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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的儿子。”
也是她的父亲。
克洛里斯的目光落在画上,说:“也是我的骄傲,他半个月前就启程去了米德加尔特,说是到同学的庄园参加舞会,但我知道他其实去了龙谷遗迹。”
去那寻找雷龙龙骨,救他的母亲。
克洛里斯很早就去龙谷遗迹找过,还预判了自己儿子的行动,在那留了手下,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儿子会遭遇什么意外。
林灼听克洛里斯这么一说,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她的父亲没有在龙谷遗迹找到雷龙龙骨,但在返回学校后不久,父亲参与了学校组织的探险活动,活动地点非常没人性,设在毒瘴森林。
幸运的是父亲意外发现森林里居然有一块雷龙龙骨,不幸的是那块龙骨被抢了,父亲对此耿耿于怀,万分痛苦,还消沉了许久不敢回家,险些错过公爵夫人最后一面。
她回到过去,让父亲避免了这段痛苦的时光?
林灼眼球轻颤,本就尖细的瞳孔几乎缩成一条缝。
不行,绝对不可以……
【不能让他好过。】
扭曲的幻听扎进林灼的大脑,林灼忍着头疼,冷静地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父亲体验一遭万念俱灰的绝望。
“他知道您得到了龙骨吗?”林灼问克洛里斯,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斗篷的下摆上,明明照耀着,却无法温暖她分毫。
克洛里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林灼:“那很好。”
克洛里斯:“?”
林灼:“我希望您能帮我一个忙,作为报答,我可以为您提供光明教会把公爵夫人害到如此境地的证据。”
那对林灼而言不是什么秘密,百年后的人都知道光明教会是如何在暗地里害死了公爵夫人,也知道公爵曾苦于没有证据指认,只能践踏律法擅自杀了光明教会三位红衣主教,致使公爵以及他背后的议院声誉一落千丈。
公爵死后过了许多年,教会暗害公爵夫人的证据被曝光,这才终于还了公爵清白,也狠狠地踩了教会一脚。
克洛里斯眼底闪过暗芒,他知道这一切是光明教会造成的,为了稳住局势,获得更加稳妥的治疗环境他才装作不知情。
眼下雷龙龙骨已经到手,他的妻子即将恢复健康,那么复仇这项事宜,也该尽早提上日程了。
问题是眼前这位和他妻子长相相似的少女,真的可信吗?
克洛里斯问林灼:“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林灼:“隐瞒已经找到龙骨这件事,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包括您的儿子,公爵大人。”
克洛里斯思索片刻,道:“成交。”
第四章
林灼的母校坐落于阿斯加德的心脏——圣都。
现任校长是一位名叫古尔薇格的侏儒族,林灼给她写信希望能借用学校那块魔石,以及申请自由进出学校图书馆的许可。
信件从精灵之乡寄出,用了公爵的名义,很快就送到了古尔薇格校长手上。
没几天,与公爵夫人关系匪浅的校长就给林灼回了信,介于林灼提供了能救公爵夫人性命的雷龙龙骨——公爵在和林灼约定保密前就把这事告诉给了校长听——对方答应了她的请求。接下来只要等公爵使用龙骨,林灼就能离开精灵之乡,前往圣都。
那之后又过了十几天,小六月十五日这天,公爵结束前期的准备工作,正式为公爵夫人进行治疗。
林灼等待结果,从早上等到下午,再到夜里。几乎所有知道内情,同时又被下了封口令的精灵都在祈祷,祈祷治疗顺利,公爵夫人能就此脱离危险。
晚上八点的时候,公爵夫人房中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那光来得猝不及防,哪怕林灼闭上了眼,依旧感觉光亮透过了她的眼皮落在她的眼球上,导致她不得不在大半夜拿出眼镜戴上。
光亮持续了将尽五分钟,五分钟后,城堡恢复宁静,林灼缓了一会儿睁开眼,紧接着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了她,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她惊动了什么,导致夜空中有无数双眼睛睁开,一同从高处注视着她,令她不寒而栗。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林灼还没来得及放出感知去寻找那些视线的来历,一切就都恢复了平静。
而就在十分钟前的圣都,第一魔武学院,校长室。
古尔薇格校长正在接待自己的老友,他们喝着红茶吃着蛋糕,相谈甚欢。
侏儒擅长锻造,校长室内也摆放着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炼金物品,它们有的是校长自己的设计,有的是校长收集来的作品。
其中有一个仪器,它看起来像一张桌子,金属质地,桌身镌刻着许许多多的符文和魔法阵,还镶嵌了元素宝石,八种元素都有,非常齐全。桌子上空悬浮着七个金属球,七个球朝着顺时针的方向在桌面范围内转圈,高低不一,轨迹也各不相同。
和友人说着话的古尔薇格感应到什么,停下话语转头看向那张桌子,正好看到桌上的其中一个球分裂成了两个。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也顾不上和好友解释,屁股下的椅子唰地一下挪到了桌旁,速度快到在她途径的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残影。
她双手撑着桌沿,直起身子仰望那颗新分裂出来的金属球,仔细辨认上面的符文,在心里快速换算出符文对应的文字和编码,惊叹:“不可思议。”
好友捧着一杯茶走到她身后:“什么不可思议?”
古尔薇格一瞬不瞬地看着那颗金属球,语气恍惚地呢喃道:“就在刚才……有谁改写了本该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未来。”
……
图书塔。
阿比斯正在写他与巴德尔的假期作业,蘸水笔的笔尖在纸上留下一行又一行流畅端正的字体,写完一份换另一份的时候,书写依旧流畅,不过字体发生了改变,变得华丽漂亮。
两份作业要是放在一块,没人会认为这是同一个人写的。
阿比斯显然习惯了替另一个自己捉刀,他心无波澜地写着,突然,压着纸张的骨手变成了巴德尔那只完美到不像真人的,修长洁白的手。
阿比斯愣了一下,探进墨水瓶的笔尖也顿在了瓶口。
“怎么回事?”空气中响起巴德尔的声音,说明此刻正在使用身体的人是巴德尔。
可就在这句话刚问完,那只手又变回了骨手,阿比斯放下笔,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正值深夜,玻璃上除了能看到远处零星的灯火与悬挂在天空的浩瀚银河,还能隐约倒影出室内的景象,可以当成一面不太合格的镜子来使用。
阿比斯和巴德尔一同看向落地窗,发现他们此刻的状态非常不稳定,一下子是亡灵形态,一下是天族形态,每次切换间隔的时间都不一定,且他们都无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