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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小孩一样把她抱起来。她已经从刚才的胡闹中缓过来了些,慢慢想到了一个问题,手指紧张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段融。”她细声叫他。
声音乖了很多,像是羽毛,柔柔地在段融心里挠了一把。
段融找了衣服一件件给她穿:“怎么了?”
“刚才、那个……”她很小声地凑近他耳边说了句话。
在她这句话后,段融变了脸色,走去客厅开始翻垃圾桶。
从里面找到刚才用过的,检查之后发现真的破了。
他黑着脸又去翻卧房角落的垃圾桶,昨晚用过的几个套子里,其中一个也破掉了。
“艹。”
段融气得要疯。
昨晚他来得急,又喝醉了,没怎么看清楚就从货架上拿了盒。
结果买小了。
沈半夏还这么小一点儿,他不能让她有任何风险。
他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在沈半夏身边坐下,握着她细白的小手:“你别怕,我现在去买避孕药,我知道那东西对你身体不好,但你必须要吃。这次是我错了,我混蛋,你想怎么打我都行。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去结扎。”
沈半夏原本七上八下的心被他几句话安抚下来,听到最后她甚至想笑。
他在说些什么啊。
段融出去买药,打电话问过信任的一位医生,跑了很多家药店,买回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的一种药,拿回来看着沈半夏吃了。
“这几天身体要有不舒服告诉我。”他说。
他也太小题大做了,只是吃这一次,能有什么关系。
沈半夏又喝了几口水,抿抿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不喜欢小孩吗?”
“我只喜欢你。”他说:“有你一个小孩就够了。”
猝不及防被砸了句情话,还是在两人关系不清不楚的现在,沈半夏被哄得脑袋发昏。
段融看她一眼,笑:“你想跟我生小孩?”
“我……我才没有好吧。”
段融忽略她的话:“想跟我生小孩可以,可现在不行,等你再长大点儿,起码到二十五岁。”
“我没有!”她扑到他身上去捂他的嘴:“我没有你别乱说!”
段融喜欢她跟他闹,她越是闹腾,他心情越好。
沈半夏意识到了两人关系的僭越。
现在这段时间,父亲每天为了扳倒段向德而奔走,而她跟段向德的儿子在这里厮混。
确实太过分了。
她从段融身上爬下来,变脸一样无情地说:“你走吧。”
段融没有针对她的情绪转变说什么。
他不想太逼她,反正事情都在他计划中进行,总有一天他能把所有障碍解决,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地回到他身边。
“早餐你还没吃,我去重新做。”他说着往外走。
沈半夏再出去的时候,段融已经做了碗面,隔很远都能闻到面的香气。
段融把面给她,命令:“吃完。”
沈半夏看了看碗里的面。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面,上面铺着个荷包蛋,几片牛肉和青菜,另外还加了不少配菜。她不怎么会做饭,家里没有这些食材,囤的大部分是些速食品。他肯定是一早就起来去超市买了这些东西,按照她的口味花心思给她煮面。
像以前一样事无巨细地照顾她。
她想到自己曾经在佛寺里虔诚地许愿,乞求段融可以爱她。现在真的愿望成真,她却必须要把他的心意糟蹋掉。
沈半夏喉咙里酸涩,没再继续跟他吵,拿起筷子把面吃完,汤都喝得干净。
放下碗,她起身,再次赶人:“你走吧。”
说完回了卧室,关上门,坐在梳妆台前化好淡妆,头发扎成丸子头,刘海梳好,拿上包出门。
段融已经不在了,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厨房已经被收拾好,她刚随手放在餐桌上的碗被人清洗干净放进了碗柜。
没有他在,屋子里突然显得空旷起来。
看看时间,快到下午两点,她出门去事务所。
电梯已经修好,她下了楼,出了单元门一眼看见段融的那辆黑色莱肯停在路边。
段融在车门处懒散靠着,这个天气午后阳光还不是很烈,温和地笼罩下来,他蓬松的发被照出一圈金色光晕。能看到他皮肤很白,但完全不显得病态。脸部线条流畅分明,下颌骨折角凌厉,让人移不开视线。
与刚才在家里,强硬地霸着她时的段融有种反差感,少了些坏劲,多了些冷。可沈半夏知道,他内里是多么败类的一个人。
看见她,段融把副驾驶车门拉开,下巴朝车里一点,让她上车的意思。
沈半夏捏紧包带:“不用。”
下一秒直接被他扯过去摁进副驾驶,安全带被系上。
车门砰一声关,段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扣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沈半夏安静地坐在车里,两手握紧安全带。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手会下意识抓住点儿什么,小孩子一样。
车里有股很凌冽的薄荷味,随着她坐上来,慢慢地飘来一股极淡的花香,又带了点儿淡淡的奶香味。段融侧头看她,女孩子今天画了妆,妆容清透干净,两只眼睛更大了,小鹿一般。唇上涂了层番茄色丝绒唇釉,水润娇嫩,看上去格外好亲。头发扎起来,脸旁落着些柔软碎发,一张小脸精致清纯。
想到昨晚她软声喊他哥哥时的样子,他又一次无可救药地燥起来。
她怎么就能一天比一天漂亮。
车子在写字楼前停下,段融把她安全带解开,问她:“几点下班?”
“你不要再来见我了。”
她留下这句话,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写字楼。
武平刚好在附近看见,过来敲了敲段融的车窗,等车窗降下,笑道:“段总要不要去我公司坐坐?”
正是午后时分,事务所里飘满浓郁的咖啡香气,职工们埋头忙碌着,在看到段融从门口进来后立刻被吸引了视线。
沈半夏也看见了他,立刻把头埋了下去,鸵鸟一样躲着他。
段融并没有往她这里看一眼,进了会客室往沙发里一坐,拿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拨开打火机点燃。
武平在对面坐下,指了指外面办公区的沈半夏:“段总想不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录用这丫头。”
段融把烟拿下来,对着烟灰缸弹了弹:“您说。”
“原来我真不想用她,那年她才十七岁,小屁孩一个。现在这年头,哪还有这么苦的孩子,年纪这么小就得出来找工作。我就给拒了,说我的公司不收大一新生,起码得念到大四才行。
“刚好那天我手底下有个客户,在我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说他老婆架空了他的所有资产,跟他离婚后跟男小三结了婚,两个人过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