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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手指头。”谢子琛握着刀尖把刀丢出去,准确无误地扎在十米开外飞镖盘的正中红心。
乞丐吓得面色惨白,不敢再说一个字,拼命回忆着当时看过的内容。他接过黑衣打手送来的纸笔,豆大的汗珠混合着他身上的污渍,在宣纸上慢慢洇开,哆哆嗦嗦下不了手。
“我想你得快点,你只有三分钟时间了。”
一经提醒,乞丐只觉得天灵盖发凉,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起了上面的一行关键信息,眼里迸发出希冀的光芒,抬起头大声嚷道:
“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我打开红纸时,上面有些地方的墨迹都晕染开了,看不真切,但是下面有两个并排三个字,我想应该就是配婚男女的名字。我只记得左边……不是,是右边那个……对右边的名字似乎是这样写的……”
作者说:发车了,发车了,大家快上车!!!
粗略算了一下,民国的票数最多,临时脑洞,一个追妻火葬场的故事,不会太长~~~
2、失忆
乞丐四指握着狼毫,沾了墨汁,带着三分不确定,三分模糊,四分求生欲望,缓缓写下了一个草字头。
这是第一个字,下面的部分太复杂,他记不太清,随便糊了几笔,干脆转到第二个字。
第二个字也很难写,他写了涂掉,涂掉再写,虽然笔画不通顺,但隐约看出来上面是个“雨”字,下面有三横。而最后一个字,写得更是乱七八糟,只看得出是个左中右结构的字,隐约像是双站人的偏旁,中间的极其混乱,但右边却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又”字。
谢子琛拿着打手递过来的纸,看了半天,又让手下们看了看。
“你们看得出吗?”
众人摇头,均是茫然。出来当打手的,普遍没什么文化。但是有一个常识,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婚书里面的订婚人,通常是女左男右,所以乞丐写得这个名字,不是躺在房间那个女人的,而是跟她定了亲的男人的。
谢子琛眯眼沉思片刻,突然将笔拿过来,在旁边干净的地方写下了金钩铁画三个字。
“你看看,上面是这几个字吗?”
乞丐擦着汗,又揉了揉眼睛,上面的字迹似乎跟他的印象慢慢重合在了一起。他偷偷瞄了一眼谢子琛的反应,看得出对方似乎很希望是这个名字,于是压下一丝疑惑,拼命点头道:
“是,是,就是这个名字,我肯定。”
“薄雲徵?琛哥,这……”
谢子琛抬手,打断了手下的欲言又止,目光落在那乞丐身上,然后对着其中人一人道:“给他一笔钱,送他出去。”
黑衣打手应了一声,便压着千恩万谢,满脸喜色的乞丐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屋内传来谢子琛幽幽的声音:“做得干净点,把这块地毯也扔了吧。”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声清脆枪响。
谢子琛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忌,拿起自己写下的三个字,缓缓走到房门口。门吱嘎一声推开,走廊的灯光倾泻进去,床上的女人苍白虚弱,宛如坠落人间的天使。
他看着她,最初还算温柔眼神慢慢冷淡下去,只余一丝恨意在湿亮的眼睛里燃烧着。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是薄雲徵的女人。”谢子琛仰头饮尽杯中酒水,对着身后的手下吩咐了几句,把空了的酒杯递给他,随即走进房间,把门关上。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房间,熟睡中的人也觉得刺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却不小心碰到额头上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苏雪薇缓缓睁开双眼,因疼痛眼底一片水润雾色,看到陌生的房间,又添了一丝茫然,像是刚出生的小鹿,懵懵懂懂。
腰上一紧,脖颈里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
她这才意识到身边睡了个人,微微转头,便对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男人还在沉睡,背头略显凌乱,几缕黑发荡在眉眼之间,削弱了他轮廓当中的冷硬。
苏雪薇的视线顺着他浓密的睫毛往下,越过他挺秀的鼻梁,到达他的泛着釉色的薄唇。虽然这是张十足陌生的脸,但她却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有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努力回想,不仅想不起这人是谁,连同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也全然没有任何记忆。
头好痛,苏雪薇痛苦地嘤咛了一声。
男人刷的睁开了眼,一道寒芒闪逝,迅速切换成温柔和深情,捧着她的脸问:“怎么了?头还在痛吗?我让人去叫医生。”
3、被包养的金丝雀
“你说我是百乐门的歌女,叫做晚香玉,还是……还是你的……”苏雪薇羞赧不已,实在说不下去,避开谢子琛的视线,垂头轻按太阳穴。
头疼得厉害,她完全想不起来有关自己的任何记忆。
其实受伤之后,她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当时谢子琛就守在她的床前,跟她说了会话,她当时就闹了一场,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想要跑出去,被谢子琛牢牢抱住,让医生打了一阵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再次醒来,是睡在谢子琛的怀中,他好像经常抱着她睡觉一样,所有亲昵的动作显得那么习以为常。她宛如刚破壳的雏鸟,把第一眼见到人当成自己的救赎,没有了激烈的反应,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家中佣人们对她熟稔的态度,以及刚刚谢子琛带她参观的衣帽间,里面摆满跟她尺码相同的衣服,鞋子,让她不得不相信对方所说的是真。
她是一名刚入行不久叫做晚香玉的歌女,因为被谢子琛看上没再唱歌,而是甘愿当金丝雀被对方养在宅子里。
苏雪薇半信半疑,但谢子琛对她呵护备至,温声细语,没有一丝不耐烦,为了给她安全感,没有做出任何过于亲密的举动,适当保持着距离,只为让她安心。她几乎溺死在他的温柔深情里,甚至觉得自己要是不相信,都有些不识好歹。
谢子琛坐在沙发的一边,靠着身后的软抱枕,一只手架在扶手上,懒散地抵着脑袋。他的打量从不经意的几次慢慢变多,趁着女人失神,目光越发肆无忌惮。
他少时离家出国求学,什么样的绝色美女都见过,只是看到眼前这个不再缠绵病榻,鲜活灵动的人儿也不禁要在心里感叹一句“美人一顾天下倾”。
也不知他的死对头薄雲徵是从那座僵尸墓里挖出来的未婚妻,当真是运气好。就连他当时伸出援手搭救对方,也是因着这张完美无缺的脸。
只可惜,这样一个美人,却不是他的。
谢子琛心底生出一股征服欲,他起身往苏雪薇的方向移了两步,顺势握住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
“小玉,这次你为了我受伤,又失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