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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绥进门便闻见一股药味儿,绕过屏风后看见本应坐在中间的新娘子,正靠在床左侧,扶着床柱,露出半截手臂,白皙而纤细。

这是做何姿态?

他皱着眉还未开口,便听见床边的人儿道,“夫君,你来了。”

声音如软絮般绵绵的,说得有气无力,却清灵动听,愣是将他的不满浇去半分。

“你为何这般坐着?”他问。

“妾身自幼多病,身子骨虚弱,方才又耗了不少精力,眼下无力,只好扶着床柱,望夫君莫怪。”

她的声音虚弱又断断续续地说着,安静的室内可以听清她说话时的气喘音,好似真的有多累。

“如此娇弱?”容绥立即拧眉,他向来不喜欢柔柔弱弱的女子,动不动就麻烦多。

说着,走到桌旁拿起喜称,将她的头盖掀开,一张精致的小脸露出来。

她倚坐在那儿,眼眸直直望着他,好似点缀着荧光,楚楚动人,纤长的眼睫因急促的呼吸时不时颤动,眼尾微红。

脂粉遮不住她面上的苍白虚弱之感,仿佛堪堪一现的昙花,下一秒就要凋零破碎。

容绥看得略微失神,听她唤一声“夫君”后才回过神,喉间动了动,应了一声。

“该喝合卺酒了。”她道。

他才慢悠悠地从桌上拿起一杯递到她手上,又给自己拿了一杯,与她勾着手臂,仰头喝下。

本就在外喝了不少酒,浑身散发着酒气,直盯盯地看着她,眼底的渴求毫不掩饰,深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既为他妻,那种事自然理所应当。

坐在她身旁,等待她的动作,想着她的面容,心下更是躁动不已,可等了许久,身旁的人迟迟没有动作,他迟疑地偏头看过去。

他的王妃依旧扶着床柱。

“?”他道,“你打算保持这个姿势过完今夜?”

“不是……”谢悠面上柔弱可欺,心里却在抓狂,“夫君,妾身头上的凤冠好重……”

容绥这才发现她头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发饰,好生华贵繁复。

的确是他疏忽了,“本王去给你叫下人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下人才把谢悠头上的饰品统统卸下,墨发如瀑垂在身后,面上红妆也卸了,还贴心的为谢悠洗了脸,才退下去。

谢悠坐在梳妆桌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巴掌大的鹅蛋脸,杏眼灵动,樱桃薄唇,只是看起来不大有精神,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还坐在那儿作甚?”身后传来容绥不耐的声音。

“夫君,妾身走不动了。”从这到床边对于她来说,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走不动。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男人的脚步声停在身后,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麻烦。”

接着他拦腰抱起她,她整个人轻飘飘,几乎没什么重量,让他颇惊讶。

“这么瘦?”他喃喃道。

抱在手上没有任何负担,甚至很轻松。

两人靠在一起,他能清晰闻见她身上的药香,而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走到床边,容绥把人放上去之后,看见她微微扬起的小脸,瞳孔正映着他的身影,神色迷离而慵懒。

许是醉意涌上头,他发觉身下的女人愈加娇艳欲滴,眼底蓦然深沉,急不可耐地俯身而上。

低头吻上她的唇。

20. 娇娇要抱着走(2) 他其实很在意自己……

酒气和他身上的味道夹杂着萦绕在周身,听着男人的粗喘。

她微微掀起眼皮看着他,男人很专注,原本还不知该如何下口,一经她引导便如打了任督二脉般,熟稔得惊人。

即便还是有些磕嘴。

不知是他给她过于熟悉的感觉,还是他的动作愈加急迫,她的心跳更快了,呼吸急促。

他一面吻着,一面扯开她的衣襟,将她无力的手腕压在耳侧,在她几乎将要窒息时把人松开,食味知髓的在她下颌落下一吻。

娇弱美人已经被他吻得化成一滩水,眼圈含着晶莹,湿润地看着他,好似蕴含着万千情丝。

这是他吻出来的,一股满足感窜上心头,忽然觉得娇弱的女子也不是那么讨厌……

尽量不让醉意操纵,他克制着支起手肘,撑在她上头,鼻息与她的交缠。

凝着她娇俏美艳的脸庞,从微微上挑的眼尾向下看,忽的在她樱唇落下一吻,盯着她的眼,令她与他对视。

“怕吗?”

谢悠轻蹙着眉,缓缓道:“怕什么?”

若不是她没力气说太多话,她此刻很想吐槽,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很不爽。

现在本就没什么精力,再拖可能就要累得睡着了。

到时候让他自己玩去吧:)

察觉到谢悠的情绪,他离她近了些,药香味更加浓郁,沁人心脾,令他险些破功,漆黑眼眸变得幽深。

她水润的眼眸清澈无暇,细眉轻轻蹙起,似乎在疑惑他没头没尾的问题。

平常女子见着他脸上丑陋的疤痕便会惊叫,要么便是吓得不敢看他,她倒是冷静。

瞧着她平静的小脸,忽然心起逗弄的心思。

一手捉上她的手腕,捏着软若无骨的手,抬起,触在他丑陋骇人的半边脸上,正好碰着最为中间的部分。

哑声道:“这里。”

目光却不放过她眼底的神情,心底竟是期待起她的反应来。

想象中的惊恐和慌怕并没有浮现于她眼里,更多的是困惑。

只听她问:“这里怎么了?很疼吗?”

谢悠下意识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在问她怕不怕他脸上的伤疤。

好幼稚……

说起来,记得剧情里介绍过他其实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自从毁容后便很少再照镜子了。

论一个在意容貌的人毁容后会有多抓狂和崩溃,想来他受伤的时候应该很难受,特别是众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落差感很难让人适应。

他没有戴上面具之类将疤痕遮住,不知是不是早已走出了毁容的阴影,才把这当成玩笑和她戏说。

可眼里闪过的异样和狼狈却表明,他并非不在意。

而是他在逼着自己不在意。

容绥听完她的话后,身形明显一顿,没料到她会这般回答。

“不是。”

本想吓吓她,如今愣住的倒是自己。

他低低笑了几声,“这疤痕,你不怕?”

离她这般近,就差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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