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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我现在有件事想问你。”
她转移话题:“你之前提到银幽花长在赤焰海底三千里,除此之外你还了解什么别的吗?”
狗妖摇头:“不知道了,不过大王您不会真的要去吧?听闻魔尊与妖王刚和仙族道祖大战了一场,双双重伤,此刻都在自己界内疗伤,魔界域桥管控森严,处处入口皆有大魔把守,即便您是七尾狐妖,碰上他们也没什么胜算啊。”
狗妖不愧是狗妖,真的拜了老大之后还是很忠诚,句句为她着想,红蓼决定收回之前对他想要篡位的怀疑。
“我是去摘花的,又不是去找他们打架的。”红蓼单手托腮,“赤焰海底可是什么魔界重地,不允许进去的?”
“倒也不是,那里无人把守,可随意进出,但因为危险重重,所以至今也没几个人敢去乱晃。”
“那就好,没人管,那就是各凭本事。”
“大王您别这么想不开啊,您要是想讨那凡人欢心,随便摘朵什么灵植花去充数就行了,何必真的以身犯险?”
“还不是你非要提银幽花,你不提我能下不来台应下来吗!既然答应了自然得去试试,成不成都得走一趟,你大王我可是言而有信的好妖。”
狗妖露出感动的表情:“大王,您看我怎么样?”他摆了几个健美的姿势。
红蓼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狗妖眼睛湿漉漉的:“我长得也还算行,大王您看我有机会吗?”
“……”红蓼转身吐了。
狗妖瞪大眼睛:“大王您怎么能这样!您怎么可以吐!”
“对不起但是……呕……”
“大王您太过分了!”狗妖气得哼了一声,转身化作原形跑了,是一只还挺可爱的小黑狗。
红蓼哭笑不得地直起腰,一转身,看见慈音安安静静地站在洞府门口望着这里。
阳光笼罩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神圣的金光。
他逆光站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到他可能听到了自己和狗妖的对话,一时有些局促。
慈音什么话都没说,回屋去了。
他确实都听见了。
她竟真的打算去赤焰海。
当然也有可能是知道他在听,故意和狗妖做戏给他看。
毕竟妖族生来就狡猾奸诈。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有涤尘镜在,已经全都止血,在慢慢愈合。
不管内里伤势多重,至少外面看着有个人样了。
无论红蓼是如何拿到涤尘镜的,都算是帮了他。
身后传来动静,慈音回眸一看,小狐妖规规矩矩地站在入口处,披着银白的长发,绾了小小的发髻,簪着银紫的珠花,狐狸眼明媚地望着他。
“慈音。”
她叫他名字总有种婉约的甜蜜,特别的韵味,听得慈音长眉微牵。
“你一夜没吃东西,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饿坏了吧?”她关切道,“你在这里安心等着,我去帮你弄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说完她就跑了,七条尾巴摇摇晃晃,和银色的长发一起飘动着,有种跃动的生机。
慈音起身追了几步。
他不用吃东西。但作为“凡人”又确实应该需要。
红蓼大可以随便拿颗辟谷丹给他应付一下就好,何必这样麻烦。
外面此刻正乱着,她那个性子和脑子,别吃的没弄回来,自己反倒成了下酒菜。
走到门边往外一看,红蓼还没离开,正在那指诀凌乱地隐蔽入口。
她真的是全凭直觉,毫无技巧,非常抽象地想留个结界护着他,以防自己离开后他再被什么不长眼的妖怪欺负。
好难,以前看小说,人家穿越之后都能顺利继承原主的灵力和法术,她怎么就不行呢。
经脉好像有些语淤塞,难道是什么残毒?
想到照镜子后的异常,她实在疑惑原主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红蓼没眼看这破破烂烂的结界,捕捉到门口站着的慈音,以拳击掌做了决定。
“我们一起去。”
她跑回来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冷冷的没有温度,应该是因为失血过多吧?
红蓼不自觉地替他搓了搓,让他暖和一些。
“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还是跟着我吧。”
她与他十指紧扣,在前面带着他御风而行,雪白的发丝飘到他面颊上,带起一阵痒意。
慈音本能地挣了挣她的手,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他曲了曲手指,别开头,半阖着明暗交杂的眼睛。
第五章
从狗妖之前的话里不难判断,红蓼目前所处的世界比较混乱,不像人家穿越的那么太平。
作为人生地不熟的妖族,她也没敢跑得太远,就带慈音停在半山腰处。
这里有一处弥漫着淡淡云雾的天然平台,生长着许多灵植,还有一片灵湖,御空而行的时候能看见湖中有灵鱼游动。
红蓼将慈音安置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抓鱼来。”
她挽起衣袖得意道:“我没什么别的爱好,最爱出去露营,最擅长在野外做菜,烤鱼尤其好吃!”
翻乾坤戒的时候,她看到了原主留着的调料瓶子,不多,但有盐就够了。
“你有口福了。”
她笑着说完就去抓鱼,慈音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静静地看着她在灵湖边弯下腰的身影。
她身量不算高,但浓纤合度,肤色如雪。
她应当是喜欢紫色,无论是之前给他盖的裙子还是身上的衣裙,都是淡紫、烟紫。
紫色也确实适合她,单薄的云纱轻裹她曼妙的身体,慈音微微蹙眉,望向了一侧。
她本就穿得少,抓鱼还没用法术,以最原始的方式下湖去抓。
裙摆被挽起,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小腿上晶莹的水珠乘着水雾从白皙细腻的腿上缓缓落下,在湖面上投下流畅的涟漪。
一圈又一圈,仿佛打在人的心湖上。
可不解风情的人只想到八个字。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不过细想想,红蓼何时衣衫整齐过?
作为狐妖,她穿得清凉极了,正道女修的法衣即便也花样百出,美轮美奂,但无一不里衣中衣外衣整整齐齐。
哪像红蓼,只着一件薄薄的纱裙,纤细的腰和一半的胸脯都朦朦胧胧,依稀可见。
慈音略略往前,眼尾一压又收回了步子。
没有灵力,连乾坤戒都催动不了,想拿件衣服给她也不行。
红蓼人在水里专注抓鱼,岸上的人想什么她都注意不到。
她一双狐狸眼睁得大大的,眼角微微上挑,眼尾还有颗痣,哪怕本身无意,也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媚意。
便是人们口中惯常说的那种妖孽惑人的模样。
突然溅起一阵水花,染了她满身,她顾不上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