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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谢,蛋糕很好吃,甜度刚好,比上次放的糖少。”
手机里不断有信息传来。
萧铭:【生日快乐,永远年轻,永远漂亮的猴子。】
谌菲:【祝我寒寒宝贝生日快乐......】
肖妍:【孩子干妈生日快乐,愿早日渡过凡间劫难,回归仙班,同孩子他干爸爸修成正果,幸福美满......】
小玲:【姜老师生日快乐,礼物礼物蛋糕。】
许宣:【生日快乐姜老师,祝越来越漂亮,财源滚滚发大财。】
......
姜寒将手机收了回来,掐断了电筒,没有一一回复,对着跟前的夜空,拍了一张漆黑的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谢谢。”
—
姜爸和王女士,在北城呆了半个月才走。
在姜寒过完生日的第三天,姜墨也回来了,带着自己的媳妇儿正式面见了家长,几人商议好了,今年过年回冰城,定亲。
都在同一个城市,姜寒偶尔会去同周夏见一次面。
比起之前,姜寒的话少了很多,周夏劝《辞职后老板成了前男友》,牢记网址:m.1.她,别光顾着工作,给自己放个假,去外面走走,姜寒拒绝了,理由是不想动。
就连外派的工作,她也让给了公司的其他老师。
每天的生活轨迹,都是一样。
进入秋季后的某一天,周夏问她,“还有多久。”
姜寒一口答了出来,“一百八十五天。”
—
十月底,姜寒去了一趟鹏城。
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有告诉肖妍,从飞机上下来,直接去了订好的酒店。
鹏城前不久刚经历的一场台风还没过,正下着雨。
出门时,有些凉,姜寒穿了一件外套,打着伞,站在下车的位置,仰头看着跟前这栋熟悉的大夏。
四年多了。
PT的LOGO,似乎并没有受到风雨的洗礼,还是那么显眼。
楼下的咖啡店也还在。
上班时间,加上下雨,广场上的人并不多,咖啡厅里也没什么人,姜寒打着伞,走了过去。
推开门,里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欢迎光临。”
前台站着的服务员,还是之前的人,比起四年前,稍微胖了一些,姜寒认识她,但对方明显对她已经没有了印象。
四年多的时间里,不同的人来了又走,成千上万个顾客,谁又能去记住。
“女士想点些什么。”
姜寒站在曾经自己无数个早晨站过的位置,重复着当年的话,“奶茶,加冰。”
店员:“好的,是现在用,还是打包带走。”
姜寒:“现在用。”
店员:“好的,请稍等。”
等咖啡的功夫,姜寒回头扫了一眼,咖啡厅的布局没变,但里面的桌游板凳都重新换了新的,曾经自己坐过的按个红色沙发,被换成墨绿色。
五分钟后,奶茶好了。
姜寒拿着杯子坐到了老位置。
店里没什么人,姜寒盯着对面空旷的马路,回头问了一句店员,“之前那里好像是栋公寓。”
肖妍在那租过房子。
店员听出来了,她应该是之前在这儿呆过,笑着道,“两年前就没了,这一块被政府规划,建立成了新的工业区,什么公寓,小楼,全部都铲平了......”
“还有旁边那栋新盖的楼,是PT的库房,之前园区外的地铁站,也挪了过来,从这出去,两分钟就到......”
姜寒应了一声,“变化还挺大。”
“是啊,每年都在变......”
—
姜寒在咖啡厅内,坐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外面还在下雨,姜寒打着伞,往PT大门的方向走,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咖啡厅。
咖啡厅的侧面是一排透明的落地玻璃窗,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刚才的位置。
脑子里突然响了一道声音。
“那天,我并不是想喝咖啡,是看到你坐在了里面,才走了进去。”
......
姜寒眼睑一颤,指关节紧紧地捏着了伞柄。
雨滴砸在她的脚下,落成了一个圈,姜寒转回脚步,慢慢地朝着前面走去。
守在门口的,还是之前的那个保安。
当年,她每天早上,从这里经过,他都会笑着同她打一声招呼,“姜小姐,早安。”
现在目光再扫在她身上,便露出了陌生,“女士您好,请出示证件。”
时间能冲刷很多东西,即便是当年曾经一度熟悉的人,在你离开了之后,对方也会渐渐地将你遗忘,彻底了成为了对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王女士说再浓的感情也会被时间冲淡……
姜寒也没去提醒他是不是还记得自己,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他,“陆总刚订的外卖,麻烦帮我交给他一下。”
东西递给了保安后,姜寒转过身,走到了对面,站在了一块广告牌后。
等了半个小时,对面大夏内,突然冲出了一道人影,没有打伞,穿了一件黑色的中长款大衣,立在雨雾中左右环顾。
姜寒脚步一挪,转过身,将身体紧紧地贴在了广告牌后,弯起唇角,轻声道,“生日快乐,陆焰。”
还有一百三十七天。
我等你。
生日快乐,致姜小暑专属的守护者。
姜寒刚才送给陆焰的那本日历上,写了这几句话。
日历本很小,掌心大小,上面的每一页,都印着彼此的生肖,同六年前,她说要追他的那一天,送给他的一样。
陆焰冲进雨底下,片刻的功夫,头发、身上的衣裳,被雨水全部淋透。
雨水从发丝上一滴一滴地掉下来,沾在了他冷白的脸上,顺着他下颚的轮廓,慢慢地流出了雨线。
徐魏追下了楼。
保安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找了一把伞,慌慌张张地撑开,走到了陆焰跟前,回答了他刚才问他的话,“陆总,我看到她去了对面,都过了大半个小时了,应该是走了......”
保安的话,被耳边‘哗啦啦’的雨声,掩盖了大半。
也不知道陆焰听清楚了没有,没吭声,漆黑的眼睛被雨水泡得通红,站在那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个广告牌。
雨水从眼角流过,混入了几道有温度的水泽,彷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忍耐,颈项下的喉结不断地滚动,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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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只在鹏城呆了一天,第二天一早的飞机飞回了北城。
肖妍压根儿就不知道,昨天她曾经离自己不过几十公里,晚上在电话里,还同她抱怨了鹏城的天气,“你不知道,这边天天下雨,盼盼都没地方玩了,身上要长蘑菇了。”
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