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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家,不打扰你俩。不能赶人家走哈,天天吃外面的饭像什么,跟没家的一样。”

最后一句话结束,苏晚青已经六神无主。

闻宴祁将手机抽走,在她眼前晃了晃,“吓傻了?”

“怎么办?”苏晚青皱眉,“请了做饭阿姨,那我们不是露馅了吗?我又不能天天来你家吃饭,吃完了再回去。”

她在焦虑中感觉到,这个谎好像越撒越大,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了。

“别慌。”闻宴祁定定地看着苏晚青,目光黑沉沉的,似被水冲洗过的黑曜石。

苏晚青抬眼看他,闻宴祁夹着烟,眉宇间有种游离在所有世俗之外的自信,好像不惧怕任何突如其来的麻烦,永远胸有成竹,运筹帷幄。

于是苏晚青放心下来,期待地看着他,“你有办法?”

闻宴祁瞥她一眼,“有。”

“那你快说啊。”

闻宴祁掸了下烟灰,语气随意,“你搬过来住。”

“......”她就多余相信他。

苏晚青犹豫着措辞,“孤男寡女,恐怕不合适吧。”

闻宴祁听到她这样说,当即也没什么反应,听到客厅有些动静,回头看了眼,翟绪从餐桌旁起身去了卫生间。

想起刚刚俩人的谈话,闻宴祁按灭了烟头,“我再过户给你一套房子,滨安区的仓井院子,二环的中式别墅,你应该听说过那儿的房价。”

苏晚青猛然抬头,随后又觉得有些不自在。

闻宴祁似乎觉得已经拿捏了她的弱点。

半年前答应领证,是因为正好那时候查琴之为了偿还周继胜的赌债卖了房,赶上他们无处可去的当口,闻宴祁又恰好送来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她才一时冲动应允下来。

当初的苏晚青是不能免俗,可一套山湖区的别墅已经给了她从容生活的底气,仓井院子还不足以再次动摇她。

“我考虑一下。”最后她说。

闻宴祁回身看她,略微挑眉,“周一前给我答复?”

“......可以。”

第13章

◎给你安全感。◎

从闻宴祁家出来,苏晚青和翟绪结伴下了地库,她才知道那辆红色超跑是翟绪的。

翟绪也注意到了她的车,一辆奔驰C系,他不知道是刚从修理车开出来,光是看起来还挺新,于是调侃,“哟,小富婆,不像是为钱折腰的人呐。”

苏晚青拉开车门,朝他扯了扯嘴角,“家里人淘汰下来的二手车。”

翟绪随意笑笑,发动车子后朝她扬眉,做出请的手势,“你先。”

两辆车先后驶离车库,在小区门口,翟绪降下车窗道别,苏晚青也回应了一句,下次见。

翟绪点点头,刚要走,苏晚青突然叫住他,犹豫了几秒,“能问你个事儿吗?”

翟绪手肘搭在车窗上,抬抬下巴,“说呗。”

“闻宴祁的奶奶......”她小心措辞,“到底生了什么病?”

翟绪意外,“他没告诉你?”

“没有。”苏晚青垂睫,“我也没敢问。”

“胰腺癌,中期。”他叹了口气,“听说过这个病吧?基本上没治,老太太自己都不想治了。”

翟绪走后,苏晚青在辅道路口停了许久。

车厢内静得落针可闻,辅道旁路灯坏了几盏,前路是混沌的黑,仿佛一面密不透风的水泥墙,横在她眼前。

苏晚青拿起手机,在搜索栏输入了一行字,屏幕跳出了各种回答,逐一浏览过后,她想起了奶奶在电话里说得那句话——

“人老了,还能有什么盼头。”

思忖再三,五分钟后她拨了闻宴祁的电话。

等待接通时,苏晚青降下车窗,任风灌进来,仿佛要给自己的焦灼降降温。

“喂。”闻宴祁似乎很意外她会打电话过来,“到家了?”

“还没。”苏晚青抿抿唇,“我是想问问你,当初仓促领证的原因。”

闻宴祁那边静了两秒,大约听出了她的认真,音色也沉了几分,“奶奶想看我成家。”

苏晚青试探着,“因为她生病了?”

“你知道了。”

“领证前,我设想的是你只需时常陪同我去荣港探望,扮演出新婚和睦的样子,让她安心。”闻宴祁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八风不动的,少有这样认真剖析自己的时刻,“上周她执意要来,确实出乎我意料,原本我想着过段时间寻个理由把她送回去,但下午你也听到了,一直联系的国外专家会诊有了眉目。”

他说到这里,语气轻如羽翼,仿佛在尽力避免施压的嫌疑。

“很抱歉,但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这段时间,苏晚青确实从他口中听到许多次“抱歉”了,这让她想起俩人初次见面,那时的闻宴祁冷漠,疏离,一副什么都不挂在心上的样子,待人接物有自己的素养,但也常常冒出一两句没有风度的刻薄话,仿佛游刃有余活在这人间的空心人。

庸碌俗世,再洒脱的人都有难言的羁绊。

苏晚青握着手机,鼓足勇气,“我能接受。”

闻宴祁默了默,似乎没想到她接受得那么轻易,于是也摆出自己的诚意,“除了仓井院子,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不要仓井院子,我答应这个不是为了钱,更不是为了你。”苏晚青略微停顿,“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苏晚青看一眼后视镜,左岸水榭的灯火辉煌还在不远处,看起来像高不可攀的空中楼宇,衬得她渺小又无力。

“抱歉闻先生,我需要一份安全保证。”苏晚青手心出了层细密的汗,语气却坚定,“我需要一份你签过字的离婚协议,只要我想,可以即时生效的那种。”

剩下的话即使不说,彼此也心知肚明。

成年男女共处一室,即便忽略俩人悬殊的权势背景,光是体力差距,谁是弱势方也能一目了然。

苏晚青不是爱逞能的人,她善心未泯,但也有保护自己的自觉。

毕竟她和闻宴祁相识不久,与其冒险赌他的品性端正,不如拿他最在意的东西做危险红线,但凡对方违反规则,她即时终止合约,后果自负。

因此,即便这话有所冒犯,但她还是说了出来,“希望您能理解。”

听筒里安静了许久,沉默像深海,仿佛能吞噬所有思绪。

苏晚青等不到回应,渐渐开始焦灼之时,对面突然笑了一声。

闻宴祁嗓音慵懒,气音仿佛是从胸腔内散发出来的,漫不经心的,“很聪明,但还差一点。”

苏晚青没听明白。

“如果我会越界,那必然是已经做好了跟你撕破脸的准备。”他气息微颤,仿佛又在笑,“不过这个提议还算不错,如果能给你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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