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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盘龙张牙舞爪,威严之余却狠狠抓住了他,囚住了他。
皇贵妃第一时间得知废后的消息。她高兴地站起身,几乎快要拍手叫好!她只位于皇后之下,如今皇后被废,那么她……
皇贵妃目光灼灼,兴奋难藏!
五皇子赫连琅听了属下禀告,他眉宇木然,没什么表情。废后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内,惋惜早在设计时已经有过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封岌当真为了救寒酥以身涉险,亲自将匕首刺入胸膛。
初时设计这个计划时,赫连琅并没有害封岌的意思,他的目标只是将皇后拉下来,让他出现在父皇面前,取得父皇信任。
所以他花言巧语哄骗皇后寒酥在封岌心里多重要,他一定会为了涉险。都是哄皇后入圈套说的话,如今竟是成了真?
赫连琅垂目望着灯架上闪烁的灯火,开始重新思量封岌和寒酥的关系,考量着可用之处。
不过片刻之后,赫连琅便开始琢磨起另外一件事——太后的寿辰快到了。
天下人皆知圣上极其重孝道。赫连琅当然要在这个时候多花些心思。
赫连琅蛰伏了二十多年,如今终要为了站在玉阶之上,拼尽全力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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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几乎没怎么睡着,天边已大亮。
下人来请她过去用早膳时,寒酥抵触地皱眉。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封岌。
寒酥推脱不舒服,让下人将早膳送过来。
不多时,穗娘亲自带着人送饭过来。穗娘关切寒酥是不是染了风寒,寒酥说自己只是没睡好,穗娘这才放心。
一整个上午,寒酥都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连门也不出。
用午膳时,寒酥还是没往前厅去,让下人将膳食端进她房中。
寒酥担心早膳和午膳时遇见封岌,其实是多虑了。封岌也是在自己的房间用饭。
长舟从外面进来禀告寒酥大半日没出门。
“吃了多少东西?”封岌问。
“不知。”长舟眉毛跳了跳。这问题也太细致了吧?他真怕封岌下次会问表姑娘吃了几粒米。
封岌点点头,道:“去请她过来。”
长舟去了一趟很快回来,带回寒酥的话——“犯困,不想走动。”
封岌沉默了一息,再说:“就说我病得厉害,快病死了,让她过来给我上药。”
长舟又去了一趟,这次他又很快回来,仍是一个人。他轻咳了一声,禀道:“表姑娘说请大夫为将军处理伤口会做得更好。”
“原话。”封岌道。
长舟无奈,只好一字不差地重复寒酥的原话:“我不是大夫,让他找该找的人。”
长舟以为封岌会不高兴,却听封岌轻笑了一声。
封岌掀开搭在腿上的锦被,起身下榻,道:“准备些点心。”
“是。”长舟应声。
封岌又吩咐:“派人去叫约呈回来,不去新善堂了。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封岌立在寒酥房门外叩门时,寒酥还以为是下人。因下人过来送午膳时便说过等一会儿会送甜点过来。
寒酥拉开房门,看着立在门外的封岌,愣住。
她以为封岌必要继续卧床休息,没想到他会过来。她双手握着门环,有关门的冲动,又被理智劝服。
封岌毫不顾忌寒酥挡在门口,他若无其事地抬步迈过门槛,寒酥不得不向后退,若是不退,他整个人都要贴上她。
寒酥磕绊着向后退了两步,待封岌进了屋。她望一眼院子里的下人,故意开着房门。
“我冷。关门。”封岌端着甜点在桌边坐下。
寒酥轻咬了下下唇,虽知他可能说的是假话,也怕万一的可能让他再发烧,默默将房门关上。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在封岌对面坐下,再用尽量寻常的语气道:“有劳将军亲自送点心过来。”
封岌“嗯”了一声,从容说瞎话:“下人们都忙,走不开。”
寒酥望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
封岌打开食盒,一碟糕点和一碗鹿乳端出来。
“这些点心味道不错,不过比你的手艺差。先喝鹿乳。”封岌将鹿乳递给寒酥。
寒酥没有心情吃点心。她闷不做声地接过来,咬着碗边小口喝了几口,便放下碗。她说:“将军还是应该多卧床休息。”
语气疏离得与昨晚判若两人。
封岌不接话,而是伸手抹去寒酥唇角沾到的一点鹿乳,他问:“好吃吗?”
寒酥望着他指腹沾的一点鹿乳,羞愤瞪他:“将军别太过分了!”
封岌微怔,他反应了一下,低低笑出声来。他用一双笑眼望着寒酥:“酥酥,我问的是鹿乳。”
作者有话说:
将军:哈哈哈哈哈
酥酥:呜呜呜呜呜
吃瓜: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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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寒酥羞恼的眸色僵凝, 转而变成另一种尴尬。她偏过脸去,不与封岌对视。她又后知后觉这一偏脸正将右脸对着封岌……
她轻蹙了下眉,直接站起身,假借着摆弄香炉的缘由, 背对着封岌。她捏着香夹拨弄着已燃到一半的香块, 低声道:“将军就算没伤到要害, 也该卧床静休, 少走动才是。”
封岌站起身,朝寒酥走过去, 在她身后拥住她。
寒酥肩头朝一侧偏, 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别动。”封岌道, “别撞我伤口。”
寒酥便就真的不动了, 任由他在身后抱着。她默立了一息, 捏着香夹继续一下又一下戳着香块。
封岌俯身,将下巴搭在寒酥的肩上, 看她乱戳的动作。
小半块香块被寒酥戳了个稀巴烂, 烂得不能再烂,不能再戳下去了, 她只好将香夹放下。
香块的香气被搅得浓郁, 萦绕在两个人之间。
“将军应该去卧床休养。”寒酥再一次说。
这话有着暂时不想面对他的尴尬, 也有着为他身体考量。
“好。”封岌松开手, 放开了寒酥。
可是封岌没有走,而是直接朝寒酥的床榻走去,在她床上躺下来。
寒酥蹙眉看他, 低声:“大白天的, 您不该在我这里。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封岌道:“那些仆人扫了庭院的积雪就会去前院, 没人会注意到我有没有走。”
封岌顿了顿, 再道:“寒酥,你有着举刀挡在我面前为我赴死的勇气。却没有面对流言的勇气?”
“这不一样。”寒酥反驳。介怀的不是流言,而是心中自小有之的秩序伦理。
封岌拉长音地“哦”了一声,恍然道:“不对。是我说错话冤枉了你。你本来就愿意等着我出征回来。”
寒酥愣住了。
她演着演着,总是忘了自己还在演。
封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