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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就显得我很呆,很莽妇了啊。
她正想着,却又再次感受到两道极强的灵力威压陡然袭来。
姜惟显然也感受到了,手边一结印,便立刻遁去身形。
下一刻,树上。
随之游与姜惟面面相觑。
随之游:“……”
江危楼:“……”
两张平平无奇的脸对视片刻,沉默良久。
树下不远处,两名长老浮现身形。
一长老道:“既然你我非要有一战,那边选在这里吧!”
另一长老冷哼一声,“你难道以为你能压我一头真是你修为比我高?这么些年来,你纵容你门下弟子压我弟子一头,早该跟你算账了!”
“废话少说!动手吧!”
“正有此意!”
两名长老开始斗法。
树上的两人保持着缄默,看着两名长老激烈斗法,从墓山山脚一路斗到山顶,又从山顶再打回来,轰掉一大片树林法阵,还有不少墓。
随之游没忍住感慨,“南阳派祖坟炸了诶,那些陨落的掌门们死有余辜啊。”
江危楼看了她一眼,神情复杂地问:“你是想说,死不瞑目么?”
随之游:“……”
半晌。
两名长老双双倒地,同时吐血,动作一致极了。
随之游暗暗想,再来一个长老,就凑够三个能消掉了。
他们发表了一番冗长的战后宣言,才各自离开后山。
这一刻,墓山再次安静起来。
江危楼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随之游随手指了指天空,“我睡不着,来看看星星,你呢?”
他抬头看过去,月亮隐去身形,万里无云,星河璀璨挂在天上。
星光下,她靠在树上,姿态还有几分懒散。
江危楼手指微动。
“星星很漂亮,剑也很快。”
仿佛有一道声音响起。
他看着她,不知为何,从指间开始发冷。
冷,刺骨的冷如潮水般瞬间从指间涌到全身,再到心口。
江危楼看见她原本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疑惑,眼眸中含着几分惊讶,他听见她说:“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呗,哭什么啊?”
哭……?
他摸了摸下脸颊。
是泪水。
下一刻,他看见她歪了歪头,温热陡然间掐住了他的下巴。
江危楼面上已经没有了微笑,淡漠地看着她,“澹台师妹,自重。”
随之游闻言,没忍住笑出声,并没有理睬,只是掐着他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这张脸。
他生得普通,偏生微长的温润黑眸微红,这冷然流泪的样子还有几分动人。
这种冷着脸默默哭的样子,倒是让她想起来个人。
好一会儿,随之游道:“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江危楼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扯下来,“已经很晚了,便回去休息罢,今日你我因好奇擅闯此地乃是大忌。”
他三两句话就要揭过此事。
可惜这说话方式倒是不像,那人说话应该会更直接更难听些。
于是她凑过去,遗憾道:“现在不像他了。”
江危楼心中烦躁已生,身体却不知为何顺着问道:“他是谁?”
随之游想了半天,竟一时间难以概括。
前夫?继兄?被她强取豪夺的受害者?
她脑中想起来了当时的场景。
他冷着一张俊脸,眼睛里却含着泪,眼角微红地问:“你就非要把这一切全毁掉吗?”
随之游还没继续想下去,便听见一道声音。
“你流血了。”
江危楼道。
随之游摆手,“没事,咯血老毛病了。”?S?
江危楼沉默了下,“不是。”
她低头看了眼,鼻子下挂着两道鲜红。
随之游:“……”
不是吧大哥,咯血还算文雅点,这次怎么换地方了!
好丢人!
第52章
月亮隐匿在云中, 随之游与姜惟便在这夜色中小心地离开墓山。
一路上,他们保持着两步的距离,并不说话。
随之游心中所想十分简单, 姜惟此人别有目的,恐怕百日的憨厚只是伪装罢了, 而且来墓山恐怕另有目的。尤其是, 从解阵的手法与速度来看, 他的修为并不低,起码对阵法很有造诣。
在她心生怀疑之时,江危楼也在揣测这位澹台游的身份与目的。他想起来今早他故意装傻套话她所说的话——潜伏进南阳派,另扶掌门。
起初他只觉得她多半是耍口舌,诓些小钱罢了。
但现在,他又有几分怀疑了。?
毕竟初入门派第一个晚上,她便来到了墓山, 目的绝不单纯。
如果她的确要扶新掌门
最重要的是——
江危楼垂眸。
她让他有些不舒服。
男女弟子休息的寝殿并不相同,沉默的两人也到了分离的时刻。
随之游没忍住回头叫住了他。
江危楼转头, 却见她面上带点笑, 眉头舒缓。她生得其貌不扬, 五官平庸得单拿出来都没什么值得说道的, 偏偏不知为何身上总是透着点难言的韧劲与轻松来。
这种韧劲与轻松在她笑时便愈发鲜明, 反而让她看着有点没心没肺。
江危楼道:“澹台师妹还有什么事吗?”
随之游说:“你对阵法很有研究。”
她用的是肯定句。
“澹台师妹有何高见?”江危楼也笑,“还是说有什么想法?”
她点出来这件事, 无非是有所求。
只有她有所求, 便不难得知她的真实意图。
但她却又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能不能别叫我师妹?”
江危楼顿了下, 不知为何下意识刺了一句, “莫非是又让你想起了那位故人?”
“哎呀, 其实你也没有很像那个,不如说完全不一样。而且你长得太普通了,他长得挺俊俏的。”随之游安慰他,“你别放心上。”
江危楼挑眉,“是吗?那看来澹台师妹的故人想必十分过人。”
他陡然意识到自己的话竟有几分奇怪,便止住话头,淡淡道:“那为何?”
随之游:“你不像那个故人,但是像我另一个故人。”
江危楼:“……”
他几乎气笑了,话音近乎嘲讽,“若真是如此,恐怕只是我过于普通,才能同时像两个人。”
随之游仔细想了想,才斟酌道:“很难说诶,他们俩其实都挺特别的,不然我也看不上,我还是有品味的。”
江危楼静静地看着她。
随之游怕他不信,便解释道:“其实你真的只是比较像一个,另一个就是冷着脸哭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也不是像吧,触景生情。这么一想你是不是好点了,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