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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这般反应,他成年后就去驾考拿了驾照,距离现在已经快八年了。
他身边的朋友同学也早早地拿证上路很多年。
骤然听到这个词,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是呀。”孟听雨回,“本来我去年高考后就该趁着暑假考驾照的,但那时候太晒又太热了,今年不愿意再拖下去,就去驾校报了名。”
她这一句话,让秦渡不得不想起自己与她的年龄差。
去年高考……
是了,她现在才十九岁。JS?
他要比她大整整七岁。
七岁。
不过很奇怪的是,在跟她交谈时,他并没有一种面对比自己小七岁的小女生的感觉。如果不是她提起这件事,他总是把她当成同龄人看待的。
“秦先生?”孟听雨见那边没了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喊了他几声。
秦渡这才无可奈何地坦白,“问你一个问题,很认真。”
孟听雨听他这般正经严肃,也不由得停下了上楼的脚步,“什么?”
“你有没有跟你的朋友私底下吐槽,”秦渡说,“吐槽你最近遇到了一个老男人。”
孟听雨反应过来后,乐不可支地说,“什么啊!”
“好,再问你一个问题,孟小姐,你觉得我今年多少岁?”
孟听雨故意跟他开玩笑,“三十?”
秦渡沉默几秒,“谢谢你,我今年四十了,是不是保养得还不错。”
听出来她对年龄并不介意,秦渡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在旁人眼中,二十六岁还很年轻,可跟十九岁比较起来……好吧,即便说他是老男人他也无话可说。
第二天一大清早孟听雨出门,准备坐车去考场。
谁知道还没坐上车,便接到了秦渡打来的电话,原来他就在她家附近,十来分钟后,他开车接到了她一刻不停驶向考场。
可能是担心她会紧张,他语气舒缓地讲述着他跟他朋友们的糗事。
孟听雨并没有那样紧张,前世她已经开车上路很多年,前段时间跟着教练练科目二的时候都很顺利。果然进了考场轮到她考试时,她第一次考就安全通过,从考场出来,没想到秦渡还没走。
不止如此,在她等待考试的时候,他还去周边便利店买了一些吃的。
中控台上摆着三明治、寿司甚至还有关东煮跟甜点。
“条件有限,现在也这个点了,最好不要饿肚子。”他温和地说,“就当这顿是庆祝你科目二通过,怎么样?”
很难说究竟是哪一刻被打动的。???
孟听雨不愿意将碰到的人进行对比,然而,跟秦渡在一起她的确感觉到了久违的放松。可能是每天工作疲倦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盆栽会忍不住会心一笑,会小心地用指腹去触碰盆栽的叶子,痒痒地。
可能是夜游苏市的那个晚上的风太舒服。
她感到有几分沉醉。
有这样感觉的人不只是她,秦渡也一样。他时常觉得他变得不像自己,怎么会因为那一面,而像个幼稚的没长大的孩子用那样的方式去挑衅?在听到她自然地提起在咖啡厅兼职的朋友时,他必须得承认,他有长达好几秒的雀跃。
车厢内,两个人互相分享着这简单的午餐。
方以恒从咖啡厅辞职了。
老板还有主管都依依不舍,毕竟因为他的到来,每天的营业额肉眼可见的在增长,甚至主管还提出,以后每个星期他只要过来上两个班也行,但他还是拒绝。
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顺利,她偶尔的确会过来买咖啡,但她很忙,每次都是点了单拿了咖啡就走,赶上店里客人多的时候,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在咖啡厅的耳濡目染,令他终于从那个漩涡中挣扎出来。
他好像一直都停留在过去,停留在高二时期,他以为她也是的,可她往前走了,她会遇到很多人,譬如她已经出国的前男友、依然虎视眈眈的徐朝宗,甚至还有那个给她买咖啡的男人。
这些天他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在这场角逐中,他有什么优势呢?
即便是他非常厌恶的徐朝宗,看起来似乎都比他要强。
徐朝宗也是燕大的学生,听一鸣说,他很努力,从大一开始就身兼数职,今年开始筹备开公司的事,前途无量。
给她买咖啡的男人,年龄要大一些,但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
即便哪天他幸运到重新回到了她身边,他有把握守得住她吗?那些人会放弃吗?
至少徐朝宗不会。
方以恒并没有去问孟听雨关于买咖啡的男人的事。
他开始发现,如果自己不够强大,很快地他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开学报到,孟听雨成为了大二学生。算算日子,重生也有一年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好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未来的工作基本上也确定了,跟董曼也商量好,即便开学她还是当她的助理,在课不多的时候她也会去社里帮忙顺便积累经验。董曼也为她争取到了还不错的待遇。
这学期最大的改变是学费跟生活费她都可以靠自己覆盖。
父母倒是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给她单独开了一张卡,不管她需要还是不需要,他们都会每个月往里面打钱,等未来她要用钱时,这张卡也能派上用场。
她跟秦渡的来往也变得密切起来。
这样的节奏她也很喜欢,当然这也代表着他们两个人都是相同的在意这段还未开始的感情。
如果只是一时冲动想要排解内心,那的确可以谈一场速战速决的恋爱。
可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想认真,他也想认真,难免会将节奏放慢一点。
徐朝宗从早上起床后,右眼皮狂跳不已。他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但今天的确是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等到下午四点,天黑沉沉地,仿佛平日里的深夜,他随手翻了翻手机里的日历,才记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次她提到过的大暴雨便是今天。
前世有人送了他一张券,本来他不打算用的,但被她看到,她非说不用浪费,两人下了课后便前往店里,等从店里出来时,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根本就打不到车,公交车也停了,好在这家店离学校也不算太远,两人便艰难地举着伞走在路上,他注意到她脸色不是很好,问清楚后才知道她是这几天的生理期。
当时也不忍心她难受,便背着她走了好久。
他没想到这么一件事情她都记了那么久,那有没有可能,无数件他忽略的那些事,是她后来甘愿在笼子里呆那么久的动力呢?
徐朝宗又看了遍通话记录,上一次跟她联系是十天前。
他并非不愿意去找她,他每天都想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