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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来,他唯有在白楚莲面前还能是曾经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

“?Z哥哥……你放我下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少女躲在他怀里羞涩地笑着,黑狐裘包裹着她的小脸,愈发衬得她唇红齿白,配上这一双灵动的狐狸眼,活像一只清纯的狐狸精,单纯又勾人魂。

“要送我什么?”赵晟?Z心里颇为期待,嘴上却坏得很,“朕什么好东西都有,你要是送得太破烂,朕可不收!”

白楚莲早就习惯了他这张破嘴,并不与他计较,笑盈盈地从内室拿出一个荷包,递到他的手心里。

“就这?”

白楚莲绣的荷包自然是好的,原来的荷包也旧了是该换新了,赵晟?Z嘴上嫌弃,手十分诚实地接过来,才发现荷包里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是自己在净慧庵时给白楚莲的玉,上面的宫绦打得精细,款式是他不曾见过的新样式。

“本想着初一送的,可陛下明日后日都要陪着皇后娘娘,我便今日送了。”她温婉笑道,“这个宫绦款式是我自己想着,总想着要配我的?Z哥哥应当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

赵晟?Z喉头滚动,他自己都忘了这一茬了,偏偏眼前的女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春风化雨,他扯下自己腰间的佩玉,塞到白楚莲的手里,“再打一个一模一样的!还有,这点礼物可不够,我也要一把双面绣的合欢扇!”

“……”白楚莲想着幸得这人是皇帝才不愁讨不到媳妇,否则就他这样的狗脾气娶一个和离一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笑道:“合欢扇是送人新婚燕尔的,送?Z哥哥的话……”

“我们难道不是新婚燕尔吗?”赵晟?Z哼道,想了想又道,“你先绣起来,待到朕封你为后的时候,便挂在我们的新房里。”

“陛下,现在才刚刚稳定下来,您不必为了臣妾去得罪许国公,臣妾能做您的贵妃便很开心了……你若立臣妾为后,许皇后怎么办?”

女子原本开朗的眉间立刻染上了愁色,赵晟?Z知道她一心一意为了自己,还知道她最是心善,越是这样他越想将最好地捧到她的面前,他已失信过她一次,决不能再有第二次!何况荣国公在朝堂上时常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忍耐着便是迟早有一天要收拾许家,至于许敏佳,她若是不惹事端,便留她一命!

“朝堂上的事我自有打算,姓许的我也不会怎么样她,你少担心,就等着乖乖做我的皇后好了!”赵晟?Z自负地将白楚莲抱到床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先前见她跳舞他便起了念想,忍到现在了!

“下次只许跳舞给我一人看!”

“?Z哥哥……”

白楚莲娇娇地喊了一声,一双玉手却是直勾勾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与在外做人时不一样,在床笫上白楚莲意外放得开,要不是政务繁忙又怕白楚莲身子受不住,年轻气盛的帝王早就日日春宵不早朝了!

春宵一夜起来便是除夕,赵晟?Z与白楚莲又参加了一场皇室家宴,散席后身为君王的他本该与皇后一起在正殿守岁,然后初一再到皇后那过一整天。

①②出自元代白朴的《驻马听·舞》

第26章 白莲花遭遇系统(二十六) 除夕的申时……

除夕的申时,天便有些黑了,宫里长长的走廊亮着红通通的灯笼。天地间忽地下起了大雪,飘飘洒洒,皇宫上上下下没多久便银装素裹,苍茫茫一片。

赵晟?Z望着前方分不清远近的苍白,蓦然回首,便见到那个在自己心上的女子独自一人站在雪地中,目送他与其他女子离去。

天地苍茫,更显那人娇小,满身孤寂,仿若喧哗散尽,独独弃了她一人在那无所去处。

他明明看不清她的脸,却似见到了她眼中盈盈的水波,似见到了她乖巧又落寞的笑容,叫他整颗心都跟着发颤,他明明是这里的主宰者,为何要这样委曲求全?他登上这帝位,便是要恣意潇洒,便是要绝不委屈在意之人!

忽地,赵晟?Z不顾一边的许皇后,抛下了她,朝着自己的贵妃奔去,便再也没有回头。

“陛下?陛下您干什么——赵晟?Z,你给我回来——”许敏佳顾不得形象地大喊着帝王的名讳,叫宫人们吓得连忙跪下,不敢看皇后跳脚大怒的样子,还有那口中对贵妃不断的咒骂。

赵晟?Z将整个正月春休都给了白楚莲,不见任何人,哪怕知道许皇后跑到太后那大闹了一顿,甚至许太后叫人来传话,他都只当不知,仿若这世间便只有他与白楚莲——他却不知,正因为他的这次任性,终为自己惹下了祸端,在往后的岁月里,他慢慢煎熬,每每回首都恨毒了现在的自己,为何便不能为了她再忍一忍?害死她的人里亦有他……

大周元正给假十日,正月初十皇帝才上朝。只是这十日假过得并不太平,许皇后从皇宫闹到了许家,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便是京城里的贩夫走卒都知道皇帝为了白贵妃冷落了许皇后。

许太后与许国公也终于开始正视白楚莲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内心有了满满的算计。

首当其冲的是许国公在朝堂上向皇帝发难。

正月初十,新年的首次朝会,许国公便摆了个脸色在那里,正逢江南急报私盐贩子猖狂,甚至暗中与水匪勾结,截了官盐的道。

年前,赵晟?Z便听闻了此事,他本属意谢谭去办——虽说他与谢谭有过龃龉,也不喜谢谭和郭云雅定了亲以后还惦记着白楚莲,但不得不说谢谭能文能武,外祖乃江南陆氏,盘踞江南多年,这事交给谢谭再适合不过。再说了如今白楚莲是他的贵妃娘娘,谢谭也算是他的表哥,又是他底下的能臣,他如何用不得?

可许国公抢先为其世子许豫光抢下了这份差事,私盐整治辛苦归辛苦,但谁都知道内里藏着大把的雪花银,就算许豫光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许国公也硬是将他推了上去,干不干成事另说,得先叫小皇帝不舒服。赵晟?Z犹豫着让谢许二人一同前往,相互牵制,便听到许国公不阴不阳地刺着谢从安,既是在刺谢从安也在敲打皇帝。他沉默了一瞬,便改了主意,让许豫光一人前往江南。

事后,陆夫人便向宫中递了牌子请见贵妃,待她见到白楚莲,便开门见山道:“娘娘出自谢家,与谢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许家风头正旺,还请娘娘为了谢家多多忍让。”

“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白楚莲担忧地问道。

陆夫人不喜白楚莲,可如今人家已是贵妃,正如她所言,如今在外人看来白楚莲与谢家是绑在一起的,她只得将朝堂上发生的事告知白楚莲,暗暗提示因着皇帝未给许皇后面子才惹得许国公在朝堂上发了飚,希望白楚莲能跟着劝劝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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