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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城市来的，她要回去了？许美玲的病会治好吗？祝棠...她还会回来吗？一切都是未知，不光程厌，于惜也在等着祝棠的回答。
祝棠点了点头，看了眼床上的妇人，许美玲在之前一直很注重保养，明明是五十多的妇人了，那时却显得只有三十出头，如今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不复从前。
无法言语的窒息和无力感涌上心头，终究她还是逃不出A市这座牢笼。
“回。”
0047 爱含义；季妩: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要不然我一起去A市，帮你照顾阿姨？”于惜靠着墙蹲在床边收拾许美玲衣物的祝棠，忍不住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她不想就这样与祝棠错过，她不想再见祝棠是一件遥遥无期的事情。
祝棠起身放下手中的东西，定定地看着于惜的眼睛，用着最认真的语气和神态，拒绝了她，“不用了于惜，太麻烦你了。A市离这也很远，你没有地方住。”
“那你呢？你住在哪？祝棠...我是一个人，就像片浮萍，只要你愿意，我完全可以卖了这里的房子去A市买间小公寓，那些人给我开的价格很高。”
“我和我妈一起住在医院，我总不能让你一起睡在医院吧，那是你的回忆，怎么能因为我卖掉呢？你家人她们也肯定不想你那么做。”
“人总要向前看。”于惜深深地看着祝棠，试图说服祝棠，可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在说服她自己。
她家人留给她的所有东西都留在那栋房子里，院子里还有她妹妹种的枣子树，她还说到了成熟季节让祝棠去她家打枣子。
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孩踮着脚伸长了胳膊杵着竿子在自家院子里打红枣，还会回头对她笑，于惜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
但可能永远也不会那一天了。
于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尖，又说：“我想对你好，况且你和阿姨在A市治疗也需要钱不是吗？”
“那你的工作呢？”祝棠问，伸手捧着于惜的侧脸。
那么亲密，此时却只是为了说服自己不要再为她付出。
于惜笑得苦涩，继续听着。
“不要继续了，于惜，我没有办法回应你，未来你会遇见比我更值得你付出的人，所以现在你的好要为她留着。”
蓦地撞进一双澄澈的眸子，于惜瞳孔微缩，瞬间被水光充盈，“我做这些不是想要你的回应，你不回应也没关系。”
“那你想要什么”祝棠看着于惜，愈发不解。
怎么会有人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付出却又不求回报呢？
季妩、程厌、顾淮，她们爱着自己的同时总是渴求自己的回应，渴望能从自己这里得到同样的爱。
“我只想要你幸福，就算是你的另一半不是我也没关系，所以只要你因为我的付出能过的更好，就是对我的回报。”
祝棠怔怔地看着于惜的脸，晃了神。
这是爱吗？那季妩、程厌、顾淮也是爱着自己的吗？
“留在这里吧。”祝棠别过头，缩回了手。
于惜眼神黯然，低低地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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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棠拉下机窗遮光的帘子，对这个她呆了几个月没有一点留恋。
回去了，再走就更难了。
祝棠深知这一点。
程厌安排的单人病房很大，有两个隔间，一个休息的房间，一个有个小茶几会客的隔间。
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如此。
等进一步检查结果出来已经是三天后，许美玲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知道是因为生了病还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回了A市。
看到自己检查结果的许美玲显得没那么惊慌，只是淡淡地把检查结果放在了床边。
她自认为这辈子过的不错，有过宠爱自己的丈夫，孝顺的女儿，不愁吃穿，虽然现状不好，但她早就想通了。
她是放下了，但祝棠放不下。
医生告知祝棠手术成功率只有40％。
这意味着许美玲十有八九活不过这个春天。
“棠棠？”
医院方面程厌说会帮忙拦着消息不让季妩她们知道，祝棠听着程厌的声音，恍惚感觉时间好像有些错乱，程厌的声音在耳边扭曲。
良久，祝棠才从失神中缓过来。
医生说着话，祝棠的思绪却才聚拢。
“没有什么办法吗？成功率怎么可以只有40％。”
“祝小姐，医院当然是会尽力救治所有病人，但我们已经尽力了，这只是预估概率，我老师之前研究方向和您病人的情况很像，如果是我老师的话说不定成功率可以提高。”
“那不可以请您老师吗？钱……不是问题。”祝棠抿了抿唇说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老师在国外忙研究，已经很久没有再接过手术了。”
“你老师叫什么名字？”程厌在一边听着，问道。
“季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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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厌猜透了祝棠的想法，医生走后，程厌坐在沙发上双手握成拳放在腿上，哑着嗓子:
“棠棠，就算是季妩也不一定能请到那个医生，而且你知道要是再被季妩咬上，她就不会再松口。”
会客室的隔音很好，即使有人再里面争执，就算只有一门之隔也听不见，但两人还是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音，整个会客室气氛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我无路可选。”
“我们可以去国外，肯定有办法。”程厌想握祝棠的手，还没触上就被祝棠躲开，程厌的手悬在空中，半晌才缩回手。
“他说最好的手术时间是四天以内，没有时间了。你手机给我。”
“棠棠！”
她没有理由去阻拦祝棠，前所未有的无力充斥全身，程厌靠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祝棠拿走了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祝棠:“密码。”
“……你生日。”
祝棠在程厌的通讯录中找到季妩的号码，用自己的手机输入号码，拨通。
而程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
季妩看着手机电话上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