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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看一眼手机,跟洛神说:“你早点走呀,我听说最近xx街那边发生了抢劫案。”

门一拉,到外头跟她老公打电话去了。张姐的老公是个普通技工,专门给人修空调水电,洛神以前见过,矮矮胖胖一个人,五短身材,皮肤黝黑笑容憨厚。

每次他会准备一件外套,好让后车座的张姐不被风吹。

洛神看着吧,就有点心酸,陆先生是从来不会主动给她送什么买什么的,而是等她开口要,虽然也给了,可性质就不一样。人家没陆先生那么年轻英俊,也没那么事业有成,可洛神能看到这俩人之间的爱意。

——她跟陆先生没有化学反应。

“那我走了,你回去注意安全。”张姐临走还颇为仗义地叮嘱洛神,她是真把洛神纳在自己的羽翼下。

李洛神细呐呐地嗯一声,埋头去收拾东西。

零钱,口红,镜子,记账的小本子,手一抖,包里掉出个皮夹子,扣子上印着兽头的黑色皮质钱包。这不是洛神的,她想自己怎么把陆先生的东西拿出来了。

也许是早上出门太急,拿错了,可陆先生到现在还没给她打电话,应当是没发现。

……李洛神还有点侥幸心理,不想挨骂。

她还没管过陆先生的东西,也没翻过陆先生的手机。陆准毕竟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她觉得这人能把什么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可今天,李洛神胆子肥了,她想看看陆先生的皮包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外夹层都是些信用卡和明信片,以及一些打印的收据条子,他的钱包如同他整个人,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点褶皱也无。她就要放下的时候,那角落里掉出张字条。

字迹娟秀,一笔一划纤细。

上头写:陆医生,你的东西忘在我这里了,要是方便的话加个vx。

落款是梅丽。

梅花的梅,美丽的丽,多美的名字。怎么看都是个女人的名字,这人的字也跟名字一样,秀秀气气,漂亮得紧,洛神心里一僵,手便麻了一半。

显然这人跟陆逐是认识的,这要不认识,怎么有来往呢?她还要联系方式,可陆逐的医院就在那,有什么东西不能上门给吗?还非要加个vx?

洛神越想越不是滋味。

是她想多了?

她心一横,按着那电话号码一搜索,果然找到了这个梅丽的账号,加了这人等验证通过。没一会梅丽那边就通过了。

她今天似乎要化身侦探了,摸进对方的空间一看。

疑虑又打消了三四分。

这个梅丽……看着不像是那种轻浮的人,照片里一个温柔如水眉目精致的美人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张校友的活动邀请函,上身是针织毛衣,下身是半身裙,披着一条柔软的披肩。

照片底下写着,好久没见到大家了,今年回国参加校友会。

洛神抿着唇,这个校友会……是陆先生毕业的大学的。

她这一愣神的功夫,那梅丽就发了消息来问。

梅丽问:“是学长吗?”

李洛神验证信息填了陆逐的名,钓鱼执法。

可之前还喊陆医生,这下就改了口喊学长,怎么瞧都不对味。

洛神模仿陆逐的言简意赅:“是。”

梅丽:“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学长忘了我呢。”

李洛神盯着后面那半句话,琢磨着味道,也不知道梅丽和陆逐有没有什么渊源,毕竟人家年龄是差不多都,反倒是李洛神大了一轮。

李洛神继续装着陆逐的口气:“嗯,平时太忙。”

梅丽:“你还跟以前一样,刻苦啊学神,我听说学长你还发了几篇论文呀。我有幸拜读了,实在是高。我听说你结婚了?”

李洛神想,结没结婚关你屁事。

她又回答:“好多年了。”

梅丽那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半天没有消息,等洛神收拾完毕出去洗个手,才弹过来一句话。

挺突兀的,跟一个有妇之夫说。

“陆逐,我这次回来,要结婚了。”

曹兰舟一推门,就看到李洛神差点把手机砸了,不过她忍着气,蹲下来埋着脑袋良久不出声。

PS:下章开始搞小曹。

曹老板的攻势 <七年之痒【1v2】(寒山寺头)|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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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板的攻势

曹兰舟走进来,就是这幅场面:女人把裙子揉得皱巴巴的,脑袋埋在手里身体压在膝盖上,头发凌乱披在双肩,只是偶然从后颈露出一截洁白细腻的皮肤。

她在轻轻啜泣,几乎是无声的。

曹兰舟没有丝毫动容,毕竟他已经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了,他见过许多人的崩溃,成年人的崩溃往往是无声的。站他的角度,有时候就是要无情,要看数据看数字,拿模型去套事物发展的规律。

她为什么哭呢?曹兰舟迅速分析出几点,第一,肯定不是因为工作,毕竟李洛神还有胆子跟他顶撞。第二,早上还好好的,下午就这幅样子,估计是什么猝不及防的消息。

那到底是有人病了还是别的?曹兰舟觉得,这模样,倒像是家事,跟她那个神经兮兮的老公有关系。

“你腿疼?”曹兰舟拉开她对面一张工作椅坐下,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轮子轻轻划过光滑的地板,他移到洛神的正面。

李洛神哪里听得进去他这些话呀,只是觉得有人在耳朵边上嗡嗡,眼泪啪嗒啪嗒往腿心里流。

不过曹兰舟没生气,他低着头睫毛微微垂下,像是观察玻璃橱窗里的蝴蝶标本,专注而平静:“要是没事的话,今天留下来加班吧。”

工作能够让人忙碌起来,忘掉烦恼,百试不爽。

李洛神炸了毛:“你没有同情心吗?”

她微微抬脸,只露出泪眼朦胧的惨样,没一点威慑力。她以为自己现在像个勃然大怒的猛兽,可是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啄不开蛋壳的小鸡,奄奄一息地待在蛋壳里蜷缩着等死。

米粒大的嘴哪里啄得开坚硬的蛋壳呢?何况这只小鸡快窒息了。

曹兰舟有点想剥开她的蛋壳,可这样,只能死得更快,他放弃了了这个念头。

“什么是同情心?别人和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同情呢?”曹兰舟举了个例子,“比如现在你和我,是雇佣关系,我给你工资和生产资料,你需要付出劳动,我要担心的是你的工伤问题,可是工作之外的精神创伤和我就没有关系了。”

“我只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的老公。”他陈述完事实,“你如果哭的话,只有你老公会搭理你。”他简直是标准的冷酷无情的资本家标配了。

他不晓得自己这一说,刚好踩在李洛神的雷区。

洛神哭得更凶了。

“关你屁事!要你管我!”李洛神也不知道是骂谁,也有可能是两个都骂。

三十多岁的女人在老板面前哭得惨兮兮的,她自己觉得丢人,越哭越觉得丢人,然后越丢人越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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