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之后,容绥再也没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常常出门的情况倒是不变,都是去找罗生了。
谢悠没兴趣偷听他们的谈话,有事没事就在屋内掏出游戏机,不用联网,能玩上一整天。
对,她有个空间,空间里可以放入任何东西,不受位面限制,抵达任何位面都可使用空间里的东西。
她做过无数任务,空间里囤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因为她总觉得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所以东西越来越多,然而最后使用的频率并不大。
但终归是有用的,她能在古代世界用现代的科技设备打发时间。
转眼便到了射猎会那天。
七月十日,正初伏,气温高。
绿葱葱树林时而发出树叶窸窣响,鸟鸣清脆悦耳,御用射猎场便在此地,于最西边入口旁建了一座飞檐屋用作乘凉。
皇族世家,出身高贵的人纷纷乘坐马车而入,有的直接打马入内。
即便是射猎,穿着也不马虎,多数穿着颜色鲜艳,行动方便的胡服。
容绥原先也是要骑着爱马,后来还是决定陪着谢悠坐在马车内。
他一身青色劲装,肩宽腰细,墨发高高束起,侧脸轮廓趋近完美,颇有明朗如月的意味。
谢悠也穿了一身青色衣裙,款式简单,不繁复,朴素而淡雅。
容绥察觉到她的视线,搂着身侧人的手收紧,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嘱咐道,“待会儿你与小芸待在屋里等着本王,不许乱跑,本王去给你打小白兔。”
“好。”
谢悠心不在焉应声,心里在想着等到射猎会开始,人都离开大半后,她要用什么理由甩开小芸,躲过一众在屋内乘凉的人眼。
马车徐徐停下,容绥先跳下车,再把谢悠扶下来。
他们一出现,便引得不少人投过来视线,谁人都知容王娶了个商户之女,听闻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大家都没见识过庐山真面目。
如今得机会一见,恨不得探长脖子看。
一看,容王妃果然生得天姿,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不施粉黛,顾盼之间眉目如星辰,浑身透露着清冷病态的气质,偏生让人惊艳得移不开眼。
众人的视线太过炙热,容绥皱着眉,知道那些人大都在打量他的王妃。
而他的王妃正好奇地四下探看,白皙的脸庞显出几分生动。
他皱着眉,眼眸漆黑幽深,忽地一沉,直接把人横打抱起,将娇小的她藏进怀里,大步跨进屋内。
27. 娇娇要抱着走(9) 呵,男人,又想吃……
这座用作乘凉的屋子, 往里走便是开阔的院落,有大大小小厢房约莫十几间,古色古香, 装潢皆是依照着御用摆设, 显得奢华高雅,无处不散发着皇室贵族之气。
厢房里放了冰,侍人定时更换, 即便是高温闷热的天,也待得凉快舒适。
容绥把谢悠带到了一间厢房,私心不想让任何人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王妃, 更不想听那群虫豸用他的容貌与谢悠的作比较, 觉得每句说他们不般配的话语,都分外刺耳。
刚把谢悠放下没多久,娇美人刚倚在软榻上享受他的扇凉伺候,看她舒服得半眯眼眸, 喟叹凉爽。
一袭青蓝对襟齐胸衫裙, 领口边纹着云纹,披帛随意搭在两臂间,尾端滑落至地面,裙摆绣着雪莲,清雅冷然, 又衔着几分美艳。
双鬓留青丝慵懒地垂至胸前, 飞天髻缀着瑰丽银钗, 步摇流苏长度参差不齐,垂到耳边,与她白皙小巧的耳朵贴近。
额间渗的薄汗在屋内冰块制冷与容绥的扇风下已不见踪迹,白净明艳的脸蛋微微偏着, 眼睫下透着微亮的瞳孔似乎装着绚烂的光彩。
屋内悄然,谢悠正歇着顺气,而容绥直直盯着她,不放过丝毫细微的动作,呼吸间,能听见来自胸膛心脏的跳动声。
不可否认谢悠是美极了,他没有观摩美人的龌龊兴致,但眼前之人是他的妻,如此一来便看得理所当然,久而久之更是发觉怎么也看不腻。
“夫君热吗?”谢悠终于把热气散去,才缓缓开口。
身边的人自进门起,就给她扇凉散热,连他自己都顾不上,如此体贴让她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现在他给的好感度仅有30,这不像是30好感度该做的。
把她丢在厢房里,随后该干嘛干嘛,这样她还觉得正常些,反之,他做出与好感度不符的行为,她才觉得怪。
怪在,他待她好的理由是什么?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谢悠发现他并不像原剧情所描述的那样纨绔、任性、嚣张、以自我为中心,至少在对待她的时候,这几个方面几乎与他挂不上钩,顶多是顽劣了些,喜欢逗弄她,除此之外还挺照顾人。
对待他所谓的友人时,倒是有些许原剧情描述的状态,但相比对待她,有所不同,他并不维护友人,更不在意他们。
好似他与友人的情谊可有可无,阴谋论些,更像是某些障眼法。
谢悠想出种种可能性,眼底翻涌思绪,思量着原因究竟为何。
“热。”他道,“不若娘子也来替本王扇扇。”
他笑时明眸皓齿,其中一颗虎牙格外显眼,她盯着那颗牙齿,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想着他的话,倏然想出个所以然来了。
不过仅是猜测。
“好。”她坐正身子,从他手里接过纸扇,侧身迎面为他扇风。
葱葱玉指捏着纸扇,轻轻扇动,涌动的风流随着纸扇上下扑面而去,她身上沁人的药香夹于风里,萦绕在容绥鼻尖,他目光始终凝着她。
见她一本正经,又作敷衍似的扇风,还在走神,他心里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长臂一身绕到她身后,将她腰肢卷过来,她轻呼一声,扇风动作被强行打断,意料之中娇俏嗔怒的目光投了过来。
他满意地笑出声,“本王见娘子又要摔了,便急着捞你,娘子不仅不感谢本王,还用这般眼神看着,本王心里作痛,伤心了。”
说罢,他还真摆出一副受伤委屈的模样。
谢悠:……
她怎么不知这家伙还是个戏精?
知道他又起了玩闹的心思,无奈地配合着道:“王爷想如何?”
想起身,他又禁锢着不许她动,于是她便懒得挣扎了,直接靠在他身上找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这般熟稔胆大的动作让容绥哭笑不得,心中却莫名欢喜,他抿着唇,仿佛正思虑着如何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