄了点芦荟膏。

那副有点懵懂的鬼样子看得邱年只想叹气,站起来拿了医药箱又拽了她的裤子,掰开膝盖看了眼她倒抽一空凉气——

这整得,姜冉原本都觉得没那么疼了,突然又觉得疼的要命,矫情地抱着枕头嘟囔:“你说说,就这还敢跟我要钱!”

邱年把膏药挤在指尖上给她抹药,还好她指尖温暖柔软,姜冉也就娇气地“哎哟”了几声,听邱年说:“要什么钱啊!猪脑子吗你!他是想要人——他可能觉得都这样了,你们也该和好了。”

姜冉说:“唔。”

邱年涂药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什么叫‘唔‘?”

“我不明白,”姜冉眨眨眼,“什么叫和好啊。”

“?”

“就非得开诚布公面对面地说,‘我喜欢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好的好的‘才行吗?不尴尬吗?我想着都尴尬。”

邱年举着膏药,有点没反应过来。

“明明他拿明信片哄我晚上过去,我都去了啊,还不够明显吗?”

姜冉不满地嘟囔,天晓得昨天她站在客厅纠结了多长时间才下定决心的。

所以他把明信片给她并且做出一副“你要走就走吧”的时候她才会想哭的。

不然她莫名其妙会情绪波动吗——

可恶!

“还想怎么样,我公开遗嘱他是遗产继承人吗,他要的也太多了!”

邱年听她都快跳起来了,从蛛丝马迹勉强理清楚了昨天姜冉为什么夜不归宿的导火索,就那张她在芬兰比赛的时候寄回来的明信片?

……那算个屁啊,比赛都比完了。

别看姜冉好像好骗得很,被人牵着鼻子走,乌龟似的什么都得别人推一把才屈尊降贵往前慢吞吞爬一爬,其实她心里门儿清的。

她昨晚顶着天寒地冻的从别墅区走到公寓区去敲门了,其实就是顺着台阶下来了,主动低下高贵的头颅了。

邱年看姜冉脸上的困惑,明显她也是万分不解,“你这个心路历程告诉过狗子吗?”

“这还用说的吗?”姜冉荒谬地提高了声音,“他没读过书?脑子没开化?昨天脱我裤子的时候怎么一点儿没犹豫!还是他这样玩惯了!”

女人一钻牛角尖那个逻辑就很容易跑偏,通常“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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