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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搜得。”

一瞬间,寒酥悬着的那颗心立刻落回去。她连道谢也来不及,转身就朝外跑去。

台阶下,云帆抱着寒酥的银色斗篷,面色变了又变。当寒酥从台阶跑下来,他立刻回过神主动迎上去:“表姑娘跟我来。”

屋内,封岌目送寒酥的背影离去,直至消失在夜色里,连她手里提着的那盏晃动小灯萤火般的光芒也再也看不见。

他望着寒酥的背影,屋内众人也都不由好奇地望向寒酥。

前一阵封岌归家过了一段闭门不见的清闲日子,各种帖子都放在一边。这是他第一次宴请,来者不是皇子就是朝中重臣。

刚刚闹了没脸的五皇子闷声又灌了一口酒。

太子回过神,道:“小孩子走失是该及时找。”

三皇子附和:“若是需要人手,嘉屹只管开口。不过应该是不用的。”

又有朝臣道:“京中治安严备,应该是小孩子调皮,不会出拐人的恶劣事情。”

“希望如李大人所言。”封岌道。

李大人一怔,尴尬地笑笑。

长舟见到寒酥的时候,见她模样,吓了一跳,再一看卧在云帆臂弯里的斗篷,眼皮又剧烈一跳。

云帆硬着头皮,赶忙交代了封岌的命令。

长舟点头,立刻拿着封岌的腰牌出门。腰牌不仅只是不顾禁令的作用,还能跳动军队帮忙寻人。

夜半三更,马嘶长鸣。纪律严明的士兵翻身上马,朝着赫延王府几道门的方向四寻,挨家挨户地敲门搜寻。

长舟朝寒酥走过去,道:“雪越下越大了,表姑娘回去等消息就行。”

寒酥摇头,道:“也给我一匹马。”

长舟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寒酥的脚,才依言让人牵一匹马过来给寒酥。

寒酥拉住马缰,抬起一只脚踩在脚镫上,马往前稍微迈出一步,寒酥身量也跟着晃了一下。

“别慌,心稳身自然稳。”封岌曾经教她骑马的话突然回响在寒酥耳畔。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攥住马缰,翻身上马,笔直的腿夹住马腹,打马往前奔去。

云帆求助似地望向长舟,不确定地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长舟这才瞥向他,道:“以后表姑娘要见将军,不管将军是正在和圣人说话,还是在蹲坑拉屎,你都不能拦人,听懂没?”

“啊?”云帆显然陷在震惊里,没反应过来。

长舟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发什么呆?快追去,表姑娘若再跌了马,小心脑袋。”

雪越下越大,寒冷的夜风吹在寒酥脸上,她在狂奔的马背上慢慢冷静下来。

排除自己走失和拐子,只有私怨一种可能。纵使寒酥想不到与谁结怨,也开始从私怨的角度分析。

人是在赫延王府丢的,若人还活着一定被藏在了哪处。若已经遇到了不测,歹人一定会用想着洗脱嫌疑。

作者有话说:

长舟:人啊,就怕比较。和云帆一比,我还是蛮不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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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

第十二章

若说劫持了人,然后要挟她?寒酥又觉得自己身无长物,实在不值得被要挟。若说笙笙撞见了什么密事被拉去灭口,她又是个哪里都不去的瞎子……

寒酥停下马,眉心紧蹙。

“表姑娘宽宽心,人要是被藏在哪处,一定能搜出来。”云帆劝慰。

云帆的话不仅没能安慰寒酥,反倒让她更揪心。如果真如云帆所说,人还没找到会不会已经……

寒酥已经不去细想笙笙为什么会被掳走,而是开始琢磨若她当真遇到了不测,那歹人会在什么地方动手?除非真正不顾生死的疯子,歹人若还想保命必然拼命隐瞒真相,会计划毁尸灭迹。

什么地方适合毁尸灭迹?

枯井、河流?前者城中军队会仔细搜寻。寒酥仔细回忆城里城外各处河流,如今寒冬腊月,大多小河已经结了冰,尚未结冰之处又紧挨着居民住处容易被发现。

一个侍卫从另一条路赶过来,将一个东西递给云帆,又低语两句。云帆脸色正了正,赶忙去问寒酥:“表姑娘,在前面捡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笙表姑娘的东西?”

小巧的小银镯让寒酥的眼睛一下子聚了希望:“是笙笙的!是前几天府里的夫人刚送给笙笙的!”

笙笙一定还活着,她故意扔了线索!积雪掩盖行踪,这个小巧的手镯只能证明寒笙曾来过附近,却并不能立刻判出她的行踪。

寒酥仰起脸望着纷纷降落的灰雪,不知道什么鸟兽扑着翅膀划过雪空。寒酥忽然问:“附近有没有坟场?”

云帆愣了一下,才道:“一直往西,还有一段距离。”

寒酥将小银镯握在手中,调转马头朝着西方奔去。

此时早已出了城。

冷冽的寒风迎面割在脸上,寒酥睁大了眼睛,努力在一片黑暗里去辨前方的路。

她无法想象没有笙笙的日子。

若笙笙真的出了事,她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第二次犯错。

寒笙被绑了手脚堵了嘴,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麻袋中,被人扛在肩上。她先前被放在某处许久,后来宵禁钟响,她又被人扛在肩上往前走。

她也不清楚是谁掳走了她。

傍晚时,她正在青松园摸叶子玩。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兜兰问她回不回去。姐姐不在家,她不想那么早回去,兜兰便匆匆回去给她拿棉衣。后来她听见脚步声,诧异兜兰这么早就回来了,话还没出口,她侧了侧耳,又听出来者的脚步声不像兜兰。

是谁?

她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人捂了嘴。苦辣辣的味道从捂嘴的帕子传来,她立刻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有了意识时,她已经被绑了手脚堵了嘴塞进麻袋。

她本就看不见,寂静的夜里,听觉异常敏锐,仔细去听周围的响动。被男人扛在肩上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劲儿在麻袋上抠了一道口子,然后将手腕上的小银镯扔出去。为此娇嫩的指头尖磨出了血。被绑住的手脚也被麻绳磨破了。尤其是手腕,一双小手疼得要命。

她丢了小银镯,再也做不了其他,只安静等着姐姐来找她。

刚醒时她害怕地哭了一会儿,后来便不哭了,她开始担心若她真的死掉了,那姐姐就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姐姐要多伤心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寒笙再次被放下来。那人随手一扔,将寒笙扔到冷硬的地上。后背摔疼得寒笙一下子掉了眼泪。

很快,寒笙听见了挖东西的声音。又有她没听见过的鸟叫声。那鸟儿叫声嘶哑尖利,听上去就吓人。

寒笙安静蜷缩在麻袋里,听着外面一声又一声挖东西的响动,好想姐姐。

她和姐姐说好了以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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