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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往外走。
一贯沉稳的男子猛地惊醒,上前一步便将娇小的女子打横抱起,吓得女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娇嗔道:“三郎这是做什么?”
慕瑜渊并不应她,紧紧抿着唇,抱着她疾步走到马车上,只嘱咐了车夫一句:“快回府。”
感到马车颠簸,他又变了脸色,叫道:“怎么赶的车?慢些!不许摇晃!”
白楚莲见他如此,忍不住抚掌大笑,“三郎,你这是做什么?此时的我与来时又无不同。”
慕瑜渊却是一把抓住了她,似是觉得她笑得大声些都有危险。
白楚莲这才发现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男子的手心满是汗水,她收敛了笑容,轻声道:“三郎不必怕,这是我们的孩子。”
“嗯。”
男子应了一声,马车停下以后却依旧不许她的脚占地,抱着她一路走进寝房,极其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
魏度有些紧张地跟在他们后面,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可要叫御医?”
慕瑜渊沉思了一下,道:“不用。王妃有了身孕,好生保护着,等过段时间再告诉宫里。”
他需要布置得再安全一些,不叫任何人伤到他的妻儿。
魏度愣了许久,又兴奋了起来,他的小主子有了小小主子,主子在天有灵也必会感到欣慰。没一会儿,也不知道魏度从哪找来了四个扎扎实实的丫鬟来伺候白楚莲,这四个丫鬟一看身手就不一般,团团围着白楚莲,生怕她出一点差池。
白楚莲颇为无奈地过了几日被慕瑜渊抱完又被四个丫鬟抱来抱去的日子,义正言辞外加威胁地抗议了一番,才叫这些如临大敌的人正常了些,但是整个王府仍旧处在兴奋而紧张的氛围中。
到了年底,圣人宣晋王夫妻二人进宫一道过节,却被慕瑜渊一口给拒绝了,而这个时候宫里也终于知道了晋王妃有孕之事。
在旁的梅贵妃笑道:“这晋王也是有趣,女人怀孕生子乃天经地义之事,他就这么宝贝晋王妃?”
梁皇后之事后,圣人与梅贵妃虽生了隔阂,但是面上依旧其乐融融,后宫如今梅贵妃位分最高,除夕家宴之事也都由着她安排。
“第一个孩子总会紧张些。”圣人感叹着道。
他想起了元皇后,从慕瑜渊可以看出元皇后的容貌是何等地叫人惊艳,他娶她,除了她是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外也是真心爱慕于她的,那时候也极为期盼着与她的孩子,可惜前面两位皇子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直到她用命为他留下了慕瑜渊……
圣人在年关封笔前下了一道圣旨,让晋王年后去礼部兼职,旦旦上朝,不再是闲散王爷了,也似乎给众人一个信号,这个儿子他并没有舍弃,依旧是皇位的继承人之一。
七皇子慕璃潇也更坚定了开春后一定要有一番作为,叫圣人看到自己的才能并不输于三皇兄!
第66章 白莲花庶妹不为妾(十八)
寒雪梅……
寒雪梅中尽, 东风随春归。春休过后,慕瑜渊重回朝堂。
一大清早就要放开软香温玉,慕瑜渊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起来时见白楚莲睁开眼睛似有起来之意,他忙又将她压了回去,“还早, 再睡会。”
慕瑜渊戴着面具上了朝,站的依旧还是从前那个位置, 旁边是睡眼惺忪的齐王, 身后是刚刚踏入朝堂志得意满的七皇子, 慕璃潇过了年已经十六, 圣人允他进入朝堂议政。
果然开春第一日的朝会上, 一个永州来的七品小官通过层层关系到了圣人面前,列了永州知州及相关官员整整十大张纸的罪责。
圣人震怒, 七皇子慕璃潇主动请缨去永州。
圣人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食指磨过大拇指上的扳指,又将目光转到了慕瑜渊身上了,问道:“瑾瑜,你如何看?”
“七皇弟机智过人, 又主动请缨,十分适合去永州。”慕瑜渊持赞成的立场。
“你七弟尚且年幼,不若你与他一道?”圣人又问道。
慕璃潇忍住自己心中的不忿, 他已经十六了,哪里年幼?要知道慕瑜渊第一次查办江南贪墨案的时候不过十四岁!
“十六不小, 已能独当一面。”慕瑜渊打定了主意不掺和进去。
圣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倒也不勉强,终究还是派了七皇子慕璃潇和吏部侍郎一同前往永州办案。
散了早朝, 慕瑜渊跟着礼部尚书去礼部报到。慕瑜渊原本做太子的时候,六部里便只有礼部还没有来过,圣人的意有所指似乎有些明显,礼部尚书廖生明待他十分热情,领着他将整个礼部逛了个遍。
慕瑜渊却是不冷不热,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在礼部转悠了一圈,随意拿了几卷陈旧的卷宗在那打发时间,只是他还没有熬到散值,晋王府就有人来报王妃动了胎气,他急匆匆地连声招呼都没打便跑了。
却说白楚莲那边,慕瑜渊上朝以后她左右无事,在床上赖到辰时才起来,她方用完膳,便有人来报说宣平侯夫人求见。
白楚莲有些意外,如今朝局形式不明,闵氏在这个时候来见她……不过于公于私闵氏都该来见她一面了。
闵氏进来时便见到自己这个女儿懒懒散散地躺在贵妃榻上看书,倒是比在闺中时更多了一份娇贵,只能说这皇家的风水就是养人。
“见过王妃。”她并不因为自己是白楚莲的生母摆谱,而是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
白楚莲忙起身扶住她,“母亲何必多礼?快请坐。”
闵氏笑道:“原早就该来看你的,只是年前听说你有了身孕要好好养胎,才拖到现在过来,我瞧着你这胎孕相极好,想来是个小世子。”
“三个月都未到,哪看得出什么孕相?”白楚莲浅浅笑了一下,“母亲在侯府一切可安好?”
闵氏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原来梁皇后出事以后,宣平侯白时昶急着寻找新的靠山,听闻白楚悠搭上了七皇子,他便又动了心思,想要投靠梅贵妃和七皇子。闵氏也曾劝过他不要急着站队,不若再看看,毕竟他如今也是晋王的岳丈,而晋王曾经还做过那么多年的太子。
可惜白时昶并不看好晋王,也不因为一个女儿嫁给了晋王而自动站到晋王这边,又被白楚悠忽悠得一门心思要投靠七皇子,前阵子还让她给白楚悠相看,如今却是不许她将白楚悠再嫁出去了——他们也不想想,七皇子才十六,等到弱冠娶妻还有四年,到了那时候白楚悠都已经二十一了,若是七皇子不纳她,她上哪找户好人家?更何况在闵氏看来,便是小官小吏的正妻也胜过做皇家的妾,她便是妾室出身吃足了苦头,若能为正妻何必去受这个窝囊气?!
白楚莲淡淡听着,能看出这闵氏是个难得的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