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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懒。坐着公交车往返于各个小区比来培训班一次性上多节课要累得多,再加上上门授课这种事,给她的体验感并不怎么好,或许是她运气欠佳,遇到的多是些奇葩家长,要么觉得她这种学生兼职低人一等,要么给钱给得不痛快,总之,在她看来,她还是比较适合跟家长交流不用太频繁的培训机构。

可是眼下她缺钱,而这份开价真的很诱人。

“好,我去。”她说。

所有不情愿的事情只是因为筹码不够诱人而已。

那个考五级的小朋友名叫段煜其,住的地方有点远,是市郊的一片别墅区,虽然学生家长说了报销车费,但易礼诗还是很谨慎的选择了公交出行,报销车费这种事,空口无凭,万一到了那里家长不认,她也只能吃哑巴亏,公交车虽然花费路程长一点,但幸好有直达车,坐起来不是很累。

高档小区的物业十分尽责,在门口仔细盘问了她半天,才用一辆摆渡车将她送到了地址。

开门的应该是这家的保姆,十分热情地将她迎了进去,女主人在客厅带着个六岁的小男孩站在沙发旁,等到易礼诗走过来,示意她坐下之后,女主人才带着她儿子坐下。

夏日炎炎,易礼诗进来的路上出了不少汗,保姆还给她端了解暑的冰镇西瓜汁。

一系列动作显得十分妥帖,是副有教养的人家。

学琴的小朋友长得特别可爱,穿着件白衬衫系个领结,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来以后会是个帅哥。

大抵好看的人都长得差不多,他看起来帅得还有点面熟,可能是面容酷似坐在他旁边的妈妈吧。

女主人面容精致,眉目如画,保养得看不出年龄。

在易礼诗打量女主人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易礼诗。

上门做家教第一印象十分重要,易礼诗自认为自己掌握到了精髓,那就是着装必须淡化性别感。她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印花T恤,一条黑色七分裤,脚踩一双匡威1970s,素面朝天,看起来要多普通有多普通。

她从女主人眼里看到了赞赏。

第一关顺利通过,接下来就看她能不能降住这位煜其小朋友了。

一般学琴的小朋友都会有厌学情绪,他们刚开始接触钢琴时可能是出于好玩,但他们自己不清楚接下来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弹好一首曲子,一旦他们意识到为了弹好钢琴需要牺牲自己的玩乐时间,就会不自觉地找各种借口去偷懒。

小孩子爱玩是天性。

段煜其就是这么个天性活泼爱玩的小朋友,其实他的手型和弹奏姿势都很标准,看谱习惯很好,但他的注意力很难长时间集中,弹奏时最大的毛病就是熟悉的地方节奏快到飞起,不熟的地方又不自觉地把节奏放慢,全曲节奏不统一。

这是很多小孩子弹琴的通病,需要慢慢纠正。

易礼诗耐心十足,不笑的时候又没什么亲和力,这在煜其妈妈看来简直就是个完美的陪练老师。特别是看到自己儿子坐在她旁边乖乖练了一个小时居然没喊一句累,顿时放下心来,主动走上前去问道:“儿子,要不要休息一下,喝杯水啊?”

段煜其这才欢呼一声,哒哒地冲出了琴房。

“易老师,待会儿你再看着他练一小时吧!”煜其妈妈开心地说道:“我还有点事,先出门了。结束以后我大儿子会下楼一次性将二十节课的钱结给你,还有你的路费!辛苦你了!”

说完就飘飘然出了琴房。

易礼诗也挺飘飘然的,她最喜欢这种提前给钱的家长了!省了每次上完课还磨磨蹭蹭等着家长结课时费的尴尬。

她今天运气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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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考级的曲目是由一首练习曲,两首乐曲,再由评委当场抽取一个调的基本练习组成。段煜其的钢琴老师已经将他考级的曲目定好,易礼诗只用看着他练就行了。

没有家长在旁边看着,段煜其第二个小时显得有些坐立难安,不停地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看看他的玩具。人是真的很机灵,想要什么不直接说,拐弯抹角地想偷懒,被拒绝后也不会闹脾气,而是装作小大人一样叹口气,又继续乖乖地练。不过眼睛时时刻刻都盯着墙上的挂钟。他看钟的时间比看谱子的时间还长。

好不容易捱过了两个小时,还不等易礼诗反应,他就直接放下了弹琴的手,两截藕根似的手臂放上膝头,侧过脸对她眨眼道:“易老师,时间到啦!”

易礼诗摸摸他的头:“那好吧,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段煜其欢呼了一声,扔下一句“我去找我哥来”,就冲出了琴房。

易礼诗坐在琴凳上没事做,就将段煜其的书整理了一下,把琴盖盖上,胳膊肘撑在琴盖上静静着等着人哥哥过来付钱。

一下子4000块钱到手,心里还有点小雀跃。

不过她刚刚好像摸他头摸得有点敷衍,课后的鼓励环节有点对不起这个课时费。

但她真的不是特别喜欢小孩,遇到可爱的学生她顶多在内心感叹几句“卡哇伊”,然后觉得省事而已,如果要让她自己嫁个人忍受生孩子养孩子的痛苦,她就觉得,还是自己瞎几把过吧。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刚准备回头,右肩就被人轻轻敲了一下,她往右边扭了一下头,看了个空。

“学姐。”

一道冷淡又熟悉的声音在她左边响起,突然又霸道地钻进她耳里。

作为一名音乐生,她的耳朵向来很好,只一声,她就辨认出来这是段凯峰的声音。

她那时候表情一定很不好看,只涂了防晒霜、化了两道眉毛连口红都没涂的她,还失去了平日精心打扮出来的美貌。更糗的是,她条件反射般地往左边转头,结果幅度有点大,嘴唇不小心擦过他的面颊。

难捱的沉默蔓延开来,段凯峰的侧脸悬在离她的脸大概十厘米的距离僵住,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慢慢转红,然后,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来帮他擦了擦那块被她亲过的皮肤。

他的肤色是常年沐浴在阳光下的健康的小麦色,脸上的皮肤虽然不白,但她隔这么近看,居然看不到毛孔。体育生不都很喜欢长痘吗?他为什么一颗痘痘都没有?

“哈哈,”她干笑两声,又在他脸上摸了两下,“不好意思。”

段凯峰没有看她,直起身子走到钢琴旁站好,沉默了一下,说道:“看来你不适合玩我们这种游戏。”

什么?什么游戏?

就是打她左肩结果从她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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