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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怕她分辨不清楚,所以才说得很慢吧。
红蓼跟着逐字判断,确定了是【动物习性】四个字。
说得也没错。
舔伤口这种行为是大部分哺乳动物的习性吧。
红蓼以前养过猫,猫咪受了伤就会舔伤口,她歪了歪头,忍不住笑了一下。
慈音看着她那个笑,眼眸黑白分明,自始至终未曾有半分的心猿意马。
红蓼顺着他的身子攀上来,跨坐他腿上,银发倾泻,满身幽香。
“舔伤口是动物习性。”她凑到他耳边,呼吸凌乱,情生意动,“可添别的地方不是。”
她目光落在他唇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蹭过去,却被他用力掐住腰身,动弹不得。
她一拧眉,有点疼,颇为怨念地望过去,慈音不为所动,掐着她腰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红蓼的腰很细,但很柔软,掐下去像掐着软绵绵的云朵。
两人在红烛之下交映成辉,男人宽阔的肩影几乎淹没了她娇小的体态。
檀香的气味总有种神佛的庄肃之感,慈音身上的檀香味尤其。
闻着这气味,红蓼那种自己在亵渎神灵的感应越发深刻。
她有些头昏脑涨,像被降下了神罚,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身上,秉着呼吸,不敢闻这股气息。
可那味道缭绕四周,无孔不入,直入骨髓,避不可及。
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已经什么都做了。
她摇摇欲坠地倒在他身上,屏息太久有些难捱,彻底放开后,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温热的呼吸弥漫在颈间,慈音慢慢将她推开,轻松地横抱而起,几步走到床边放下去。
红蓼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自下而上看着他的脸,望进他星眸里倒映的自己,几乎以为他要压上来了。
但是没有。
他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什么都没做。
从头至尾,他其实只是掐了她的腰而已。
红蓼打了个滚,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调整呼吸,良久才终于平静下来。
怎么办。
好爽。
这还什么都没做,真来了要如何了得,如何了得!
红蓼觉得自己之前为慈音上头,为他涉险,为他哐哐撞大墙都可以理解了。
如此尤物,安能不吃?安能啊?
他要是没走就好了。
不是都松了防线,有意为她解毒了吗?
刚才都没直接把她推一边,还把她抱到床上了,要是没走就好了。
红蓼拉开被子平躺下来,吐出长长的气息。
难不成他是想等她毒发的时候再……?
她猜的其实不算错。
慈音负手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黄沙弥漫的魔界夜色,赤焰海上的黑云在夜里泛着红,像魔窟炼狱,狂妄叫嚣着引人堕落。
堕落。
这两个字恰如其分。
他封过红蓼的穴道。
在他恢复灵力之前,她其实不大可能毒发。
所以解毒的方式不止是和她交亲。
待他恢复灵力,能很轻松地将她身上的毒涤净,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法诀。
他之前到底有没有真的考虑过以自身为她解毒这件事,其实都无需放在心上。
因为他根本没必要真的做出抉择,拖着就好。
可意外总是来得更快,令他猝不及防。
第十七章
一开始红蓼都只是在认真疗伤,什么都没干。
她身上的伤疤已经都消失不见了,倒是慈音的疤痕还那么清晰,偶尔广袖滑落,还能看到痕迹。
于是红蓼开始作死了,打算帮他将伤疤消除,殊不知这伤疤和她那残阵刀伤留下的可不一样,里面残留毒素,稍有差池就会反噬。
她还美滋滋地趁着慈音入定时干这事儿,想等他醒了给他个惊喜,慈音真的发现之后,只余惊吓。
红蓼脸色涨红地倒在他身边,浑身是汗,气息紊乱,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摆,看上去快不行了。
他蹙眉将她扶起,她还有点理智在,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身上哼唧了一声。
“你醒了……”她说话有重重的鼻音,委屈巴巴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虽然断断续续乱七八糟的,但没关系,慈音理解能力强,完全明白。
听完只觉得她实在胡闹。
眉心的伤口倒是她能治好的,怎么不见她治?
他身上的伤口,她第一次替他止血愈合的时候就反复裂开,她难道忘了吗?
慈音心里不管再想什么,行动上都丝毫不含糊,他任红蓼扒着,一路将她送到床边放下,刚想起身设法替她压制毒性,就被她环着脖颈拉了下去。
她用的力气有些大,险些直接将他拉到自己身上,两人唇瓣几乎已经贴在一起,全靠着慈音顽强的自制力在坚持着那微不可察的缝隙。
“你又要丢下我走了吗,不是都愿意帮我解毒了吗?”
她比刚才更委屈了,眼泪都冒出来了,搂着他不肯松开,手一路向下,直朝最隐私的地方去。
慈音浑身一凛,用力抓住她的手腕,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这口不能言第一次憋到了他自己。
“不许走,你不许走,我是为你才这样的,你不能不负责。”
她可怜兮兮地爬起来,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毛茸茸的耳朵冒出来,轻轻蹭了蹭他的侧脸。
“我救了你,还差点为你死在赤焰海,又为了帮你祛疤激发毒性,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只知道丢下我离开。”她呜咽一声,“你就不怕你走了,来了别的人趁机欺负我吗?”
此地哪里有人能来欺负他?方圆百里也只有他们和那只狗妖。
……对了,还有狗妖亦是男子。
若狗妖化为人形见了他的大王如此,应当会为她解毒。
慈音一直坚持的最后一丝缝隙忽然就坍塌下来,他像是被红蓼折腾得没了力气,本欲设法压制她的毒性,现在是连封大穴的功夫都没有了。
“我会对你好的。”红蓼念念有词,像个渣男行事前一样许诺着,“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她的手再次往下,慈音又阻挡了一下,但力气实在耗尽,与有修为在身的红蓼难以比拟,很轻易就被挣开了。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手腕上还有红蓼留下的青紫痕迹。
对他好?
便是如此好的吗?
忽然,他屏住呼吸,紧蹙眉头,喉结快速滑动了一下,整个人都非常紧绷。
陌生的体验侵袭着大脑,最后一丝理智岌岌可危地提醒他反抗,不得如此,对方是妖族,是他该除灭的妖族,可是手落下去,什么都做不了,根本敌不过她。
那便不是他没有反抗,而是他反抗不能。
情势难以逆转,所以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是迫