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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一副破布娃娃的样子,嘴唇被咬到破皮红肿,除了裸露在外的四肢,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像脖子上那样的牙印在你的胸上、你的大腿内侧全都是。
那双湿润的眼睛已经被情欲浸染得湿透了,终日是带着雾气的艳色。
怪不得学校里那群人总是在背后偷偷说你肯定早就被男人玩透了,被宁明远天天借着补习的名义玩弄,你的身上早就全是他的气息。
你擦干净了镜子上的雾气,把手腕上的链子摘下放在了洗手台上。
哭得红肿的眼睛早就流不出一滴眼泪,你只是安静地看着手链上价值不菲的钻石,牵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就是这些东西,宁明远时不时的"奖励"让你深陷在流言之中。一个家境普通的女孩,到哪儿去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奢侈品。
答案不言而喻。
宁明远是一只领地意识极强的疯狗,疯狗可不会考虑你作为人的感受。
你从前只是一个听话的乖乖女,成绩普通但从不惹事,朋友虽然不多,但人缘并不算坏。是宁明远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一个全校有名的、臭名昭著的不良少女。
而宁明远作为学校的学生会长,自然有权力管束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学生。
051|学生会长和不良少女02
小的时候宁明远就是一只披着鲜艳外皮的蝴蝶。
他长得好看,成绩和家境都很好,妈妈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漂亮明星,在一群小孩中得到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称得上是众星拱月。
从幼儿园到高中,你都是他的同班同学。只不过比起其他簇拥在宁明远身边的男孩女孩们,你对他的反应要冷淡很多。
宁明远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普通同学,很巧的是你从上学开始就一直和宁明远一个班。如果不是你撞破了宁明远伪善外表下的秘密,也许你们可以一直保持着普通同学的关系。
你第一次发现宁明远有点不对劲是在初一的时候。
初一那年学校里进了一只小橘猫,学校里的初中生们一直藏着它,甚至还偷偷地在学校后门的角落给小猫搭了一个窝。
后来小猫被发现了,同学们害怕小猫要被门卫丢出去,于是求着班里最好说话的班长宁明远收养小猫。
善良的宁明远自然答应。
初一的时候宁明远还没有搬来你家附近住,他家在一片别墅区里,每天你上下学的时候路过他家都会听到小猫喵喵的叫声。
时间愈长,小猫的叫声就越来越微弱,跟生了一场重病似的。
终于有一天,小猫的叫声消失了。你按捺不住好奇站在了宁明远的家门口,犹豫着想敲门问一下小猫的近况,却措不及防地透过半掩着的门缝看见了宁明远在挖坑埋小猫的尸体。
昏暗模糊的天气里,你被宁明远空洞冷漠的眼神吓住了。
你甚至觉得他埋小猫时挥着的不是锄头,而是一把锋利的砍刀,宁明远面无表情地将早就一动不动的小猫放了进去,从始至终那双黑黝黝的眼珠都没有一丝波动。
你自心底升起一股刺骨的诡异之感,那天你所见到的宁明远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甚至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在学校里和同学笑意盈盈交谈的宁明远让你怀疑那天见到的是不是你的臆想。后来,你每次经过宁明远的家都会刻意停留一会儿,直到真的确定小猫已经不在了,你才能肯定那天所见的不是你的幻想。
高一的时候你又发现宁明远和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走得很近,任谁也想不到宁明远会跟这群穷凶极恶之徒混在一起。
蝴蝶纵然美丽,但有些美丽的蝴蝶身上却带着有毒的鳞粉,不可触碰。当你明白这一点,就不再为宁明远的异常感到惊讶。
你并没有那种想要揭穿宁明远真面目的渴望,在认清宁明远伪善表象之下的恶劣性格时,你只是不自觉地想远离他。
是宁明远先盯上了你。
*
宁明远小的时候觉得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很无聊,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很无趣。
唯一能让他的人生多点趣味的事情就是"破坏",甚至小时候宁明远一度觉得如果他的人生一直按照既定的轨迹成长下去,他的父母说不准会在养育他十八年后收获一个恐怖的杀人犯儿子。
他一直伪装自己作为一个正常人活着,直到有人看破了他的伪装。
门口的监控一直忠实地记录着你的一举一动,每一天你在他家门口停留了多久都被他看在眼里。
你是他人生的定时炸弹,他一直暗自期待这枚定时炸弹的爆发,那样撕下伪装的一瞬间绝对是他人生中最精彩、最有趣的时刻。
但是你没有。
于是日子一天天过着,宁明远一天天等待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也在暗中观察你。你的人生简直比他还要无趣乏味,每天就是上学放学,周末上些无用的补习班,偶尔和朋友出去玩。
你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在去学校的路上买一杯手工酸奶,抱着一路喝,一路走,直到在校门口把瓶盖都舔干净,把喝光的酸奶丢进垃圾桶里再去上学。
你的人生实在是没什么好窥探的,如此瘠薄单调。
卖酸奶的老爷爷走的时候你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又脏又丑兮兮的,在家门口哭得缩成一小团。
在暗处咂摸着你的泪眼,宁明远觉得自己沉寂已久的心忽然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是一种新鲜的体验,宁明远在观察你的过程中忽然找到了些许趣味。
这是宁明远发现的新玩具。
人类那些伤心、恐惧、愤怒、绝望的情绪比简单的破坏更有趣。
*
高二的时候宁明远搬来和你做邻居,你有过警惕,但从没想过生活会自此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教导主任拧着眉一脸刻板地看着你,走廊上开着的窗户三两伸出看热闹的脑袋,你觉得自己就像被放在蒸笼里烤,那些炽热复杂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你的脸上。
教导主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你,他气咻咻地说:"江梦秋,你竟然还会脸红啊!自己说说,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你其实很想说做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本意,刚刚抬起头就感觉到有一股寒凉的视线看着你,欲出口的话又全部咽在了嘴里。
走廊上白色的瓷砖倒映着你沉默的影子,热烈的阳光之下白瓷砖那些年久的黑色裂纹都清晰可见,你一边听着教导主任对你的训斥,一边盯着那些黑色裂纹,久了,那些黑白的线条就变成你眼里模糊的虚影。
充盈着冷气的办公室很凉,宁明远就坐在里面静静地欣赏你狼狈又倔强的模样。
可惜的是即使这样也没有将你作弄得哭出来,想一想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