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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通过康台长才拿下《倾听》的主持资格。”梅时雨没有与她长时间站在走廊上对持着,以免镜头下,看起来太奇怪。

当然,颇有洁癖的他,也不可能去碰姜浓的衣袖一下。

微抬下巴,示意她往外走:“也知道,你被京圈姓傅的那位——包养。”

倏地间。

姜浓细高跟在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卡了一下,手里的花瓣也散落几片,微侧过头看向轻吐出包养二字的梅时雨时,侧颜轮廓在灯光下美得难描难画。

“什么?”

“我从京圈打听来的。”梅时雨又冒出了句粤语的口音,将工作牌塞进裤袋,说:“傅家最近在选当家主母,商乐行那群人应该不会在你面前提吧?”

他瞧着姜浓也不像是柳思悠那种整日盛装招摇过市的,去攀附权贵应该不是为了要钱,那就是跟他一样要名利了。

竟这样,何不联手做盟友呢?

姜浓不知梅时雨此刻想法,静了许久,才轻轻启唇说:“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等梅时雨疑惑这位怎么变脸了,见她直接往外走。

那一路散落下的洁白花瓣也无人管,直至姜浓的身影消失在新闻中心的大厅玻璃门外。

……

今晚燕杭没来接,是回家给自个亲爹贺寿去了。

姜浓刚走出去,原是想打出租车的,却看到已经有一辆车缓缓停驶在眼前,夜色弥漫着雪雾,在车窗降落下的刹那间,她险些以为是路央。

“小仙子,燕杭让我来接你。”

沈珈禾作为金丝雀,却沦为了深夜司机……不过她求之不得跟姜浓联络好关系,而仙子的称呼,也显然是看网上热搜学来的。

姜浓弯腰坐进副驾,没有把她真当司机用,只是唇边的笑容今晚有点淡。

细看,似乎一点没有节目收视率爆红后的喜悦。

沈珈禾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没有开口先说话。

直到姜浓将山茶花放在腿上,轻声说:“麻烦你了,送我回公寓。”

“不麻烦,我就是个没戏拍的十八线。”沈珈禾说着就按照她给的地址导航,正诧异怎么不回久住的酒店呢,又听见姜浓清柔的音色响起:

“沈小姐,我有个问题,如果你愿意如实相告——

我会给送你一份谢礼。”

“啊?”沈珈禾轻转方向盘,不忘记去看她平静的白皙侧颜:“小仙子是想知道内娱的瓜?那问对人了……”

姜浓轻轻摇头,指尖纤细细细地摩挲着花纸,唇间问出的话与她表情一样,看上去还算冷静:“在你经纪人那边透露出的消息里,我是被包养的么?”

沈珈禾猛地踩刹车,硬是停在了路边。

暖黄的光影透过窗照映进来,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姜浓看得清楚,也猜测到了心中答案:“你虽然不红,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明星,犯不着这般来讨好我,是因为觉得我背后的人,在京圈比燕杭更有权势,而我——也同你一般,是被圈养的金丝雀。”

沈珈禾本能地觉得姜浓好像不太喜欢这个词,酝酿了会回答:“圈内怎么传都是别人的事,主要是那位,愿意给你名正言顺的正牌身份,这样的话。”

她有点儿编不下去,索性直白问姜浓:“有给么?”

姜浓难得一贯平静的漆黑眼眸会露出茫然,回想起与傅青淮确认关系的细枝末节,似乎两人从那个吻开始,就心照不宣的打破了彼此间暧昧。

她第一次经历感情上的事,毫无经验之谈,不知还要坦诚公开吗?

沈珈禾非常清楚的告诉她:“要!特别是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佬,他不给你正牌身份,你落在别人眼里就会沦为见不得光的小情人——小仙子,你别被骗了!”

姜浓沉默了,忽然觉得车厢内暖气温度下降了很多,哪怕披着傅青淮这件御寒的大衣也暖不起微凉的肌肤,指尖在花纸刮出了一道白痕。

沈珈禾看她这样,心里沉了沉,毕竟像姜浓这种能被媒体公开评为不染世事的人间仙子,谁见了不想得到?

多半是京圈那位神秘大佬见色起意,把她给哄骗了。

“小仙子,我看燕杭这段时间车接车送的,也没见有大佬的影子出现……咳,我是说他不出现,你就去找他问问?”

半响后。

姜浓抬起头,只是出声让她把车窗打开,想吹下寒风醒一醒头脑。

第27章

姜浓回到公寓,许久未住,她将松散了些花瓣的白山茶搁在茶几,先转了一圈,才从卧室内的衣柜里抱出了床干净的被子,裹紧了自己坐在那张丝绒沙发上。

面朝着是落地的透明玻璃窗。

从她漆黑的眼眸里,可以看清外面这座繁华靡艳的城市万盏灯光逐渐熄灭,最后一点稀疏的光也被黑夜给啮咬了。

反衬得室内的每个角落轮廓都有些模糊,包括那蜷缩着一团的纤柔影子。

静了很久。

姜浓似睡非睡了会,从被子里伸出纤细的手,直接碰到了旁边冰凉的手机。

今晚《倾听》节目顺利首播缘故,有不少行业内的前辈都给她发来的祝贺短信,在这清寒的深夜里,她耐心地一条条回复,直到指尖点到了傅青淮的名字上。

因为忙,其实两人私下联系的不频繁,并没有热恋情人那种时刻都要黏在一起。

多数的时候,她想他了,都会很克制的放在心里想。

姜浓微微垂下的眼睫滑过失措情绪,第一次正式这个问题,是她先动心,明知两人身份地位有云泥之别,还要执意去喜欢他的。

倘若傅青淮这里,真如京圈私下传言的,把她当成了金丝雀去圈养——

想到这。

姜浓就连暴露在冷空气里的白皙指节都凉得僵冷,搁在屏幕上方迟迟没点下去,直到另一道来电出现,是季如琢。

她心脏猛地跳得急,深呼吸数秒才去接通。

“如琢。”

季如琢深夜来电是来贺喜她得偿所愿,只是浅聊不到三句,敏锐地察觉出来了姜浓清柔的音色有一丝不对劲,那端沉默了会,才问:“辛苦了这么久把节目做起来,是什么事让你能压下这份喜悦?”

姜浓蜷起双腿,将自己靠在沙发背上,柔若无骨似的。

要旁人这样问,她能滴水不漏的应付过去,但是面对季如琢,总是能卸下心防的,红色的唇轻轻说:“如琢,我和傅青淮算在一起了吗?”

“男未婚女未嫁,自然算。”季如琢惜字如金,温润声调里却非常的平稳。

姜浓有些片刻恍惚,不知该怎么说了。

季如琢倒是从不逼她,只因相信姜浓心思通透,给她点时间想就自有判断。所以在电话里,没有再问什么,出言叮嘱的都是年关将至,注意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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