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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我以学习为重,没有这种想法。”

夏仪看了他一会儿,好像要确认他说的话是实话似的。在这段沉默里闻钟的心渐渐悬了起来,莫名有种奇异的期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

“好,我知道了。”

没想到夏仪点点头, 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快速消失在教学楼的转角处。

闻钟愣在原地。

就这样?没了?

她知道什么了?她就……她就没什么想说的?

她想干什么啊!?

聂清舟觉得最近夏仪有点奇怪, 经常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正是下午放学的短暂空隙, 夏仪接完夏延后本该来医院练琴的,却在聂清舟病房里待了许久, 聂清舟坐在病床上跟夏仪打哈哈:“时间宝贵, 你快去弹钢琴啊。”

夏仪低眸不知想了些什么, 突然坐在聂清舟床边。她胳膊撑着床, 上半身前倾慢慢靠近他, 审视他。阳光照得她脸庞很亮, 每一根眼睫都清晰。

聂清舟吓得正襟危坐。

“怎么……怎么了?”

“聂清舟。”

“……嗯?”

夏仪望着他的眼睛,张了张嘴又闭上,聂清舟很少在她的眼里看到这样犹豫不决的神色,一时间更加紧张。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她指着他的脸颊说道:“你这里沾了饭粒。”

聂清舟瞬间哭笑不得,身体松弛下来,伸手去抹:“在哪里?”

夏仪伸手在他的脸侧一抹,冰凉的指尖冷得聂清舟一哆嗦。

他惊讶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很冷啊?”

“我不冷。”

“不冷?”聂清舟伸出手去碰她的手,他的手显然比她温暖很多,夏仪的手停在原地,并没有躲避。

然后他就转头问护士小姐姐可不可以把空调温度调高点,夏仪慢慢地收回了手指。

“你没什么别的要说吗?”聂清舟转过头来看夏仪。

夏仪直截了当地回答:“没有。”

“……好吧。之前一直没顾上问,那个杨阿姨以前是不是也来闹过?你们因为她还搬过家?”

夏仪点点头,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份复印的材料,递给聂清舟:“她来过六次,我们搬了两次家。”

“她要多少钱?”

“二十万。”

聂清舟沉默片刻,问道:“那你们……这次还要搬家吗?”

夏仪望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不知道。”

聂清舟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就暂时放下这个话题,低头看向夏仪给他的那一沓纸,然后睁大了眼睛。

“这是,你这周上课笔记的复印本?”聂清舟边说边翻,夏仪的字工整而清秀,所有考点重点和补充罗列得清清楚楚,九门一门不少。

夏仪点点头,她说:“你可以看看。”

顿了顿,她又说:“别让赖宁和张宇坤知道就行。”

聂清舟的目光和她对上,意味深长地笑笑,两个人心照不宣。

当张宇坤和赖宁来到聂清舟的病房里时,夏仪的复印版笔记早被他藏得严严实实,聂清舟仿佛是一个从来不知道上课内容,嗷嗷待哺的孩子般,向他们伸出手:“快让我看看你们今天的笔记。”

赖宁和张宇坤浑然不觉,开开心心地拿出自己的笔记本。

待热闹的病房重新归于平静,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病房里的病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股市,聊房子,聊子女,总之能说上几句话。

聂清舟没有参与讨论,他走到阳台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赵哥吗?我小舟啊。”

“嗯,想请你帮个忙。”

聂清舟受伤的第四天,是个大太阳的好天气,常川难得没有起风,正是干燥舒爽的冬日。一群身上描龙画凤的大汉抬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浩浩荡荡地在居民巷子里走,路过的居民看着这一伙人明显不是善茬,纷纷议论着避让。

这群人准确地在单元楼底下堵住了买菜归来的杨凤。

“你就是杨凤啊?”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额头上有道疤,晒得黝黑,叼着一根烟,自上而下看了一遍杨凤。

杨凤警惕地看着这一大伙人,高声喊道:“干嘛!你们要干嘛!”

大汉指了指他们担架上趴着的那个人,啐道:“干嘛?你把我弟弟搞成这样,还问我要干嘛?你推倒我弟弟,那玻璃碴子扎了满背,再深点伤到脊椎他就瘫了。干出这种事儿来,你倒跑得快,面儿也不露,医药费也不出,你还有脸问我们要干嘛?”

担架上的人抬起头,面色苍白的一张脸,正是她几天前看到过的那个高中男生。

杨凤脸白了,仍然嘴硬道:“你胡说什么?谁推你弟弟了,是他自己摔倒的!”

大汉从怀里掏出两张纸,一转头对聚集上来的围观群众说:“大伙儿看好了,这女的叫杨凤,家就住这楼栋第三层,前几天搞伤我弟弟。这是医院的验伤报告,警察的情况说明,就是她推的我弟弟没跑了。”

说完他拿出几张彩打的A4大小照片给旁边的人看,正是聂清舟后背受伤的照片,缝合处理前的血肉模糊,和处理后的无数疮疤,颜色还新鲜泛着红。

周围的人一看纷纷发出感慨声,看着聂清舟年轻的苍白的脸庞,更是唏嘘不已。

“我能无缘无故推他?是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他护着杀我老公的一家人,这谁受得了!”杨凤梗着脖子嚷道。

“我呸,我弟弟那是常川一中年级前三,咱这里数一数二素质高的好学生,一句脏话都不会骂,你的嘴都没他干净!你跟别人有仇倒欺负起我弟了,你这娘儿们真毒啊!”

大汉一插腰,训斥道:“你也是有女儿的人,你女儿叫啥来着,吴婧是吧,海宁初中初二3班是吧。”

杨凤瞪着眼睛,她怒道:“你想干什么?你敢动我女儿!我跟你拼命!”

她往前扑,大汉就往后退,一点儿也不沾她的身。

“哟,你女儿是个宝,我弟就是个草了?你女儿和我弟年龄差别也不大,将心比心,你咋能厚着脸皮,连我弟的医药费都不付呢?我弟他亲爸妈都在省城打工,他一个孩子留在这里,在医院都没人照顾,你也能狠下心?”

女人往前扑着扑着,就扑到了聂清舟的担架前,她不敢再动聂清舟,铁青着脸色仿佛有千万句秽语不敢骂出口。

“哥,她也怪可怜的,算了吧。”聂清舟从担架上支起身体,拉拉大汉的衣服。

大汉摸摸聂清舟的头,对女人说:“听听,听听看,我弟弟就是心肠太好了!我心肠可没这么好,医药费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还敢出现在我弟弟周围,还敢找他和他朋友的麻烦……”

大汉吐了口烟圈,压低声音说:“人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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