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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满场子玩了起来,蹦床扣篮、U型槽、粘粘乐等等挨个玩了一遍,摄像老师都得追着他们跑。

最后他们到了一个充气区,气流支撑起一个波澜起伏的柔软的“网”,旁边就是一排蹦床,可以在蹦床上面助跳然后飞身扑到气网上,被气网稳稳地兜住。

聂清舟率先尝试,高高跳起后在空中旋身,后背着陆落在气网上,像是陷在了一团棉花里。

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这感觉,气网被旁边的孩子一阵扑腾,他为了躲避滚了两圈,仰面朝天时视野里突然多了一抹极速逼近的粉色。

那抹粉色看起来也很慌张的样子。

聂清舟还来不及思考,伴随着“砰”的巨响和他的痛呼,一阵水露香气袭来,温热的身体掉在他身上,震得他肋骨生疼,他下意识抱住了来人的腰。

这大概可以算是蹦床交通事故了。

夏仪趴在聂清舟身上,头埋在他颈窝处,两个人都被这冲击震得一时半会儿没说出话来。

“你没事吧?”

缓过来之后二人同时发问,夏仪从聂清舟身上支起身体,有些慌乱地看着他,说道:“我没事,你呢?”

聂清舟眨眨眼睛,他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说:“我的肋骨可能是要断了吧……”

夏仪的眼睛睁大,在这个呼吸相闻的距离里,她的神情又重新清晰起来,无措和心疼都生动得过分。

聂清舟绷不住笑出了声,他笑得胸膛颤动,颤动清晰地传递到夏仪身上。夏仪愣住了,她搞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于是推推他的肩膀。

“你笑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被你撞傻了吧?”

或许是聂清舟笑得太好看了,眉眼弯弯,露出小小的梨涡来。夏仪看了他一会儿,也莫名其妙地跟着他笑了起来。

“那你又笑什么?”聂清舟偏过头问她。

“不知道,可能被你传染了。”

聂清舟的手臂还环着夏仪的腰,夏仪的一只胳膊搭在他胸口,另一只胳膊支撑着她的身体,整个身体压在他的身体之上。夏仪好像并未察觉,他们的姿势其实是在拥抱。

时隔八年的再一次拥抱,是以这样意外的方式发生。

待夏仪从聂清舟身上爬起来,再把他从“气网”上拽起来后,他就握住她的手,没有再松开。夏仪的手和从前一样柔软微凉,稍一用力就可以错开手指,十指相扣。

并且她也和从前一样,不会说什么也不挣脱,只是回握住他的手。

如果不是因为刚刚的意外,这才是节目里允许的最亲密的行为。

聂清舟拉着夏仪的手走到旁边的自动贩卖机前,准备缓一缓买点水。他俯身观察了一阵然后笑起来,指着里面的一罐咖啡,说道:“八年了居然还有,样子都没变。”

那是他在上学时最喜欢买的咖啡。

随着付款的声音响起,两罐咖啡接连掉了下来,聂清舟弯腰从贩卖机下把它们拿出来。

然后他拿着咖啡冰冷的杯壁碰了碰夏仪的脸,夏仪瑟缩了一下,拿乌黑的眼睛看着他。

“债主大人,请接受我的贿赂。”

他笑着吐出那个遥远的称呼。因为想要看清她,所以他离她的脸很近,声音也像是耳语一般。

夏仪愣了愣,遥远的回忆突然抖落了一身灰尘,在尘烟弥漫中清晰起来。她想起黑暗的巷子里他请求她帮忙,他在她的三轮车后被她送去医院,某个夜晚的市区里,他说要请她吃饭。

她问他为什么。

他说,当然是为了讨好我的债主。

聂清舟单手开了那罐咖啡,递给夏仪。夏仪接过咖啡,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模样。

夏仪想,原来他们是这么开始的。

其实与什么重叠而宏大的命运或剧本没有多少关系。

他们是从一次送医院、一次逛夜市街、一罐咖啡,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互相亏欠和支撑开始的。

第93章 、冤家

在蹦床乐园玩了几个小时, 外面闻讯而来围观的人就越来越多了,因为入场人数限制而不能进来,他们都趴在玻璃窗外看着。

夏仪和聂清舟游玩结束, 和摄像老师们一起在保安的帮助下离场。他们牵着手, 在高举着手机拍照的人们面前走过,人群拥挤着发出兴奋的呼喊。

聂清舟仍然不太能适应被众人围观,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松开夏仪的手——现在被拍到了, 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说是节目约会安排。

“感觉和你在一起, 总是能刷新纪录。”上车之后,聂清舟笑着对夏仪说:“之前滨江公园那次我说是我八年里最开心的一天,看来要被今天取而代之了。”

夏仪乌黑发亮的眼睛看着他,她再看向他们相握的手。

“我也很开心。”

原来和他约会是这样的感觉。想起的都是美好的回忆,不好的东西完全不会记起。

没有什么值得畏惧,好像只有好事会发生,和她一直以来担忧的完全不一样。

等他们回到别墅时,他们才放开牵了半天的手。今天没有约会的四个人一起出去大采购了, 在聂清舟和夏仪回来之前, 别墅里只有更早约会回来的周温文和季锳。

虽然只有两个人, 但客厅里热闹得不行,他们俩的辩论声在空旷的别墅里荡来荡去, 仿佛别墅里塞了一个啦啦队似的。

“季锳,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不, 我跟你这种人就没法讲道理。就是因为想跟你讲道理, 我才被老天惩罚崴了脚。”

“你自己没看好台阶!要不是我拉住你, 你整个人都得栽下去!”

“放屁, 要不是因为被你气的, 我会没看清台阶吗?”

聂清舟和夏仪站在门厅, 看着客厅里的两个人。季锳坐在沙发里,腿翘在茶几上,脚踝肿了一个大包。周温文叉着腰站在她面前,两个人瞪着眼睛谁也不服谁,气氛剑拔弩张。

夏仪观察着他们之间的架势,问聂清舟道:“他们这是在吵架吗?”

聂清舟摆摆手,轻松道:“习惯习惯就好。”

一见到他们进来了,周温文就收敛神色跟他们打招呼,季锳却完全不客气,矛头一下转移到聂清舟身上。

“清舟老师,你给我算的什么啊,我和他才不合好吗?我们俩肯定是天生八字犯冲。”

聂清舟走去厨房给夏仪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水,悠然地举起水杯道:“你们哪里不合了?”

周温文忍着恼怒,还想往回圆:“也不是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合,简直就是死敌!别的不说了,我就说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清舟老师,夏仪,你们是新兰党还是柯哀党?”季锳直截了当地发问了。

聂清舟不假思索地回答:“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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