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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你我夫妻终于相见,玉娘往后再也不愿与将军分开……”

“不愿分开?”沈轩喃喃一句。

苏雪薇感觉到他不同以往的冷漠,伏低身子,“玉娘自知身份低贱,万万不敢觊觎夫人之位,唯愿在将军左右,为奴为婢,侍奉将军……”她一边说,抱着沈轩的手缓缓向上游移,直到停留在他大腿根部的位置。

这一举动,不止让早已被她胸部蹭出反应的沈轩差点倒吸一口凉气,也让台下看着她表演的导演等人,纷纷皱起眉头。

“这个演法,跟她以往那些片子有什么区别。”选角导演嗤之以鼻。

监制跟着附和道:“是啊,未免有些太下流了!”

两人说完,同时朝着导演的方向,小声表达了不满。李丰年吸了口烟没有说话,倒是被夹在中间,作为本电影的编剧的洛安安开了口。

“可是,玉娘的设定就是风尘女子啊,她本就是依附男人的菟丝花,你们所谓的取悦男人的手段却是是她求生的本能。我觉得这么演,没有问题。”

李丰年把烟头按灭,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眯着眼,在袅袅上升的白雾里,微微点了点头。

“再往下看看吧。”

其实前面有几个女演员,不是没有领会到这一点,只不过都因为跟沈轩不熟悉,最终并没有太过火。而眼前这个,放肆且大胆,分明是跟沈轩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李丰年一向不喜欢裙带关系,但是苏雪薇和沈轩之间的这层关系到了这儿非但不会不好,反而起了妙用,让他们之间产生了奇迹般的化学反应。旁观者一眼便能看出,将军和玉娘曾经有过非常缠绵的时期。

所以那一瞬间,男主燕风珏对玉娘的恨,一下子就立住了。

舞台上,传来一声嗤笑。

沈轩忽然拔剑架在苏雪薇的脖子上,她吓得惊叫一声,双手立马松开他的大腿,向后摔在地上,令自己远离寒冷的剑气。

“宋玉娘,你还把我当成曾经那个宁愿倾家荡产也要为你赎身的傻小子吗?你凭什么觉得,在我危难之际卷了家私逃跑弃我于不顾之后,我还会不计前嫌留你在身边?”

“夫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我……”

“别演了,原本我回来时还在想,若你死了或是不再出现,我会为你立个风光的衣冠冢,兴许还会让你做个挂名的将军夫人。至于现在,你让我看透了你的本质,一个无情的婊子。”

婊子无情。

这无疑是对一个曾经沦落风尘的女子最恶毒的评价。

李丰年抱着胳膊,前一个让他印象深刻,颇有好感的女演员,在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面色瞬间苍白,那种藏匿与内心深处的自尊被践踏得体无完肤的痛苦感和破碎感,让他的心都不禁跟着抽痛了一下。

然而,他却看到柔柔弱弱斜坐在地上的苏雪薇,忽然间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那一刻,她的肩膀不再紧绷,藏在眼底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像是是期盼已久,终于得到解脱,对眼前这个男人不再有任何负罪感的存在。

她为什么这么演?

48、撕破黑丝,指奸冒水淫穴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听到男主骂你婊子时,会是如释重负的反应吗?”

试镜结束,原本就可以让演员直接离开,但李丰年实在想不通那个问题,叫住了已经走到出场门那里的苏雪薇。

“我是这样想的,剧本里通过翠红楼的其他妓女之口说过,玉娘是被未婚夫卖到青楼,后来又信错了恩客,不仅丢了钱财,还失了身,自此死了心,所以她应该是对‘婊子无情’这句话有了清楚的认知的。”

“只是认知,恐怕还不足让你的表演成立吧。”李丰年说了一句,示意苏雪薇继续。

她点了点头,按照自己的想法往下说:“对,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觉得玉娘其实是爱燕风珏的。”

“爱?剧本里可没有这么说。”编剧罗安安道,“而且既然爱他,那么面对心上人的诋毁,所造成的打击应该更具毁灭性啊。”

李丰年紧接着点了点头,看起来十分赞同这个观点。

“再说了玉娘既然喜欢燕风珏,为什么又要背叛他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就是,苏微微,这可是S+制作的大电影,你眼里难道就只有那些小情小爱?”旁边的监制直接提出了不满,似乎苏雪薇就只适合演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狗血剧一样。

她也不恼,继续陈述自己的观点。

“剧本里的确没有明写,但纵观剧本可以看出玉娘最初对于男人和爱情其实是抱有期待的。两次被骗才死心。但我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再无情也是一个人,当另一个人对她掏心掏肺,对对方产生情愫很正常。只是受过伤害的玉娘潜意识里会抵触,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也不敢再相信男人,她宁愿变成一个所谓的无情的婊子,这是一种极端的利己主义。

剧本最开始两人相遇片段的描写中,燕风珏和几个捕快为衙门里几个押解罪犯去流放的弟兄接风,翠红楼的酒桌上,捕快谈及罪犯貌美如花的妻女在路途中不堪忍受侵犯选择自尽,而捕快也有参与其中。表面上这里是表达燕风珏与其观念相悖,人品殊途,为之后他得罪对方、被穿小鞋,最终落得流放下场的起因,但实际上也为玉娘之后不愿陪同流放埋下伏笔,毕竟她也不希望自己经受和罪臣妻女相同的下场,所以后面玉娘这个利己主义者席卷了男主财产偷跑则变得顺理成章。

而她在和男主分开之后,明明有机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她哪怕变成了乞丐,也死守贞洁,便是对燕风珏爱的证明。前面我也说了,她的爱是矛盾的,充满了不信任和利己的因素。当燕风珏说出婊子无情这句话时,她压抑的情感得到解放,眼前的男人和青楼那些嫖客别无不同,她不需要再对他有所愧疚,不需要为自己的逃跑寻找借口,从此以后,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做个无心无情的人了。”

一段话说完,苏雪薇都有些口渴了。坐在位置上的导演和编剧,则陷入了沉默。只有坐在角落里的沈轩,悄悄对她眨了眨眼,暗中比了下大拇指。

“唔,你回去等通知吧。”李丰年又点了一根烟,随即朝苏雪薇挥了挥手。旁边的沈轩,无声地对她做出一个口型:

“在车上等我。”

苏雪薇点了点头,下台卸妆换了衣服,便回到自己的保姆车。

司机说孟琦玉跑去打听消息了,于是苏雪薇找了个理由,把司机支开,说自己累了,想在车上休息半小时。

司机离开后大约五分钟,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已经换了常服的沈轩迅速钻进车里,直接把她拉到腿上取代了她原本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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