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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繁星交相辉映。

远离纷扰的城市中心。

夜空里的星星更闪了一些。

怀央正仰着头找星座, 冷不丁被人突然抱过去,放在了腿上。

下一秒,男人低头吻上来。

炽热的气息混着清凉的海风。

别样的反差,让人沉醉其中。

怀央的手指轻勾着他的衣袖。

温九儒按着她的后颈,吻得又急又深。

晚宴上有些吵闹,他却坐在座位上,脑子里想的只有她。

灰色的对襟毛衣很轻易被剥了下来,只剩里面那件同样颜色的粗毛线吊带。

温九儒扯过旁边的毛毯,把她整个人裹在里面。

唇贴着她的唇,很细致地磨着。

再次吮吻下来时,终是没忍住,搭在她腰侧的手,伸进了她的毛线吊带。

怀央回应得很积极,让他实在没办法克制下去。

“温九儒……”被压着唇的人喊他。

声音动情,暗示着她也情难自抑。

片刻。

男人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回到正轨,埋进她的肩颈,哑着声音问:“第六天?”

说的是生理期。

怀央点点头。

“时间怎么这么慢。”温九儒说话间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

从怀央说不离婚到现在,也不过,只过去六天而已。

怎么就觉得……像是一个世纪。

怀央抿了抿唇,关切道:“你还好吗?”

“不好能怎么办?”抱着她的人闷笑一声,无奈。

不过也还行,想到只用再等两天。

好像也没那么着急。

怀央搭在他肩膀的手,小幅度地揪了下布料。

有些心虚地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明天下午要跟项目去大理。”

她明显感觉腰上的手紧了紧。

“这么突然?”男人半抬了眉。

“嗯。”怀央乖巧点头,“先前报的名,没想到因为一些原因,拖到了现在。”

这话的意思就是……都是项目组的错,不能怪她。

温九儒撑着太阳穴,嗓子空咽了一下:“去几天?”

“一星期。”怀央再次抿唇乖巧。

“………”

所以就还要再等一星期。

温九儒抬眼看她:“什么项目?”

怀央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把路堵死:“不能不去。”

“………”

温九儒轻叹气,微阖眼,手腕遮在眼前。

怀央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往前凑了凑:“可以再亲会儿。”

温九儒淡笑:“再亲是更折磨我。”

怀央想了下,闭上了嘴。

要说也是。

现在接吻基本上处于饮鸩止渴。

“那是也不能亲了吗?”怀央有些失望。

男人一手还撑在窗框,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嗯。”

怀央眼神有点幽怨:“你这样让我有点讨厌姨妈了。”

“我更讨厌。”温九儒接话,睁眼,看了她一会儿,“要不要一步到位,让它十个月都别来。”

“………”

“那你也要跟着歇十个月。”怀央看着他。

温九儒琢磨了一下,确实是。

怀孕的念头被他彻底打消。

况且他也真的没那么想要孩子。

既不想让怀央受这个罪,也觉得没必要。

就像现在,他抬眸,望向远处偶有波澜的海面。

只有他们两个。

就很好。

被世界抛弃,却还有对方的,他们两个。

怀央的灰色开襟毛衣半挂在手肘。

毛毯之下,是她露出的肩膀。

温九儒移开视线,帮她把毯子又往上拉了些。

“后行李箱有帐篷。”

“可以就睡在车上吗?”怀央窝进他的怀里。

闽清临海。

这个时间还没有那么冷。

虽说夜里会有些凉,但相拥在一起,毯子能提供的温度已经绰绰有余。

临近凌晨。

和日出也没差几个小时。

她不想睡帐篷,想跟温九儒就这样挤在狭小的车里,被他的气息萦绕。

世界静得如同为他们关了窗户也关了灯。

怀央歪着头想。

她仍然是那个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脑子清醒,会权衡利弊,做正确的选择和对的事情的怀央。

但她也允许自己为此时此刻拥着她的人沉沦。

即使不能确切的看到未来和明天,她也愿意牵着他的手走向万劫不复,万丈深渊。

人这一辈子,总要为点什么,疯狂那么一次。

而在她这里。

一辈子仅有一次,不顾任何后果的勇敢,和彻头彻尾的疯狂,给了温九儒。

怀央勾着温九儒的脖子,头埋在他的前胸。

突然想起先前在家里打游戏。

那个以恐怖为基调的单机游戏。

“上次那个盘你真的全部打通关了吗?”怀央问。

怀央侧坐在男人腿上,背靠着车门。

温九儒左手搭在窗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从外侧敲着车门。

他神情懒散,半眯眼,看着拍在细软沙子上的海浪。

“嗯,打过一遍。”

怀央很轻地问:“是因为我吗?”

因为我喜欢打又害怕。

所以为了在每次出现特别恐怖的画面时提醒我。

“嗯。”温九儒再次轻轻笑着。

怀央轻叹了一口气,更深地埋进男人怀里。

他像一个无底洞。

好像怎么挖掘都挖掘不完,在任何细微之处,对你的关切和爱意。

为什么就能这么好呢?

温九儒低头,用唇轻碰了下她的太阳穴。

“后行李箱里有热水和酒,还有你喜欢的蛋糕。”

“不想要。”怀央摇摇头,“想抱着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

怀央听着海浪声逐渐睡去。

温九儒睡不着,帮怀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大概是多年愿望,终得圆满,人精神太好,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温九儒就这么一直坐着,看着远处海浪翻涌,搂着怀里的人。

清晨六点,天空泛起鱼肚白。

当第一抹日光从云霞里崭露头角时,温九儒垂头,在怀央耳边喊她。

“起来吗?”

怀央睡得不沉,迷蒙中睁开眼,入目的是远处,与海相接的,一片温暖日光。

温九儒低笑着帮她揉了下眼角,示意她看向远处:“你想看的海边日出。”

上次的黄昏和此时的朝阳。

很荣幸。

能跟你一起看这晨昏和往后每年的四季。

怀央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往身后倚了倚。

凌晨两点多醒来一次,和温九儒说了会话,再睡过去是两个小时前。

此刻醒来,她整个人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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