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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皇上离京的时间不短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南苻国固然重要,但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时间久了,恐国祚不稳。

可老皇帝去死后,又有谁管的住他。

越松把手中的密报递下去,“各位自己看吧。”

等传阅一番。

“这是南苻的降书?!”大臣们惊讶万分。

“这南刖恒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想把南苻国就这样拱手让人。”在他们的预测中,南苻国虽然已是囊中之物,但真要吞并,短时间内拿不下来。

这还是在南刖恒已经死了的情况下。

昨日才接到密报南刖恒并没有死,还出现在了南苻皇宫,并亲自调动了南苻黑云骑。他们都以为南苻国会有大动作,没想到一日后南刖恒亲自书写的降书就送上了东陵内阁。

这降书上写着,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东陵一封名正言顺的婚书!东陵要公开承认他是褚如初的夫君,并且东陵的其人不可以再肖想他的人,越鸿煊与褚如初的婚礼作废。

这是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痴情男子,乍一听这不是白送?

南刖恒就是有病,他贵为一国之君还需要其他国家承认他的身份不成,现在褚如初身在南苻,在他的地盘上,他们给出婚书又如何?谁认?

“莫不是失心疯?”

要不然怎么送上这样一封奇怪要求的降书。这不是降书,是一种极不对等的交换。

或者可以说是白送?

他们接到南刖族现世和救世之女未死的消息也就是今晨。

可想而知这封降书要更早。

“一国换一女子,听起来很划算。”有大臣试探着说,在坐的都知道,越鸿煊才是褚如初唯一承认并举行过婚礼的夫君,其他的海选出来的就是一个幌子。现在南刖恒要求他们婚礼作废。

越松绷着一张老脸沉思。

“一封婚书而已,要不给他。成王败寇,到时候……”有大臣提议,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他的意思。

国与国之间哪来什么诚信,成王败寇,就算东陵真的信守承诺,失去了一切的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守得住褚如初。

要知道她的容颜,还有救世之说,从没人忘记过。

“这莫不是假的吧?”有大臣怀疑。

若不是假的,该怎么解释。

病糊涂了吧,越来越疯了不说,国家都拿来玩。

越松也疑惑,但是理智提醒他,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南刖恒甚至在降书上说了只要他给出婚书,他就送上南苻的兵符与玺印。

见越松犹疑。

“大人,机不可失,尽早决断。”

“是呀,那南刖恒真的爱美人不爱江山也说不定,现在救世之女不就在南刖族。”或许二人早已经见过面。

又或许褚如初哄得南刖恒团团转,让其自愿放弃南苻国?而且是很有可能。那位大人在说出这种可能时还一脸的惊艳与向往。

让越松疑虑的不止这点。

南刖族现世,救世之女继任南刖族的下一任圣女,与寂灭大师的救世之言联想起来,让仅仅只摸到南刖族一点皮毛的越松不敢妄下决断。

他究竟想干什么?百年后南刖族现世,朝圣重启,南刖族在失去神泉后又该拿什么朝圣。

还有煊儿,她没死,他不会放手的。

但,就像之前说的,一封莫须有的婚书而已,给出又如何,南苻国的兵符和玺印是真的就行。

“来人,拟婚书。”

“那皇上那里?”所有的人都对越君霁的心思心知肚明,现在仗着他不在宫中,他们把婚书给了出去。

虽然只是一纸空头婚书,但还是担心年少爱慕的君主会持反对态度。

“皇上有什么理由反对,臣等便宜行事,顺势而为。”

“甚也,此机若失,何以面对东陵千万将士。”

“一张婚书换一国,千古之谈也。”

东陵的内阁大臣们自我安慰中,纷纷散去。本来是来讨论南刖族的朝圣日该如何应对,现在在南苻的降书下,不值一提。

救世之女未死,他们得回去庆祝一番,南苻国不费一兵一卒可得,当浮一大白。

至于南刖族的朝圣之说,说不清,皇朝辛秘从来都不是一般人可知,他们只需派遣使臣正常出使即可。

但可想而知,明日出使南苻的将士,只多不少。

宁子谦看着床头的画卷,画中美人巧笑倩兮,音容笑貌宛如昨日。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他修长的指尖触及画卷中她的唇,指尖轻扫,长久徘徊。

他恨极她的无情,欣喜她的无事,一颗心仿若被揉碎了,泡烂了,酸涩痛楚百般滋味在心头。

越鸿煊一夜白头,他又能好的了多少。

骄傲若他,狡诈若他,在一个女子身上早早地丢掉了一颗真心。百般算计,万般无奈终为何,只求一个她。

墨四忐忑不安地在屋外徘徊,如初小姐没死,还将继任南刖族的圣女。这个消息太大,他在街头听闻后,跑回府几乎跑丢了一只鞋。

他们应该会去南苻吧,可私自出境是大罪,不知道公子打算如何去。

这样想时,门吱嘎一声开了。

谦润如玉的公子伫立门前,从眼眸还可以看出轻微的红。

“更衣,准备进宫。”宁子谦浅笑道。

“是,公子。”

一朝风云变。

东陵朝着南刖圣城的路上,又多出来多少风尘仆仆的赶路人。

簪缨世族的贵公子,风采斐然的文人墨客,英姿飒爽的少年,蝇营狗苟的市井之辈,皆蜂涌而动。

东陵国如是,无国界拦路的南苻国更是举国奔去。为倾冠天下的褚如初,为寂灭大师的救世之言,为神秘的南刖族朝圣。

褚如初不管有多少人正奔着她而来,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从来不在乎。

“小初,今晚跟我回去。”消失了几天的越君霁又出现了,这次他没有装扮成侍女。一袭月色长袍,锦衣华缎,贵气袭人。

他黑眸沉沉望着她。

褚如初就不知道越君霁是哪来的本事在南刖族来去自如,仿若自己家一样,至从他进来后,屋内的侍女都悄悄地出去了。

褚如初斜靠在软塌上,清媚的大眼轻瞥他一眼,就转过头去拿手边的海鲜粥,这是侍女刚送的。

檀口轻启,唇齿留香。鲜甜咸香的味道在嘴里漾开,抚平她这些年备受折磨的味蕾。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不是。

她一个纵情肆意富贵窝里长大的娇娇女是怎么被逼到睡山洞,啃野菜,一步步从奢华享乐到荒野求生的。

想起来就是一把心酸泪。

若不是越君霁还站着这里提醒她,褚如初都要以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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