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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沈恕没有急着穿上裤子,而是跪坐在床,抓起衣领,低下头轻轻地嗅了下。

不知郁松年用什么洗衣服,香里又有点苦,非常好闻。

沈恕忍不住又闻了几下,有点像郁松年身上的味道,又有点像沐浴露香气的残余。

郁松年拿着两个杯子进来时,正好看见沈恕背对着他跪坐在床,泛着健康血色的脚后跟,微微陷入丰盈的肉里。

郁松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时,把他吓了一跳,他听见对方问:“闻起来是什么味道?”

沈恕立刻松了手里的衣服,掀开了被子,迅速地钻了进去,侧身躺下,连裤子都忘记穿了。

郁松年把两个杯子放在了桌子旁边,看着被子外的那条裤子,拿起来扔进衣柜里。

沈恕抓着被子,被郁松年碰见偷闻衣服这件事,已经足够令人懊恼,强烈的羞耻感叫他几乎抬不起头,只能缩在被子里,试图装睡。

郁松年关了灯,只留下床头那盏,一同爬上了床。

沈恕背对着郁松年,面朝着墙,他能看见对方的影子被光线拉得很长,绵延着压在了床上。

床不大,两个男人睡在一起,不可避免地贴在一块。

郁松年在阳台抽烟,风吹得身体温度有些低,手背在温暖的被窝里,不知碰到了哪里,滑腻的触感一闪而过。

紧接着是反应很大的沈恕翻过了身,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了?”郁松年挑眉道,一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的模样。

沈恕也不能去质问,为什么要摸他屁股这种话,他们早就做了更大过火的事情,现在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再说这种话,难免有装纯嫌疑。

而且沈恕终于反应过来,他忘记穿裤子了。再看被子上面,哪还有郁松年给他的那条裤子,早已不见踪影。

沈恕沉重地思考了一下,还是道:“我明天要早起。”

郁松年已经闭上了眼,用带着困顿的鼻音,缓慢回他:“知道了。”

自作多情的沈恕咬住了嘴唇,他看着郁松年,本来还想说什么,却一时间舍不得移开目光。

不知看了多久,闭着眼睛的郁松年突然伸手,将沈恕拖到了自己怀里,他的腿压在了沈恕腿上,下巴压在他额头的方向,眷恋地蹭了蹭。

穿着睡裤的腿压着光滑的皮肉,每一次细微的摩挲,都通过皮肤,叫沈恕清晰感知。

这让沈恕想起了当年郁松年枕着他西装的时候,也是这样可爱地蹭着,像只小狗。

只是现在被蹭的,换成了他本人。

“我喜欢抱着东西睡觉。”郁松年低声道:“不喜欢的话,等我睡着了,你可以推开我。”

看似体贴的提议,实际又充满了强制性的要求,比如他还是要抱着沈恕,直到睡着之前,都不想松开。

沈恕偷偷地,悄悄地把脸埋到了郁松年怀里。

鼻尖抵着锁骨,他贪婪地嗅着郁松年的味道许久,如回应般,他呢喃道:“我喜欢被人抱着睡觉。”

所以不会推开,他求之不得。

第40章

沈恕睡觉姿势乖巧,睡前他被郁松年当抱枕使用,身上压着对方一半的身体,都没觉得难受。

早上睁开眼时,周身暖融融的,人生少有地想要赖床,不想工作。怪不得古人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要是被熟知沈恕究竟有多工作狂的秘书知道了,少不得给郁松年封上妖妃名号。

妖妃郁松年睡觉不太老实,睡前还是他搂着沈恕,一觉醒来他整个人钻进了沈恕的怀抱里,脑袋紧紧挨着胸膛,睡得头发乱蓬,双颊微红。

好可爱,沈恕看着郁松年的睡脸,心跳都有些加速。

其实郁松年的体型与外貌,无论如何也与可爱沾不上边,可最近沈恕觉得郁松年可爱的次数越来越多,舍不得离开。

再舍不得离开,上班时间不等人,何况他还要洗漱换衣,前往公司。

入睡前还好好的衣服,如今已经卷到了胸口下方的位置,露出光滑的肚子。

沈恕抓着郁松年的手,小心翼翼地想要让人松开自己。没想到这一动,反而让郁松年本能地变换姿势,除了搂紧了他,膝盖还强势地顶入他的双腿,压在沈恕最脆弱的地方。

而同样的,他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腹,被微烫的东西顶住了。

场面好像似曾相似,不同的是上回是腰,这回是肚子。正好抵在林志钧上次丈量的地方,嚣张至极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天赋异禀都不足以形容了,是因为年轻吗?睡前的那两次就像开胃菜,根本不足以满足郁松年?

男人之间多少总会有所比较,沈恕多少有种输了的心酸感。

尝试了数次掰开郁松年的手,都被对方抱得更紧。而且搂得紧也就罢了,因为放松下来而变得柔软的腹部被郁松年反复戳弄,痒得厉害。

沈恕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想要掐郁松年的脸颊,最后没忍心,转而掐住对方微凉的耳垂肉捏了捏:“郁松年,你放开我。”

“再不放开,我上班就要迟到了。”怕这人听不见,沈恕还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郁松年睫毛颤了颤,沈恕清晰地看见对方耳廓上的细小绒毛,以及迅速充血的耳垂。

沈恕怀疑道:“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郁松年发出迷糊的咕哝声,总算松开抱住沈恕腰身的手,揉了揉眼睛:“你说什么?”即使猜到郁松年大概率是在装傻,不过这样也很可爱。

沈恕坐起身,将卷起来的衣服拉下,掩住肚子,上面还残余着诡异的湿润感。

刚开始觉得烫,现在又觉得凉。

他睡在床的里侧,需要跨过郁松年才能下床。可是等了一会,都没感觉到郁松年起来的动静,再望过去时,对方竟然又睡着了。

无奈之下沉恕只好掀开被子,在温度微凉的清晨光着双腿,小心地跨过郁松年的身体。

下了床后拿起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看到半小时前司机发来的消息,因为无法拨通他的电话,所以装有衣服的袋子已经挂在了门口把手上,打开门便可取到。

沈恕正想出卧室,就听见郁松年在身后问:“去哪?”

“司机把衣服拿过来了,我要去拿。”沈恕解释道。

回头就见郁松年坐起身,双眼没有丝毫困顿,就像被吓醒了一样:“你就这样去?”

沈恕刚想解释司机并没有在门口,又觉得没必要说那么多,便道:“昨晚你拿给我的裤子,我找不到了。”

郁松年靠在床头,指了指衣柜:“在里面翻一下。”

沈恕背对着郁松年打开衣柜,弯腰翻了一会,才在里面找出一条能穿的睡裤。刚准备穿上裤子,就听见身后郁松年下床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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