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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钧:“我也不想啊,想到你要结婚了,就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感觉昨天还是初中,你板着一张死人脸,天天在升旗仪式上露面,一转眼你都要结婚了?!”林志钧说着,眼睛竟然有些红。
粗暴地揉了揉鼻子,林志钧靠了一声:“一会别让我发表致辞了,我怕丢人。”
看着情绪变化很大的林志钧,沈恕总算迟来地找到了一点真实感。
抵达婚礼现场,经过漫长的等待与准备,宾客陆续到场,在太阳升起时,沈恕在方案上看过的场景,呈现在眼前,远比想象中令人震撼。
巨大的绿色草坪,白色低调的长毯,无数的白玫瑰与鲜花堆砌而成的拱桥,白马安静地候在一旁,郁松年牵着马的缰绳,安静等待。
咚!咚!咚!是心脏剧烈搏动的声音。
沈恕走向郁松年,看着一旁的白马,只有一匹。
郁松年一身黑色西装,英俊又修长,冲他缱绻微笑,冲他伸出自己的手。
沈恕将手递过,下一秒,郁松年将他拽到自己身边,凑到他耳边说:“上马,我带你入场。”
今天的郁松年帅得过分,一颦一笑都让沈恕心跳过速,本能地言听计从。
哪怕这时候郁松年叫他去死,他应该也愿意。
骑上马,郁松年牵着缰绳,一步步带他入场,进入婚礼殿堂。
音乐响起,分散在长毯两端,本还罩着白纱的装饰品,被人轻轻揭下。
那是一座座雕塑,从沈恕幼时、初中、高中,甚至是成人模样,呈现眼前。
这是沈恕从未预料到的事,也是他没办法想象的事,郁松年何时做的,又是什么时候计划了一切?
耗费大量的精力的雕塑,皆是沈恕一个人的模样,直到尽头,林志钧与许暮深分两侧站立,手上拿着戒指盒,中间站立着证婚人。
而证婚人的身后,雕塑不再是独自一人的沈恕,而是两个人。
是一座石雕,雕着在拥抱的两个人。
石雕没有细致地雕出每一处细节,两个人拥抱的身体,犹如一同生长,相融相合,只有脸颊稍微细致刻画,看得出是他与郁松年。
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婚礼,又更不真实的婚礼。
从马上下来,因为失神,他险些没站稳,落入郁松年怀里,宾客们发出了善意的哄笑。
郁松年用紧紧握着他的手,给予了他站定的力量。
证婚人宣读致辞,沈恕全程好像听了,又仿佛没听,他满心满眼的,都只有郁松年。
交换戒指时,给郁松年推上戒指的那刻,始终过速的心跳,终于定了下来,欢愉地,安心地,在胸腔处用力跳动。
新人致辞的卡片,沈恕早已写好,就在口袋里,他却没有掏出来。
在郁松年对他说完宣誓后,他接过话筒,努力地笑了笑,眼睛却已经开始酸涩:“要是知道我们迟早会结婚,我应该在初次见面就跟你求婚,这样……你应该会更早被我骗回家吧。”
宾客们再次笑了起来,郁松年也弯着双眼,柔和地看着他,仿佛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没有比现在更冲动的时刻了,沈恕轻轻吸着气:“我不是一个尽责的男朋友,但我会努力当一个尽责的丈夫。”
“认识你的那刻起,我就无法再想象,我的结婚对象是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沈恕慢声说着,却是字字真心。
他望着郁松年的眼睛:“有句话早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敢说出来。”
吻住郁松年之前,他的话语通过话筒,传遍了婚礼现场的每个角落。
那是最普通,最真挚。
最珍重,最难言。
无数的人藏在心里,说在唇边,写在纸上,千遍万遍。
那是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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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位沈恕和郁松年婚礼的的客人,份子钱海星请在这边交,并留下你们的名字。
第43章
郁松年的回答是一记落在他唇角的吻,不深入,但温柔,亲吻过后,郁松年用力地抱住他。
四周响起掌声,钢琴曲变得欢快,沈恕反手搂住郁松年,感觉一切都如梦似幻,叫人想要沉醉不醒。
仪式结束后,宾客们开始用餐,新人敬酒。先敬双方父母,后敬参加婚礼的亲朋。
许炳章带着自己的继任妻子来参加婚礼,二人皆是笑吟吟的模样,好似非常满意这场婚礼,又相当疼爱郁松年这个儿子。
许炳章确实是很满意这场婚礼,虽然郁家财产并未落入手中,可人脉是更昂贵的财富,尤其对于他的前途来说,与沈家搭上姻亲,简直是意外之喜。
沈恕看着许炳章如鱼得水地结识旁人,不由感慨这人能爬到现在的位置,不是没有道理。这般旺盛的野心,难怪近些年上升得这么快。
他拿着酒杯看许炳章,眼睛却被郁松年用掌心一拦,沈恕握住对方的手,疑惑道:“怎么了?”
郁松年顺势与他十指相扣:“婚礼上不该只看着我吗?”
心知郁松年这么说,只是让他别看许炳章,但还是不争气地觉得心动,沈恕感受着郁松年掌心的温度,饮了口酒:“知道了。”
“很奇怪啊。”郁松年慢声道:“今天你好像特别乖。”
不等沈恕对这个评价发表意见,他们便已走到了下一桌,与客人碰杯饮酒。
待到晚上,还有另外一场宴会,郁松年当初同他说,想要举行古时候才会有的挑盖头仪式。这宴会没有在迎亲时举行,而是在晚上宾客散去,只剩下最亲近的一些亲朋才开始。
举行的地点正是沈恕为他和郁松年所挑的那独栋别墅,在进行婚礼时,婚礼策划组已经将现场布置完毕。
绣花缎被,红烛囍纸,沈道昌穿着正式,与沈恕的外公外婆一起,皆饮下郁松年和沈恕的敬茶。
许炳章接过沈恕的茶后,还很给面子地给了一个红包,轻飘飘的,后来沈恕拆开来看,是张支票,上面是一串相当大方的数字。
他问郁松年怎么处理,郁松年看也不看,漫不经心道:“你收下就是了,这个数字对他来说也是大出血了。”说罢,郁松年还轻轻一笑,仿佛许炳章花的钱越多,他越高兴。
待敬完茶,挑盖头的仪式才开始,沈恕没想到,主动披盖头的竟是郁松年。
林志钧简直乐坏了,他喝了很多酒,高兴得不行,这时看见什么都想笑。
何况是郁松年这么大一个男人,坐在床上等着沈恕去挑盖头,完全就是个娇滴滴的“新娘”。
林志钧把喜秤递给沈恕的时候,就有点憋不住笑,许暮深在身后扯了他领子一下,把他的笑容呛了回去。
他捂着脖子,回头瞪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