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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也不出门,尤其云秀最近和他说了要小心南怀仁,他更加安心地呆在船上做火铳不出门交际了。

云秀特意给他留了一个小太监跟着他。

她最近正在忙着和姐姐一起给云烟置办嫁妆,本来这事是应该让叔叔岳色操办的,可他一直没有回来,就托到了纳喇氏和威武的头上,左右都是他们抱养过来的孩子,已经记在了自己的名下,纳喇氏和威武倒也不介意。但是云烟是嫁进钮祜禄一族,如何准备合适的嫁妆才能匹配门第,也要好好拿捏那个度。

多了人家会说乌雅氏刻意巴结钮钴禄氏,少了人家又会说穷酸。

纳喇氏拿捏不准那个度,所以写了信问云佩和云秀该怎么出,又附了一页她做好的礼单。

云秀捏着礼单看了一眼,说:“轻了。”上头的礼虽然都是合适的,但还是有一点轻,东西都是好的,就缺那么几样压轴的东西。

云佩也扫了一眼,她这会儿正歪在榻上懒懒的,手里捏着团扇轻扫:“我库房里好像有几样好东西,回头叫如意送过去添妆。”

云秀说:“我那也有。”

她拿笔在礼单上勾勾画画,没一会儿就重新整理出来一份礼单,又好好誊抄到了新的一张纸上,吹干准备叫人送回去。

云佩看着她的动作,笑说:“你如今倒是长大了好些,我原来还想着,等你出宫的时候替你备好嫁妆,如今反倒是咱们两个一块儿给别人先备上了。”

云秀把纸折好,微微挑眉:“我如今还不想嫁人呢,别说什么准备嫁妆,连宫也不想出。”

云佩轻轻哼笑一声:“这会儿说的厉害,回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跟别的小郎君跑了。”

云秀抗议:“ 哪有,在我心里,姐姐就是最重要的,什么小郎君,没有小郎君。”

云佩拖长了声音:“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没有!”

一个闹另一个笑,姐妹两个头碰头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还没怎么样,外头就有人来报信:“马上要靠岸了。”

“这么快?”云秀连忙起来。

她们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这回南巡就是为了看看水泥,以及巡视江南各地的情况,叫她觉得比较意外的是,之前宫中流传的,江南等地对康熙很是不满,这一圈下来竟然也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的不满,或许是因为连珠火铳的震慑力吧。

等靠岸以后就得坐车辇回宫了,云秀连忙问几个小的在哪儿。

春雨说:“几个阿哥们都在皇上那边儿读书呢,听说大阿哥太子和三阿哥跟着皇上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她才说完,胤禛就领着胤祚和胤祀进来了,脸上还带点委屈。

云秀给几个伺候的人使了眼色叫他们下去,扭头去抱胤禛:“怎么了?小.嘴撅成这样?”

胤禛靠在她怀里,委屈巴巴地说:“为什么皇阿玛给皇祖母请安不带我们?难道我们就不是皇祖母的孙子吗?”

上回皇阿玛就没带他们,这回还是没带,等过完年他都已经七岁了!姨姨上次说是他年纪太小,前头三个哥哥的年纪大,那这回呢?

云秀心疼地抱住他:“等胤禛满七岁就好了,咱们不急,不去羡慕别人,以后胤禛比他们厉害多了。”往后你可是皇帝,这会儿在乎他们做什么。

胤禛也就是一时想不开,这会儿听见云秀安慰自己,扭头再看见两个弟弟呆呆站在地上,也就把心情收拾好了:“姨姨说的对,底下还有弟弟们陪着我呢。”

胤祚这才开口:“四哥,轮到我抱抱姨姨了。”

胤禛瞪他一眼:“你再等会,你看八弟都没闹。”

胤祀抿着嘴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他如今已经有了基础的是非观,也知道云佩和云秀不是自己的亲额娘,而是另外的人,前些日子他在皇阿玛那里见过自己的亲额娘,知道她的位分很低,可是额娘走的时候朝他笑了,还给了他一盒新鲜果子,胤祀瞬间就被额娘给俘虏了。

如今他想额娘,所以略有一点走神。

云秀给了他们一盘子点心看着他们吃。

吃到一半又有人来,这回说的是戴梓的事情:“听说有个叫陈红勋的在前些日子的宴席上头问戴大人借了三千两银子。”

云秀惊讶:“三千两?”她头一个反应竟然是,“戴大人有那么多的银子么?”

云秀如今一年的俸禄也才几百两,前头发明了牛痘和水泥,康熙也才赏了她一千多两银子和几百两的黄金,真要一时之间拿出来三千两,还得废功夫呢。

姜潮低着头:“奴才不知具体情况,只知道当时戴大人当场就写下来了借条。”

云秀皱眉:“这个陈红勋是什么人?怎么会平白无故问戴大人借钱?以前从来没听人说起他们两个人关系好啊。”她去找戴梓之前特意打听过,戴梓一向很少和别人来往,虽然他人比较豪爽,但或许是因为本身的天赋和其他人有壁,他提出来的很多理念别人都理解不了,难免会产生争执,这样次数多了之后,大家也就不爱和他再来往了。

所以戴梓就有一点孤僻,和别人也不怎么交流,也没什么朋友。

冷不丁冒出来一个人和他借钱,就显得很可疑,主要是戴梓竟然还借了?

姜潮显然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陈红勋是什么人:“他是张献忠的义子。”

张献忠这个人云秀并不熟悉,他是崇祯年间的人,当时更加出名的是李自成,毕竟历史书上有,张献忠是在那个时候和李自成齐名的人,他和李自成一样是农民起义,推翻明朝以后建立了自己的大西政权,后来清军入关,他被豪格一箭射死,也就慢慢落败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句话的由来就是他和一个和尚的赌约。

他收过许多的义子,也有很多妻妾,不过听说他最后自己的妻妾和年幼的儿子全部杀掉了,只剩下了几个义子。

陈红勋是他那几个义子里头混得最不好,但也是命最长的那一个。

其他的几个义子大多都在顺治年间就已经死了,只有他活到了康熙年间,不过因为是曾经反王的儿子,如今算不上穷困潦倒,却也过得不怎么样,仍旧抱着曾经是王爷的梦不肯撒手。

康熙没杀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云秀听完张献忠的旧事以后就已经皱起了眉头——他入川以后,万历年间四川人口有几百万,但后来张献忠入川屠蜀,到了康熙年间统计户口的时候,四川只剩下了一万多人。

再想想他的义子,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戴梓已经写下了借条,如果只是借钱给别人的话,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云秀心里还是不安,想了想,就说:“等咱们回宫以后,你把这个消息悄悄儿地告诉戴梓,让他多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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