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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跟着轻装上阵的厉蕴丹打车离开学校,去市里下馆子。

王舒茗有点不自在,小声道:“宣姐,这太让室长破费了,我刚看到烤鱼198元,再加上别的配菜……”

宣幽仪安慰道:“咱们管吃就行了。”她说得有理有据,“今天室长请,下次我请,再下次元桃请,最后你请,轮着来怎么样?”

王舒茗认真道:“好,我会做好功课的,以后带你们吃好吃的!”

热菜很快上来了,几人大快朵颐。厉蕴丹的筷尖动得不快,倒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而是她察觉到这家店进了几个造化者。

这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挂在她身上的谛听突然发动,为她过滤掉一重重嘈杂的交流声,将听觉集中在那几人身上。

厉蕴丹平静地落下筷子,听见他们取出了一个道具摁下,接着,一层无形的光扫过菜馆中的每个人,而谛听玉佩悄无声息地张开保护层,笼罩在她这一方的队友身上。

光辉闪过,重归道具。绿色的光点闪了两下,一女子的声音响起:“这里没有同类。”

七人入内要了个包厢,可即使关上门,他们的交流也一句不落地传进厉蕴丹耳朵里。

原来,这七人来自别的大城,为躲避干天大境的团队“飞龙在天”的追杀而逃到此地。据悉,此次试炼非同寻常,居然空降了干天的两个大团。一是飞龙在天,二是龙战于野,要命的是,这俩团还不对付。

“是我的错。”一名男子语气低落,“我还以为是一群男人在欺负女人,所以想也没想出手了,没想到是一个团在围杀另一个团的精英人员。早知道,我就……”

围杀者是飞龙在天的十名骨干,被围杀者是“龙战于野”的精灵射手殷飞星。他出手帮了殷飞星一把,她见到他就是一惊,拍出传送符把他送离战场。

她最后有没有事他不清楚,但飞龙在天的人追来了,想必她已经……唉。

“不是你的错。”女子道,“你要是早知道,你还是会出手。全队都晓得你是见义勇为才进的主神空间,这性子很难改,干脆别改了,保持善良就好。诶,快吃吧,吃饱了继续跑,可不能在一座城呆太久。”

几人动起筷子,又不禁问道:“说起来,这两个大团是结了什么仇?刚落地就杀成这样?”

“听说殷飞星射杀了飞龙团的一个首领,还把一本秘籍交给了他们麾下的‘奴隶’。前三个还是前四个副本来着,‘奴隶’集体反水重创飞龙团,灭了他们三分之一的人员,这仇结大了。”

“什么是‘奴隶’啊?”

“你不知道吗?就是从副本带回来的原住民,不少大团私底下都会养,只是不公开而已。龙战团不养,所以不存在起内讧的隐患,削起别人来也狠。现在飞龙围剿殷飞星,两团就结死仇了,真怕这俩一言不合开星舰对轰,我们扛不住的。”

“我只有一点想不通,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副本,居然能让主神下放数一数二的两个大团?真不怕翻车吗?”

神来之音翻不翻车不重要,重要的是试炼场不能翻车。她还想借此地突破合体境跃升渡劫期,可不能让人打乱了她的计划,大团也不行。

见室友快吃完了,厉蕴丹起身去结账。想到包厢里的七人还算有人样,她便帮他们也结了账。

只要他们有点脑子,都能读懂这是她留给他们的明示——她是造化者,她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虽说他们得罪了飞龙团,但她依旧对他们传达友善的信号。

同时也是一种暗示:她不怕得罪大团,因为她有得罪大团的实力。他们不妨在这座城市安住,作为诱饵替她引来高序列造化者。

买单结束,厉蕴丹带着三室友打车走人。

又十五分钟,七名造化者外出结账,一听账单已结,他们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无缘无故地,谁会给他们买单啊?这只能是……

“道具坏了吗?”

“丙级的道具怎么可能会坏?”

他们脸色又是一变,如果道具不出问题,那只能是对方的序列或实力远在丙级之上了,或者对方身上佩戴着乙级及以上的屏蔽道具。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好像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坏事。这位高序列造化者出手给他们买单,似乎是在告诉他们愿意提供庇护?

几人面面相觑,为首的女子开口问道:“美女,请问给我们买单的人是个什么人?长什么样啊?”

想着愿意给买单总不会是陌生人,服务生回忆道:“好像是个大学生?”

“大学生?”震惊他们一百年,高序列上学去了?

“女孩子,跟她朋友一起来的。”服务生道,“她们打车走了,不知道要去哪儿。”

女子:“那……请问这座城市有几所大学?”

“可多了。”见有人来结账,服务生不再陪聊,她接过下一位客人的账单,礼貌地请七人下次光临,示意他们别再挡着过道了。

造化者们站在大街上,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与此同时,厉蕴丹一行已抵达有成山,出示票据后,四人随着“观星大队”一起爬山,不到海拔两百米,王舒茗就累成了狗。

“我、我快不行了!”

宣幽仪:“室长一大早来有成山买的票,两百八啊,你这才花了八十就不行了。”

“我可以!”她顽强地继续爬。

断断续续两小时,几人爬到了顶峰。由于到达的时间较晚,视野开阔的地方都被人占了,她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把毯子铺在一块大石上,拿出照明设备,往身上喷了花露水,后吃点小零食,安静地等待着流星雨的到来。

“奇怪,室长去哪儿了?”

宣幽仪和纪元桃同时指向她们头顶,王舒茗举手电照去,就见厉蕴丹坐在一棵树上,离地大约五六米,天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上去的。

“室长好身手啊……”

“你知道就好。”

晚十一点左右,厚德大学的“逸思楼”楼顶,在一众卿卿我我的观星小情侣之中,硬生生挤进去了六只单身狗。

没有毯子,没有零食,没有外套,只有可怜的老六在喂蚊子。金嘉云不懂,为什么同一个寝室出来的人,蚊子只咬他不咬另外五个?是因为他骚不过他们吗?

不懂就问,金嘉云问离他最近的阿努:“二哥,蚊子不咬你吗?”

阿努不语,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肌肉。在手机微弱的光照下,只见一只蚊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妄图穿刺阿努的皮肉,无果。

最后那一击它自断吸管,挣扎着从他胳膊上陨落了。

真男人,就该有一身连蚊子都咬不穿的肌肉!

金嘉云:“……打扰了。”

往后看去,是一对对情侣;往左看去,是正在打坐的大哥。金嘉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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