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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心下烦躁,原先伸出去的手垂落,而后又回到他身边,他背过身去,避开了让兰烛看到他的表情“我身不由己。”

兰烛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淡漠的语气,心里讥讽地对自己笑了笑。早该看明白的,不是吗

江家老爷子让自己过来,不是请她来唱戏的,而是请她来听戏的。

其实她从看到赵录的时候,她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不对,应该是她见到江昱成的那天起,就知道会有今天这番境地。

他们中间隔绝的,不只是江南和槐京两万多公里的距离。只是她多少心里是有些幻想的。

比如他为她造就的那一场戏台,他为了她恐吓郭营,他在她背后抱着她曾经温柔又缝绻地说过,他想带她回她的故乡去。

她每每想起那样的承诺,都觉得无比美好,都觉得自己的心可以不用再用力地跳动,只需要安静地躺在他搭建的梦里,欢愉的睡去。

但事实却是,他永远是戏台下的座上宾。而她,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繁杂家族利益纠葛中的背景乐与牺牲品。

她知道,那些命运对她的馈赠,开始向她索要报酬了。这一枕槐安,终究是浮京一梦了。

江昱成站在兰烛面前,依旧长身玉立,不沾浮尘∶ “这只是一种形式,一种交换,这不会影响我,当然,更不会影响你的现在和未来。”

兰烛明白江昱成的意思。

她可以永远的,唯一的,成为他没有名分的,上不了台面的————情人。

兰烛转过身去,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的漫不经心却又十分苦涩∶“好啊。”

第39章

从赵家回来的路上,江昱成和兰烛坐在后座,两人却未说一句话,江昱成侧目看了看她的神色,伸手握住兰烛的手,兰烛没躲,由他握着。

江昱成缓缓开口“这事是我不对,我该早些跟你说的。”

兰烛看着窗外,语气平和∶“二爷和赵家的婚事人尽皆知,倒也不必您亲自对我说。”

江昱成听兰烛语气平淡,好似也并未因为这事有多大的起伏,又想到这段时间因为边城的事情奔波,两人许久未吃上一顿饭了,像是为了缓和关系,江昱成说到“晚上去吃你爱吃的江南菜,怎么样"

兰烛终于是转过头来,清冷的眉眼下淡淡的说到∶“二爷,明天一早我在岭南有一场演出,还得回去收拾东西,今晚就得走。”

江昱成“许久没一起吃饭了,让吴团把行程往后拖一拖,吃完饭明天再走。”

兰烛“二爷,千人场次呢,那是岭南,不是槐京,票都卖出去了,哪有再往后延一延的道理。”

江昱成皱了皱眉头,原先神色里的担忧被一种审视所代替,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兰烛,加重了握住她的力道,“兰烛,我记得,吴团长在岭南可没有这么广的关系,这千人场次的票,说卖就卖了?”

兰烛眉心微微一颤,她心里微微异动,而后另一只手主动攀上江昱成的一只手,试图稳住江昱成“不是吴团,二爷,我怎么说也是从小就混在这个圈子中的,多少还是能认识一些行业里的朋友的,是我在杭城求艺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她在岭南演出,但是临时发了烧,唱不了,我才这么着急赶过去。”

江昱成眼眸未动,兰烛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但最后还是没再问了。江昱成“几时回来”兰烛”半月。”

江昱成否决“半月半月太久。”

兰烛扯了扯他袖子“二爷……不久,岭南也不只那么一场,一来一回就得花个两三天,加上还得转场演出,想早点回来的话要攒场,您也不希望我一天奔波两三个场次吧。”

江昱成到底很是吃她这种服软的姿态, “这半月, 我手头上事情比较多, 不能随你一起同行, 你自己注意。”

“好。”兰烛应声下来,肚子里的那颗心终于不七上八下了。

车子停下来,兰烛回了小阁楼,第一时间让家里的几个人帮忙把自己的一些东西都收拾了出来。江昱成站在那槐树底下,抱着人看人来人往的,对兰烛说∶“不就是去半个月,你搬这么多东西走干什么。”

兰烛没停下手里搬来搬去的动作“岭南靠南,气候与槐京自然是不一样,这不快到五月了,潮湿闷热多蚊虫,自然要想的周到些。”

江昱成却按住兰烛手里的行李箱,兰烛抬头看了一眼他,莞尔一笑,“二爷,您不会是觉得我一走就不回来了吧放心———”

她踮脚吻在江昱成的脸颊上,“半月后,我就回来。”

说完,她没再管江昱成的反应,随即就让人把东西都装在了车上,直接去了机场。车子迅速调转,从浮京阁的门外出发,穿梭在城市的夜灯里。兰烛没有说谎,她现在还不能走。

乌紫苏从前给她过一封介绍信和一个联系方式,说要是兰烛真的在槐京有待不下去的一天,就去岭南,岭南的林家,欠过她一个大人情。

兰烛之前去岭南出差演出的时候,与那位姓林的老板见过,林老板因为乌紫苏的关系,对兰烛那次的演出多有照顾,同时也表达过对兰烛的欣赏。

兰烛没有下决心,当然,也是因为兰烛觉得,亏欠江昱成的那些东西,她还没有还清。

岭南的这场演出,不是兰烛突发奇想的,之前的确也是说好了的。林家剧团林老板说了,只要她能唱出名声来,林家的剧团就有她的落脚之地。

不过她这次去,却有了更多的想法。

兰烛到了机场,过了安检后上了飞机,等到飞机飞到上空的时候,她看了看留在机尾的那些流光溢彩,像是槐京那两年那独孤又灿烂的夜。

她闭上眼睛,不再看。



半月后,兰烛准时回槐京。

江昱成听说,她去岭南打响的第一枪,完成的很顺利。

他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从边城赶了回来,准备亲自去机场接机。

车子要上机场高速前,路过一家花店。江昱成从窗外看去,看到那店里的花开的热烈,他看了看手表,距离她落地还早,对坐在前面的助理说∶“阿诺,去买束花。”

“啊”助理第一次听到江昱成说要买花,他跟了二爷五六年了,什么时候见他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江昱成似是嫌弃助理不解风情,他自己开了门,“算了,我自己去。”助理摸摸脑袋,把车靠边停好,跟着下了车。

店里的小姑娘看到进来的男人器宇不凡、穿着矜贵,有眼力见地叫来了店长。

店长看了看站在花中间手足无措的人,忙上去招呼,她看了一眼江昱成的手,发现他无名指上,未佩戴戒指。

“先生,您要买花吗是送给长辈还是送…”江昱成未多想,脱口而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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